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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要埋进被子里了,最后无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是依旧不敢开口,只能微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微微地摇头,表示自己有将清和的话记住。
“手伸出来!”清和在来的路上,已经问过暗月情况了,此时心中也有了大致的决断,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一时间对陆言蹊没了好气。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被子边缘缓缓伸了出来,陆言蹊此时依旧没有从被子里出来,因为他知道,清和现在正在气头上,若是他还敢像以前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清和一定会生气的。
这就是陆言蹊的处世之道,他能够和自己亲近的人开任何玩笑,但是却能够把握住其中微妙的平衡,真到了严肃的时刻,陆言蹊那股闹腾的性子也就了起来。
“以前的药不能再用了,这次回去,我给你换个方子。”清和将手了回来,看着陆言蹊还是一副裹紧被子不敢说话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但面上却依旧没有一丝消火的表现,“我说过多少次?慧极必伤,你哪儿来那么多担忧的事?”
“我……”陆言蹊说了一个字后,又缩了缩,眉头紧锁,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清和整理着自己的药箱,看着陆言蹊,语气依旧僵硬,不见缓和。
陆言蹊愣了愣,将自己刚刚的感觉说了出来,最后好歹从被子里出来了,却依旧扒着安景行不放手,躲在安景行的身后,看着清和:“师父,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说着陆言蹊瘪了瘪嘴,一副委屈地不行的样子,不是他怕清和,而是他真的怕清和。清和虽然没有底线了一些,也爱钱了一些,但是到底还是有一些东西不能触碰,其中一条,就是他给病人画下的线。
陆言蹊即是清和的徒弟,又是清和的病人,清和告诫过陆言蹊多次,放宽心,陆言蹊总是嘴上打着哈哈,实际不见行动,上次陆言蹊出现这种情况后,清和就给陆言蹊换过一次药,彼时陆言蹊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喝药的时候,终于明白了清和的可怕之处。
那种难以下咽的药汁与喝下之后无论吃多少蜜饯,咽喉处依旧久久不散的苦涩之味,陆言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呵知道错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清和说到最后,差点儿将手中正在写字的毛笔给丢出去,此时的清和,哪还有什么谪仙一般不可靠近的气息?因为陆言蹊这次的失控,让清和整个人都有些失态,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也真的很担心现在言蹊的状况。
陆言蹊见清和现在的模样,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了暗月的声音:
“殿下”暗月刚刚再将清和领进门后,便出去了,因为清和刚刚在太子府听到自己的来意后,身体周围的气息就骤然冷了下来,再看到太子妃见到清和之后的反应,暗月自然是不会留在帐内感受清和生气的模样了。
而现在,暗月已经与那两名跟着陆言修的“墨羽”取得了联系,知道了陆言修现在的状况,不得不来回禀。
“进来。”安景行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后的陆言蹊,刚刚他对清和与陆言蹊的对话,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也不妨碍他知道,言蹊此时的状况,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即使是问了,恐怕言蹊也不会说。
暗月走进帐篷后,看着内里的情况,有些咋舌,他什么时候见过太子妃害怕谁的模样了?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但是好歹是训练有素的人,自然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暗月对安景行行过一礼后,便将刚刚那两名“墨羽”传回的消息禀报了一遍。
“追杀?”安景行皱了皱眉,四弟素来不与人结怨,怎么会引来他人的追杀?若说是安承继,安承继对四弟分明是喜爱的,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安景行心中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此次的情形。
“那二哥?”陆言蹊才不管什么逍遥王不逍遥王的,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二哥。所以在听过暗月的回禀后,连忙从安景行身后将脸伸了出来,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陆二公子没事,就是逍遥王,似乎不太好。”说着,暗月将安景瑞现在的情况低声禀报了一遍。
“高热不止?”陆言蹊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二哥既然没事,按理来说,逍遥王应该也不会有事,怎么会安景瑞高热不止呢?
“二公子说上药前还好好的,似乎是上药后,才出现了种问题。”陆言修此时还没到,暗月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也只能从“墨羽”传回的只言片语中推断。
“上药……”陆言蹊皱眉喃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自己给二哥的伤药都是一等一的,没道理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给二公子的,是夕颜?”反倒是清和,在听到暗月的回禀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陆言蹊。
清和这个人,不仅人整的和天上谪仙似的,就连他配出来的药材,也一样,总有一个外人听不懂的名字,问及为什么这样取名的时候,只会得到两个字,那就是好听。
陆言蹊听到清和的问题后,点了点头,看着清和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夕颜中有味药材,与蛇奎相克。”清和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言蹊一眼。
蛇奎是一味罕见的药材,应该说是一味在西元罕见的药材,这味药材,长于突厥,却与另外一味名曰卜川的药材,在突厥并为两大禁药。
因为这位药材有一特殊的气味,那就是能够吸引到马匹,引得马发狂。但是寻常的马却不能闻到这样的味道,唯有吃过卜川的马匹,才能闻到其中的味道。
突厥以骑兵闻名,马匹自然是重中之重,这样于马有害的药材,自然是捂得死死的。若不是清和,陆言蹊也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药材。
若是安景瑞先接触到了蛇奎,再用上了夕颜,那么想到这里,陆言蹊抓着安景行肩膀的手紧了紧,引来了安景行疑惑的目光。
惊马,蛇奎……原来如此!从惊马开始,安景瑞就已经步入了别人的圈套,但是这样的手法,环环相扣,真的是安承继那样的头脑能够想出来的吗?一时间,陆言蹊也有些怀疑。
“还在想什么呢?左右出事的不是二公子,把你心中的想法给我一!”清和见陆言蹊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将手边的一团纸团丢到了陆言蹊头上,当着自己的面,还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着,清和嗤笑了一声,手中开了另外一张药方,递给了暗月:“拿去,给逍遥王服下,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定能退烧。”
“恐怕这药方轮不到咱们来送。”安景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