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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咱们老年团嘛，经过千锤百炼，心都是脏的，什么话不敢说啊，小年轻得习惯，听到没，明天别被吓傻了。”
孙翔不知想到了什么，吸吸鼻子，含糊地嘀咕了一句：“老不羞。”然后侧过脸，用后脑勺对着张佳乐，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敲响。
“诶，挺快的啊，你刚才怎么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故意的嘛臭小子。”张佳乐边说边起身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愣住了：“呃，小周？”
周泽楷点了点头，刚把孙翔平时用的那种抑制剂和一瓶信息素驱散剂递过去，忽然脸色一变，手腕微微发颤，呼吸沉重。同时，屋内的孙翔也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却透出几分旖旎的呻吟。
张佳乐也瞬间变了脸色，迅速接过袋子关上门，又惊又怒地回头看孙翔：“你没有被标记？！”
张佳乐快步上前，打开一瓶抑制剂，扳着孙翔的下巴灌下去，再拿起驱散剂往屋子里狂喷三下。
孙翔用的抑制剂是最顶级的，不到三分钟，身体的反应就逐渐平息下去。等他恢复了神，张佳乐坐在他对面，沉着脸问：“你男朋友没有标记你？”
“没有啊。”
张佳乐看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来气：“那你刚刚还敢让我出去帮你买抑制剂？！买个屁！强奸变和奸，我还操什么咸蛋心。”
孙翔其实也有一点点后怕。队长的信息素实在太强了。
孙翔摸着鼻子，眼神躲闪，心虚道：“这不是……没事吗。”
张佳乐懒得和他瞎扯：“怎么搞的，我以为你和你男朋友关系好到恨不得马上公开结婚，结果他居然还没有标记你？”
孙翔很奇怪地问：“这怎么了？大家都这样啊。”
“……”张佳乐无言以对。一个a和一个o在一起，感情再好，但如果没有结婚，理论上来说，就不应该有标记，甚至有的人结婚了一辈子都没有标记行为。只是他单方面从孙翔的表现，以为他们早已水到渠成。
毕竟这种事情，不能完全说是a不想负责，换个角度想，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虽然早就有了绑定解除手术，但全世界对这种手术的控制非常严格，不管o权人士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人们仍然更相信主流医学界的说法。西方国家的规定是一个o一生只能做三次此类手术，大中华地区是两到三次，视具体情况而定。而在更保守贫穷的地方，o仍然没有选择的权力。
“你不也没有被我哥标记吗，不然哪儿还有你闹的份儿……”一提到他哥，孙翔的alpha癌又发作了。
张佳乐面无表情地说：“我做了手术。”
孙翔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佳乐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做了解除手术。”
“……”孙翔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张佳乐，音量高了八度：“你说你做了解除手术？”
张佳乐冷笑：“是啊，难道我以后就不和别人谈恋爱结婚了啊，凭什么啊，就为了孙哲平那傻逼？”
孙翔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时候？”
张佳乐轻描淡写道：“一年半以前吧。”
是他复出加入霸图的那时候。
孙翔想起来了。那个夏天他哥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因为飙车撞到了树上。他们全家都很奇怪，他哥改邪归正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拾起混世魔王兼纨绔子弟的作风了。
孙翔飞去北京看他哥，见他哥脑袋上包了一圈纱布，右手臂吊着石膏，病床小桌上摆了一台电脑，不断循环播放着某场比赛时百花缭乱和落花狼藉打出繁花血景的那几十秒，眼眶通红通红的，看着真是特别可怜。
孙哲平哽咽道：“小傻逼，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傻逼了，我他妈就是个大傻逼，我媳妇儿不要我了……”
当时孙翔还挺奇怪的，心想张佳乐不是早就踹了你吗，你怎么突然又发疯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孙翔像看陌生人一样瞪着对面的人，特别难受：“张佳乐，你太过分了。”
张佳乐低头吃了几口饭，然后把筷子一放，自嘲道：“二翔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我半个弟弟，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跟我有个屁的关系，你从头到尾都是孙哲平那混蛋的弟弟，你只能站在他的立场上看问题，所以你这么说我完全正常，我也不指望你懂。”
这时候孙翔是真不懂啊，愤怒又不解地吼回去：“懂什么啊？！他认过错了啊，结果好不就行了吗！你作什么作啊！”
张佳乐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就那么静静地笑看着孙翔孩子气地大发脾气，笑得眼角泪花闪烁，最后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我懒得跟你说，小屁孩，不懂就算了，我希望你这辈子都别懂。”
“……”孙翔胸口剧烈起伏着，深吸一口气：“行了，没话说了，明天赛场见吧。”
一顿饭吃成这样，张佳乐也不好受，沉默片刻，刀子嘴道：“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老把自己当成你哥那样的alpha，以后可长点心吧。”
孙翔一屁股坐下去，闷头吃饭：“不用你管。”
第28章.
好好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张佳乐先走了。孙翔结过账，垂着头走出饭店。
“孙翔。”
听见有人叫他，孙翔茫然地转过头，居然看见周泽楷。
“队长？”孙翔定了定神，走过去：“你还没走啊？”
周泽楷道：“嗯，不放心，一起回去。”
“哦，好的。那个，刚才谢谢你啊队长。”孙翔纳闷道：“不过怎么是你来？我明明是给副队打的电话。”
“采访：“周泽楷伸手指了指马路对面前方的一栋酒店：“在那里。”
孙翔便明白了。周泽楷没有和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前往青岛，经理给他接了一个门户网站的采访，原来就约在前面的酒店。
因为天色已黑，离得近了，孙翔才注意到周泽楷今天的穿着。白衬衫整齐地扎在黑色西裤里，显得整个人格外神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间还扎着一个领结，又显出几分优雅贵气来。
孙翔由衷赞道：“哇，队长今天好帅！”
周泽楷笑了笑。两人不约而同往前迈了几步，他问道：“和张佳乐前辈，有矛盾？”?
“哦，也不算，就是……”孙翔挣扎了几秒钟，还是抵不过好奇，问：“队长，我问你个问题啊。那个，如果以后你的o单方面做了解除手术，你会怎么想啊？”
周泽楷微愣，探寻的目光在孙翔脸上逗留。
孙翔这才想到刚刚包厢里的尴尬一幕，忙摆手说：“不是我不是我，我一直都没有被标记啦……是刚刚听张佳乐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