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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却带着笑意,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安景行面前。
也不等安景行反应过来,陆言蹊一把抓住安景行的衣领,猛地将他的头向下拉了拉,缓缓靠近,不容置喙地吻上了那一片唇。
因着年龄的缘故,陆言蹊比安景行矮上了半个头,此时也是仰着头的姿势,这样自下而上的姿势,自然是不能让陆言蹊将口中的合卺酒尽数渡入安景行口中的。
一丝酒水两人交合的唇中流下,又因含有津液的缘故,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银丝,暧昧而摄人心魄。
此时,已经有人隐隐有些后悔,为何要随着静王而来?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使不合时宜,但是这些少爷们也不得不承认,陆言蹊此时的魅力,就连南街上最出名的小倌,也是比不上的,单单就这样看着,此时陆言蹊身上的气息,也足够让在场的年轻小伙们,觉得面红心跳。
而安景行从刚刚开始,就是一副呆滞的状态。直到口中传来温热的液体,才让他缓缓回过神来。看着昂头吻着自己,眼帘微颤的陆言蹊,安景行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反客为主,轻轻撬开陆言蹊的牙关,毫不客气地侵入,掠夺着他口中的津液:无论如何,这一刻,言蹊是属于他的,就好!
完全没有想到安景行会突然如此强势的陆言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儿被口中留下的合卺酒呛到,不过好歹是上辈子的“老司机”了,陆言蹊很快就从这样无措的状态反应了过来,感受到在口中掠夺的“入侵者”后,陆言蹊也伸出舌头探了探,不一会儿就与之共舞。
安承继此时已经忘记到这里来的初衷,看着眼前相拥而吻的两个人,安承继不知道为何,手中攥着衣袖的手紧了紧。而原本还在起哄的其它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一时间,空气中只余下了两人时不时发出的水渍声,就不知道是因为合卺酒的缘故,还是因为……
好在理智尚存,安景行没一会儿就放开了陆言蹊,陆言蹊在感受到安景行离去之时,微微喘了口气,双颊微红:按道理说这辈子安景行还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能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不过好在陆言蹊还记得房中还有外人在,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安承继:“静王殿下,可满意否?”
面若桃花,眼角微红,唇角微肿,此时的陆言蹊,即使语气让人听起来压迫,此番景象却让人下腹一紧,安承继则因陆言蹊不善的语气回过了神,看着陆言蹊不悦的眼神,安承继心下一空:“满意……见皇嫂皇兄如此恩爱,本王也放心了……”
说完之后,安承继有些失神地转过了身,向门外走去,却不知为何,那背影,那看起来竟有些踉跄。可是在房中,竟然无一人,看出了安承继的不同寻常。
带头的人走了,其他人当然也不好留下,客套客套之后,三三两两的,也走出了新房。
第29章洞房
“怎么?夏大人还留在这里,是准备看我们如何洞房吗?”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房中只剩下了陆言蹊安景夕以及夏一鸣三个人,见夏一鸣还呆站着的样子,陆言蹊可以说是一点也不客气。
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占用别人的时间,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许是听出了陆言蹊语气中的不满,夏一鸣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那个……你们……继续!”
说完,夏一鸣也连忙转身离开,头也不敢回一下,步履匆匆,仿佛站在他身后的,不是陆言蹊和安景行,而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继续……继续什么?继续刚刚的事吗?合卺酒都喝完了,怎么继续?安景行看着陆言蹊,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许是因为两名都是男子的缘故,掀盖头吃生饺子这些礼节都一并了,也就造成了现在房中一个下人也没有的场面。
陆言蹊没有说话,安景行也同样没有说,一时间,房内的氛围竟然有些微微的尴尬。陆言蹊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安景行手足无措的样子,缓步走向门边,将门轻轻关上。
“咔……”关门的声音,打破了满屋的寂静,看着陆言蹊转身的动作,安景行终于开口了:
“我知道……这场婚事非你所愿,婚房你住,今晚……我去书房。”这句话说出来,安景行的喉咙有些发紧。天知道刚刚他在随着闹洞房的人们走进房间,看到陆言蹊斜坐在自己往常坐着的位置,看着自己的书的时候,安景行心中有多高兴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与言蹊心意相通,,不分你我,无论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他也能一眼看到言蹊的所在。
刚刚行合卺之礼的时候,安景行已经就失控了一次。但梦终究是梦,如何也无法成为现实。现在看戏的人走了,这场戏,也该散了,自己的梦,也应该醒了。
关上门后,准备好好和自己的相公做羞羞的事情的陆言蹊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踉跄,好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桌子,才没有狼狈摔地:“你说什么?”
陆言蹊此时话中的危险不言而喻,只要安景行敢重复一遍,他就会毫不犹疑地掐死他。但是真的勇士,敢于面对危险的小霸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言蹊会如此生气,但安景行还是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完,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或者你不愿意睡在这里?隔壁的厢房我昨天也叫下人拾出来了,你可以睡那边。”
此时陆言蹊是真的听清楚了,安景行就是想要和他分房睡!咬了咬牙,陆言蹊危险地看着安景行:“你的意思是,今天,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你要和我分房睡?”
最后几个字,简直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不看陆言蹊的脸,只听声音,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愤怒。
而安景行则是恍然大悟:难怪言蹊如此生气,言蹊虽为男子,但到底是嫁给自己的,若是新婚之夜丈夫不在房中,传出去就是一生的笑柄!
自认为得知原因的安景行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的确不合时宜,暂时先不分房了,别担心,耳房有个小榻,我今晚可以先去将就一晚。”
安景行说完之后,自认为言蹊是找不出来任何错误的了,既保全了言蹊的情面,又不会违背言蹊的意愿,现在言蹊应该不会不高兴了吧?
陆言蹊看着安景行面带真诚的脸,知道安景行这不是在说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安景行所说的话,突然,脑海中闪过了其中一句:“我知道……这场婚事非你所愿……”
想到这里后,陆言蹊又抬头瞄了安景行一眼,发现此刻安景行脸上虽然依旧带有笑意,但眼中却又一抹不易察觉的遗憾以及心痛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想到这里,陆言蹊眼睛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