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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他年纪大了,不想参和。”
“父亲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他当日甚至想打死我这个混账东西。这的确是一个赌注,风险很高。”
“可我知道,在这场风雨中,不可能有那家站在中立的立场上,还可以全身而退,不站队和站错队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父亲、母亲都明白,所以后来,他们便默许了我去做这些事情。”
“好在,我赌赢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答应了我同你的婚事。”
乔小凝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婚事不婚事,她已经被谢缁椹刚刚所说的话惊呆了。
然后混混沌沌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三日后,传来皇帝大崩、新底继任的消息。
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然而这场朝堂之上的风云,的确是已经过去了。
但风雨过去,不代表就安全了。
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
半年后,谢府嫡子大婚,成亲对象是叶大将军府叶合的义妹。
此消息一出,轰动整个京城。
至此,谢府使力更加牢固了几分。
而作为新娘的乔小凝,却在叶府见到了一个暌违已久,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仙子。
见到她并无惊讶,只是远远隔着假山和宽阔湖面对她轻轻颔首,便领着丫鬟走了。
许久未见,那人仍似雪山上的一朵莲花,清高自傲。
叶合来寻穿着凤冠霞帔的乔小凝的时候,瞧见她的模样,便明白了所有。
对她轻声解释了一句,并无多言:“醉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可以顺利的集各地情报。仙子嫁与刘大人,只是权宜之计。”
“事情成了后,她无处可去,便一直住在我这边了。”
乔小凝惊诧于他能同自己解释这么多,心中感激:“叶公子不必同我说这么多,很多事情,我不必知道的。您也无需为难。”
眉眼含笑的男子轻轻摇头:“没什么,随着新帝登基,这些都不再是秘密了。”
“一会儿谢府的花轿便要抬过来了,快披上盖头,让喜娘牵着过去吧。”
乔小凝将手中攥着的红盖头展开,双手托着交给叶合。
“公子替我盖上吧。”
“好。”
叶合接过盖头后,抬手将其盖在对方头上,在遮住少女的面颊时,顿了顿,在那张脸上贪恋的又多瞧了两眼,这才彻底遮上。
一手托着对方的胳膊,跟着新娘一同走到叶府正厅等待。
叶合心道,倒是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没同这丫头讲,她身上萦绕的干净、温和气质,真的像极了……他的生母。
还有一件事,他也没说,绾绾仙子已经不再完美如初。
在事发当日,姓刘的打算拉一同自尽,划伤了她的面孔,上面留了一道长长的疤。
可对方却没多大遗憾和反应,也不蒙面不觉得丑陋,只是说这样更真实些,更容易知道一些东西。
更容易知道什么东西啊,对方一直没说,他也就没有追问。
叶合只是偶尔也会觉得,绾绾仙子真不愧是醉花楼往日炙手可热的清倌,美的高高在上、不可方物。
让他这般不懂儿女情长的人,有时都会看痴了眼。
偶尔也想不通,太子当初怎么忍心将这人送给刘河那个废物。
还是做对方的七姨太。
果然,能做在那个位子上的人,都要比寻常人更狠一些吧。
……
而谢缁椹在娶妻之后,做出的有一个举动,彻底惊呆了所有人。
他在这场朝堂风云中,本站对了队,所以仕途应该是极为通达的。
然而对方却没有选择入仕,反倒是讨了一处苏州的宅院,带着一家老小,全部都移到了那边。
远远离开了京城。
真是让人惋惜。
大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给浪了。
不过听说皇帝倒是出手大方,不仅给他赏赐了宅院,还专门派了御林军一路送行,将谢府的人全部送去了苏州。
好大的排场。
真给他们面子。
第63章少爷|女仆
苏州。
冬。
连日的大雪将地面积出半人厚,若不是有下人日日打扫,恐怕房门都要推不开。
谢缁椹身着繁复厚袄,另外又披了件大敞,这还觉得抵不住刺骨的寒意。
等他巡完铺子回来,跟各个掌柜的交代好进入年关的休憩事项回来,刚一进门便看到迎面而来的雪球。
伴随着的还有银铃一般的嬉笑打闹声。
他微一愣神,赶忙躲了。
跟在他身后的二牛就没这么幸运了,等二牛看到雪球的时候,那东西已经飞到他眼前了,不等他有所反应,“啪”的一声,便拍在了他脸上。
嚯,真他妈凉。
见二牛面上罩着一层雪白的埋汰样子,院里立即爆发出几声笑意,咯咯不停。
清脆又好听,在一众绽放的梅花冷香中穿梭。
青葙和水西几个知道二牛脾气好,趁二牛反应过来之前,便又齐心合力团了几个小雪球扔过去,一边砸他一边跑了。
窈窕多姿的身影钻进梅树枝芽间,消失不见。
连同笑声一同远去。
二牛见捉弄自己的又是她们几个,赶忙装模作样地去找谢缁椹告状。
谢缁椹最近几年改了心性,从来都不骂人、罚人,只要不犯大错,向来都是任由他们嬉闹。
而憨厚老实的二牛跟着对方转了几年铺子,却已经学会了点点调皮,比起以前的木讷,添了几分滑头。
他伸手从耳朵里抠出一把雪,摊在谢缁椹面前。
“爷,你瞅她们几个,回回都欺负奴才一个。奴才好歹也是您的人,她们也太大胆了!这样您都能忍得下去?!”
“哦。”谢缁椹闻言凉凉瞥他,“要不你去欺负回来,到时候爷给你做主,也算是帮你出了一口气,如何?”
二牛听他这话就知道今天的仇又报不了了,他砸吧砸吧嘴,挥挥手:“算了吧,爷每次都说给奴才做主,可却没见一次您真的帮过奴才。”
他愤愤不平,颇有种自己跟错主子的感觉:“到时候她们几个跟夫人告了状,还不是要拿我开涮,爷只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躲在夫人后面让奴才老实受着……”
谢缁椹近几年修养的脾性十分好,闻言点点头,不仅不生气,还颇为坦荡的夸了他一句:“嗯,有进步,都能猜出爷的意思了。不似前些年,笨的惨不忍睹。”
然后负着手、颇为二牛感到欣慰的走了。
留下二牛在门口自己生闷气。
进步?
他怎么就进步了?!
他还不是实践出真理!!
这些年都被自家主子坑了多少次了,他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