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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围的人都没去看琴,而是盯著自己看。莫恬不明所以,直到温越喊出声来:“哎呀,妹子,你流血了!”
莫恬才感觉到手心湿漉漉的,她放下手一看,竟然满手都是血,才发觉刚才那一下磕猛了,但只顾著担心琴,没感觉到疼,现在被温越喊醒了,才觉得额头钻心地疼。
袁妈妈见大事不妙,马上出来打圆场。“当真是天意,我们这花魁果真是顺了老天的意选出来的。琴弦断了,琴就哑了,不就是雅琴(哑琴)了吗?感谢各位看官今日来捧场,我们雅琴姑娘要去准备过头夜了。都散了吧。这位小姑娘,到我们楼里来疗伤吧。”说完,扶起莫恬,拉进元阳楼里了。
温越见莫恬进了花楼,有些左右为难,进去吧,自己平时虽说是顽劣了些,但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还没敢真进花楼;不进吧,万一莫恬在里面有个好歹,爹也能把自己打死。
莫恬见温越一副木头样,急忙喊道:“还愣著干什麽,赶紧去找无痕,让他来领我回去。”温越大梦初醒一般,慌忙朝著莫恬住的客栈跑去。
温越一路疾跑,冲到莫恬房间门口,才发现没有钥匙进不去,於是又折回楼下,对掌柜的谎称要出人命了,让他赶紧开门。掌柜尽管半信半疑,但人命的事不是开玩笑的,於是掏出备用钥匙开了房门。见床上真躺了个人,顿时信了半分。
温越见被迷药弄晕过去的无痕,也开始犯难,自己只有迷药,却没有解药,等药效过去,怎麽也要六七个时辰,谁知道这期间莫恬会出什麽事。温越没辙,推无痕的身子,拍他的脸,还使劲掐他,无痕也只是微微皱了眉头,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掌柜的,你看他不省人事,能不能劳烦您去寻个大夫?”
掌柜也怕人死在自己地盘上,就赶紧使唤小二去了。等大夫的空挡,温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去看看莫恬,又怕大夫来了,左右为难得很。好不容易花白胡子大夫小跑著过来了,却被告知这迷药甚是霸道,再加上对方是练武之人,运气很稳,早就将迷药吸入身体深处,就算是来了个武功高强的人给他强行运气,也需要一定时日。
温越彻底六神无主,身在君临城,无法联系自家药馆,也不能通知莫家庄,只能干著急,心想,以後无论如何都不能给那丫头半点迷药,估计她下了整整一头牛的量,这无痕醒过来恐怕也要神恍惚一阵呢。
惦记著莫恬的安危,温越拜托老大夫照看无痕,便留下一张字条,写明前因後果後,就去元阳楼探探究竟了。
再说莫恬,被袁妈妈拉进花楼後,倒也无大碍,就是被逼著赔琴。“我们姑娘这琴可是君临城四大名琴之一,琴弦是用上等的天山冰蚕丝做的,一根价值连城。虽说你也不是诚心弄断琴弦的,但这帐是要好好算算的。”
莫恬心知爱琴者视琴如命,便点头让家里人送银子过来赔琴弦,可以转念一想,若是爹爹知道自己偷偷溜出来看花魁大赛,恐怕腿要被打折,便支支吾吾有些不敢答应。
袁妈妈见这小姑娘不像什麽大富大贵家之人,但也不至於穷酸,於是铁定了心思要她赔银子。可是这一等天都黑了,也不见她写信让家里人送银子过来,心里便另做了打算。袁妈妈蹲下来,用食指抬起莫恬的小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丫头双眸清明,睫毛长密得像小刷子,鼻子竖挺,樱唇小巧可爱,皮肤更是白皙光嫩,虽然脸上肉肉的,但估摸著以後长开了,恐怕比雅琴还要清秀惑人。再捏捏她的胳膊和腿,只觉得骨节细软,若是好好调教,在床上肯定能化成水,把男人迷死。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四无痕救我
往事并不如烟之三十四无痕救我
袁妈妈心里有了主意,但公然抢人的事,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做,於是联系上了她一远房亲戚在别处开的分店,悄悄将莫恬绑了,藏在马车上,打算连夜送走。袁妈妈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被前来打探消息的温越看在眼里。温越经过下午的慌乱後,已经稳下心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跟上莫恬一行,弄清楚他们的行踪,再设法让无痕知道。
袁妈妈本想亲自跑一趟,但今晚是重要的花魁之夜,元阳楼里还有一帮有钱有势的人等著自己在其中周旋,脱不开身,不过转念一想,莫恬只是个小姑娘,哪有什麽反抗之力。於是她只安排了一个车夫,外加一个老妈子,让他俩押著莫恬到外城去。
老妈子压根不喜欢这个差事,进了马车就开始打瞌睡。温越一路远远地跟著,趁车夫停车解手时,一咕噜钻进了马车。突然上来个人,老妈子一下子惊醒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见这个少年冲她挥了一下手,便不省人事了。
“温越哥,你怎麽来了?这老鸨怕是要把我给卖了呢。无痕大哥呢?”
“你个臭丫头,还好意思说,你下那麽重的药,无痕醒不过来,估计现在还像死猪那样躺著呢。”温越悄声说道,他掀开帘子朝外面望去,只见马车已经进入小树林了,他悄悄洒下闪粉,留下行走的痕迹。
车夫自顾自地赶车,没有留意到车厢里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後面传来小姑娘的尖叫声,他才赶紧勒了马,下车查看。温越如法炮制,在车夫掀开帘子的一刹那,用迷药将他弄晕。
“温越哥,你这个药粉真是太好使了。等回去了再给我一点吧,我一个弱女子,以後再遇上这样的坏人,就能自保啦。”莫恬两眼放光,盯著温越的口袋说道。
温越曲指在莫恬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没门儿,以後这东西说什麽都不能给你了。若不是你把无痕哥弄得半天不醒,我们能落到如此田地?现在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个岔路口,我哪知道君临城的方向?如果乱赶一气,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咱俩怎麽办?”
莫恬撅嘴抱膝,她也没想到无痕哥会睡这麽久,看样子,如果没人来寻,他们就只能在野外过一晚了。睡在马车里倒是没什麽,可是明天就是皇帝老儿到莫家庄串门的日子,若是回去晚了,不知爹爹要怎麽生气呢。
温越倒是随遇而安,见处境不那麽危险了,便把老妈子从车厢里推出去,丢在车夫的身上,自己则伸直了腿躺下了。莫恬见温越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把皇帝的事情丢在脑後,她用脚踹了踹温越,给自己腾出块地方,和衣睡下了。
被踢了两脚,温越不觉得疼,就是嘴不饶人:“你个丫头怎麽这麽粗鲁,我妹妹就不这样,可温柔了,你一点都没有做妹妹的样子,也不知展渊为什麽就是这麽护你的短。”
莫恬很久没听到别人说起哥哥了,见温越提起,也有点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