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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的一块平地上.他不知又从哪个角落拖出一个物体,那是一个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尸,身形很像小姐,无痕掏出她的衣服为女尸穿上,又撕得破破烂烂,再把农妇带走的包袱往旁边一扔.
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定没什麽破绽才从里衣拿出个致的冰蓝陶瓷镯子,依照工匠师傅交代的方法给她戴上,又掰了两下,果然不能摘下来了.他环视四周,展渊和风卫们能找到这里至少要等到天亮了,而到时他们已经走远了.
他拉上农妇返回莫家庄大门,果然小姐在地道里等着他们.三人趁护卫都在外面找人,跳上早准备好的马车,大摇大摆地从前门驶下山.
送走了农妇,他们在一家客栈小歇,虽然後有追兵,但风无痕满脸兴奋,几个月的努力终於见效了,想到恬恬妹妹以後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心里就暖暖的.
不过他的情绪似乎没有感染到身旁沈默许久的女子,她依旧喝着茶,微抖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时的情绪,风无痕察觉到了,他放下她的茶杯,裹紧她发凉的双手,"还在害怕吗?我们到了枣庄就休息一下吧."少女不自然地抽出手,捂着肚子道:"我好像??真是让虾米买什麽就来什麽,我走的时候应该是忘了拿棉布了."无痕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眼下她一个女孩家不方便出门,虽然有点不放心,但只能他一个大男人亲自出马了.他临走前交代小二弄一碗黑糖水,便急匆匆地赶往惠女店.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表情沈重地掏出早就写好的信放在桌上,然后悄悄从客栈後面溜走,她绕到马房,牵走了来时的那匹马,飞奔而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田七(np)(茶迷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楔子(下)
夜色降临,半山腰上火影重重,莫家出动了所有人员极力搜寻小姐的踪影.风卫看少主已经在寒冬里站了多个时辰,上前劝道:"少主,小姐交给我们吧,天冷,您去歇会吧."展渊不说话只摇摇手,继续在马车坠落的地方来回踱步,查看有没有遗漏掉的可疑之处.他举着火把趴在地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连忙一个纵身往下跳,果然在短暂的坠落後,脚下踩到了一块平地.
他照亮了四周,发现杂草边有一块黑影,他的背後瞬间凉了,跌跌撞撞地扑到那阴影前,顿时心像是被攥紧了般难以呼吸,紧随而来的风卫递过火把,照亮了女尸的脸,可惜面上一片模糊,肉都被啃去了,实在难以辨认.
但从身材、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应该是小姐没错.展渊半天没动弹,过了良久才发了疯似的抱住尸体,久久紧搂着不让别人碰.他就这麽跪在地上,风卫们说什麽都听不进去,他不相信早上还跟他吻着告别的人,到了晚上就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一个白天不在,回来竟成了生离死别.
"莫儿,我不再逼你了可好?你醒来,跟哥哥说说话??""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核桃酥,不尝尝吗?"
"你说过永远在我身边的,你忘了吗?"
风卫们在一旁不忍心地别过脸,他们从小跟少主一起长大,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只可惜一直待他们极好的小姐,庄主的妹妹去了,少主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振作起来.
展渊喃喃低语了一阵,握紧她冷凉的小手,反复摩挲:"你最怕冷了,我帮你捂捂好不好??"手指停留在他送给她的冰蓝镯子上,细细摸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麽,马上放到眼前观察起来.他把镯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个看似装饰其实是开关的小机关,他按了按那个突出的图案,镯子并没有打开.他眯了眯眼,心中顿时有了数.
"风无痕呢?"
"回少主,除了傍晚看见他驾车,属下并未见到他.""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捉回来,半死的也无所谓!""是!"
"注意别伤到了莫儿,一定要让她毫发无损."
"这??属下不知??"
展渊没回答他们的疑问,硬生生地从尸体手腕上掰断那镯子,阴戾地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莫恬,跟我玩,你还差得远.今天的事,你会後悔的."说完,看也不看众人,飞身直上,留下面面相觑的风卫.
这具女尸怎么办?少主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带回庄里,只能草草埋了.
本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进门只看到红糖水,却不见伊人,风无痕有点懵了,他以为恬恬去了茅房,可是桌面上的一封信给了他不祥的预感.
他放下棉布,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信,快速扫了一遍.他大骂一声"该死!"便冲到马房,果然,莫家那匹马不见了.顾不得其他,他随便牵了一匹,又抓来小二询问跟他一起来的姑娘往哪个方向去了,才一路飞奔,希望能在天黑前找到她.
到了下一个驿站,他发现恬恬已经换了马,在众多马匹交杂的地方,店伙计没能说清楚一个女孩家往哪个岔路去了.风无痕在五六条岔路上犹豫了一会,跟着直觉选了一条追上去.
她一路颠簸,又要躲着无痕,又怕哥哥发现了派人来追她,一路上水都不敢喝,到了驿站换了马,又搭乘了好心农夫的货物车,反复改了路线,才渐渐放下心来.
现在已经距离客栈两百里,离莫家庄九百里,这个距离,他们应该是追不上了.
她掂了掂怀里的银子,打定主意要省着点花.原本她和无痕计划一直北上,在朝凤国和黑山国之间找个小镇子住下,但她心里还有另一套打算.她卖掉了马匹,用眼泪和"夫君去世"的老套谎言混进了一个商旅队,一路南下,又朝着莫家庄的方向走去.
在商人们一路走一路做买卖的行程下,她在逃跑后的第七日到了莫山南边的一个大市坊,唤做君临城,据说一百多年前当权女皇在内忧外患时亲临此城指导作战,才有了今天安定的朝凤国.
她的算盘是,哥哥和无痕应该不会料到她会朝相反的地方走,而且大隐隐於市,虽然这人多口杂,说不定还更安全些.她不敢住客栈,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打个杂工赚点银子.这一路奔波,被人坑蒙拐骗,带出的银子差不多用光了.
风无痕寻人无果,只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待他冷静地坐在房间里,才意识到,她原本就没想和自己双宿双飞,真是被她甩得彻底!天下这麽大,到哪去找人?自己势单力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