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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心里懊恼着,陆言蹊嘴上却丝毫不服软:“什么这么想?我根本不想!我这是……我这是不想抗旨不尊!”
有理不在声高,即使声音再大,但是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也显得底气一点也不足,看着陆言蹊通红的耳根,安景行一时间有些惊奇:这两天按照言蹊的表现,还以为他根本不知害羞为何物,谁知道现在却能看见他羞涩的样子?
“好,是不想抗旨不尊。”安景行用“依你依你都依你”的语气说着这句话,可信度一点也不高,反而更显得陆言蹊口是心非。
这个时候,安景行已经走到了浴池边,陆言蹊想也没想,从安景行怀中跳了下来,直接跨进了浴池。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陆言蹊在浴池中腿一个一软,差点儿直接扑下去,好在一直关注着陆言蹊情况的安景行也一个跨步下来,将陆言蹊接到了怀中。
看着一脸劫后余生的陆言蹊,安景行有些无奈:“看你冒冒失失的。”
“谁害的!”说着陆言蹊瞪了安景行一眼,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脸上情.欲未消的样子,这一眼真真是含娇带媚,不仅一点威慑作用也没有,反而让安景行隐隐又有了“举旗”的冲动。
感受到身体接触的某地的变化,陆言蹊看了一眼喉结动了动的安景行,咬了咬牙:“你要是再敢做什么,小心小爷我把他切下来!”
这次,陆言蹊话中的阴森倒是真的,陆言蹊已经承受不住再一次冲动了,现在他已经身后有些火辣辣的痛,再来一次,陆言蹊不得不怀疑自己会坏掉。
而深知这一点的安景行虽然听到陆言蹊的“威胁”后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将陆言蹊抱在了怀里:“我就抱着,什么都不做。”
谁知话音刚落,就觉得腹部一痛,只见陆言蹊蹬了他一脚后,接着水中的浮力向后划了一段距离:“男人说这种话,就像‘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不可靠!”
勿怪陆言蹊这么说,而是因为上辈子有太多的“我就蹭蹭,不进去”的谎言了!虽然最后都是自己默许的,但是今天,绝对不行!
安景行沉默了一下,掂量了掂量自己在面对言蹊时的自制力,又想到刚刚在做之前就一再在心中提醒自己“一次就手”最后却将言蹊翻来覆去折腾的实例,最后沉默了,最后没有将陆言蹊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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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了后,安景行想到了刚刚进浴池时,陆言蹊提到的事:“书房那边,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书,明天我去交代一下,你有什么想看的,就直接去书房看,要是没有,就把你想看的列出来,我去帮你找。”
安景行此时口中的书房,是在安景行院内的另外一间单独的书房,与卧房中带着的那个不同,那件书房不止面积大了不少,同样是太子府中的禁地。除了安景行的命令,平时就连打扫的下人也不允许进去,因为那里不止放着太子府中的众多机密,安景行也经常在那里和幕僚们商议要事。
重生一次的陆言蹊自然是清楚这一点的,不由有些惊讶,上辈子安景行似乎并没有给自己随时出入书房的权利?还是给了,自己却没在意?
不过没一会热,陆言蹊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左右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对安景行带了点头:“嗯,知道了,明天我就去看看。”
“刚刚我就想问了,这个玉佩,有什么含义吗?”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安景行指了指在床头放着的一枚玉佩。刚刚陆言蹊什么都由着自己来,只有在自己准备撕衣服之前制止了他,然后将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床头。
从陆言蹊的动作,安景行也能看出,这枚玉佩,恐怕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装饰物。
“嗯?这个啊?”陆言蹊随着安景行的动作,看向床头,将自己从小戴到大的玉佩拿了起来,随手递给了安景行“也不算有什么大含义吧。”
那轻松的语气,似乎这本来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似的。
安景行拿过玉佩摸了摸,玉是好玉,,成色和雕工也不错,但是应该不至于名贵到让言蹊紧张到这种地步。况且这上面的图案……安景行看清楚上面的图案后皱了皱眉:为什么会用这种不吉利的图案?
玉佩上雕着的,是一条鲤鱼,若是寻常鲤鱼也就罢了,民间自古有“鲤鱼跃龙门”的说法,因此用鲤鱼来做身上配饰的,并不少见,但坏就坏在,这一条鲤鱼,是一条池中之鱼……池鱼,若非身陷囹圄的人,谁会用这种不吉利的东西?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是池鱼?”陆言蹊看到安景行皱眉的样子后。就知道安景行在想什么了,从一旁将被子捞了过来,翻身趴着,趴好了之后,喟叹了一声果然舒服多了!
“嗯。”安景行点了点头,越是勋贵的家族,越讲究这些,更别提云姨饱读诗书,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因为池鱼……是我的字啊。”说着,陆言蹊眼睛弯了弯,满脸笑意。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陆言蹊制止安景行的原因,西元国的男子会用字中含义,作为身上的配饰,多是玉饰,但是民间也有说法,若是带有字的玉饰被摔坏了,那是不吉利的预兆。
安景行却因为这句话彻底愣住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池鱼”会是陆言蹊的字:“你不是还没到加冠的年龄吗?而且云姨……”
就像刚刚安景行所想,云婉仪出自书香云家,自然是极懂规矩的,单单从“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能看出她对言蹊的期许,为何在男子这么重要的字上,这么草率?而且男子加冠的时候长辈赐字,言蹊离加冠……还有三年呢!
“是没到,但是这个字,不是娘给我的,是……玄空方丈给的。”上辈子,陆言蹊也有这个字,但是陆言蹊对他嗤之以鼻。
当时自己心比天高,自认为才华无双,又怎么会是池中之鱼?到了最后,陆言蹊不得不承认,当初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说的是对的,一辈子没能走出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池中之鱼?
“玄空方丈?”即使是安景行,也听过这个得道高僧的大名,与白石一样,喜云游,极少出口预言什么,却每次都能出口成真,从而成就了他的名声。
陆言蹊点了点头:“嗯哼,玄空那老头子说,这个字能帮我化解灾难,虽然娘从小读‘子不言怪力乱神’但是到底担心我,也就依了,所以我没加冠就有字了。”
安景行听到这里,了然地点了点头,若是玄空大师赐字,也能说得过去:“原来如此。”
别说是云姨那样的闺阁女子,就算是自己,从玄空大师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也会认真考虑。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在意,就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不说这个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