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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妹们分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走之前，二少爷还小心翼翼地安慰了大姐一句，分外贴心。

三小姐也是如此，很快和姐妹分开，回去继续钻研画画这门博大深的技术。原地只剩了九书和大小姐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大小姐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向九书的眼神却很是感激，想来是将九书批驳崔浩然的行为看在了眼里。

九书小声地与大小姐告了别，转过身就要走，却是被大小姐扯着自己袖子的行为停下了动作。

她疑惑地看向脸上有着明显纠结的大姐，试探着问道：“大姐，你找九书有事？”

大小姐“嗯”了一声，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脸色也轻松了许多，接着说道：“今天真是谢谢妹妹的帮助了，不然姐姐还真不知道如何应对那样的情况。在我记忆中，我们姐妹两个从来没有单独好好谈过，不知道今天晚上妹妹能不能给姐姐这个机会。有些话，我不想对二弟还有三妹说。”

九书看了看一脸郑重的大姐一脸，虽然心里有些想要拒绝，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

晚上到了，九书提前梳洗了一遍，然后和红姨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到了大小姐的院子，灯还亮着，守在门口的嬷嬷殷勤地将九书迎了进去，大小姐就在她的房间里等着九书。

进了屋子，九书也没有半点客气，因为看样子，她今天怕是得和大小姐睡一张床了。估计今晚，她还得好好用她曾经的人生经验好好开导开导这个接连受了打击的女孩子。

不过，谁让她是自己认可了的大姐呢？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大小姐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床上还有另一个拾好的被褥，看来是给九书准备的，不过九书看了看那个明显凸出来的木床，心里有些可怜拾床铺的丫鬟，居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多加了一个床板，当真是辛苦。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那样一想，九书看了看身后有些陌生的下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比搓衣板还平板的身材，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的就让丫鬟伺候着脱了衣服，上了床。

主子看着是要歇息了，下人也都知趣地离开了，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大小姐将头转向了九书这边，笑着问道：“妹妹是不是很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其实，以前的时候，我经常和三妹妹这样。不过年纪一大，这样就不太好了。”

九书笑了笑，回道：“其实还好，毕竟我以前也是和红姨一张床，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姐姐让我过来，是想和我说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吧！”大小姐将自己的身子往暖和的被子里面缩了缩。没办法，天冷，肩膀露在外面很快就冰凉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大小姐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九书，问道：“不过我今天和妹妹说的，还请妹妹保密，我不太想让第三人知道。”

“这当然没问题。九书向来不是多嘴的人，大姐想来也很清楚才是。”九书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样的条件对于她来说没有半点难度。

“嗯，那我就开始说了。”

“其实，我知道，妹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最起码，看东西要比我还有三妹妹看的清楚。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妹妹也应该清楚吧！”

九书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大小姐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道：“如果不是相信玄慈大师给我算的卦象，我估计现在怕是已经有些崩溃了。你知道吗，其实在几天之前，我还没见到那个场面的时候，我还幻想过会在寺院里偶遇到那个人，和他相视一笑，然后不久之后他娶了我，两个人就这样安稳到老。只是没想到，我确实在寺院里见了那个和我定亲的人，但是他却是和另一位姑娘去的，让我这个已经订了亲的人在那么多人面前成了一场笑话。”

“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说的吗？我堂堂的张家大小姐，还不如那个无媒苟合的女子。如果不是母亲回来之后就立刻和韩徵退了亲，现在评论我的人更多。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死。不过，后来想想，我为了那样的一个男子死，简直就是一个会让张家蒙羞的笑话。”

“好不容易宽了心，相信自己会碰见一个良人，他不会介意我退过亲的事实，会一直宠爱我，可是今天却又碰上了直接出言骂我的人。然后你知道吗？母亲对我说，老夫人好像是和安老王妃达成了统一，要让我嫁给那个崔浩真，嫁到安王府。简直是晴天霹雳！”

“崔浩真和崔浩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崔浩然是那般令人厌恶，想必崔浩真也好不到哪去。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妹妹你说，我的命，难道就是这样了吗？”

九书听完之后有些沉默。这些事情对于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来讲确实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不过那个崔浩真又不是崔浩然，怎么会是火坑呢？

她小心地伸出手来，拉着大姐的一只手，小声安抚道：“其实也没这么糟糕。大姐，你要这样想，你是张家大小姐，在海宁这地方，没有人会敢说你的流言。不然，我们父亲也不会饶了他。况且，崔家兄弟看着很不一样，那个崔浩真也与韩徵不同。老夫人怎么可能故意害你呢？况且，今天你是没有注意，那个崔浩真看你的眼神很是热烈。所以，明察秋毫的老夫人才会愿意将你许给她，不然，夫人也不会同意的。”

大小姐敏锐地注意到九书话语中令人震惊的地方，“他看我的眼神很热烈？九书，你是在和姐姐说笑吗？”

九书坚决地摇摇头，肯定了自己的回答：“想必是一见钟情了吧！我张家的大小姐可是温柔贤淑，况且长相也很出众，怎么会吸引不了他呢？姐姐将自己看的太低了。”

“那如果我真的嫁给了这个人，如果他弟弟和今天一样羞辱我，他会站在我这边吗？”

九书想了想，回答了大小姐的疑惑之处：“夫妻同体，崔大公子肯定是帮你的。而且，看他今天的态度和做法，他也看不惯他弟弟的做法。只不过碍于我们在，不好说教。”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多谢妹妹开导了。”大小姐呢喃着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都睡着了。

第30章成长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大小姐也与安王世子崔浩真也在年前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