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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了陆言蹊一眼,按照暗月的说法,暗羽今年三十九岁,三十九岁,这个年龄都够给太子妃当爹了,看着满屋子的红绸,许默竟然对太子妃有了一丝同情。
听到这个答案,陆言蹊揉了揉额头,原本以为,一个年近知天命的清和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个冷枭也不遑多让,将近四十岁,真的是看不出来,这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玉佩?”陆言蹊说着,看了眼许默,既然冷枭是暗羽,为什么又会留在黑风寨占山为王,并且不知道给谁卖命?
按照暗月的说法,墨羽只会认一个主人,先皇没有道理骗景行,那么到底是暗羽叛变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那边说冷枭失忆了,让公子将计就计。”许默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失忆,但是这个看起来很是不合理的原因,确是想着最为合理的解释,许默不知道那枚玉佩代表着什么,但太子与太子妃都这么重视,肯定有它不一样的地方。
失忆?陆言蹊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这韩剧男主角的标配,狗血般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冷枭身上?若是失忆,冷枭又为什么会为别人卖命?不过将计就计?想着,陆言蹊的手指又在桌上动了起来,没一会儿,唇角就勾了起来,立刻就明白了安景行的意思,从凳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走!”
许默被陆言蹊这冷不丁的一下给吓了一跳,走?去哪儿?
“咱们去看看我未来的丈夫。”许是感觉到了许默的疑惑,陆言蹊瞥了许默一眼,语气随意,仿佛刚刚把冷枭气得不能自已的人不是他似的。
吕平这个时候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冷枭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暗羽统领,那个被暗月和暗影副统领一直敬佩着的男人,想到这里,吕平的心中就有些复杂,不过在他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展现出来。
“是。”许默听到“未来的丈夫”从太子妃的口中说出来,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就不知道,太子若是听到这话,心中会做何感想?
古代的人都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更何况是在山寨中,虽然才刚近黄昏,但在外面的人已经不多了,看着陆言蹊罕见地在晚上出门,心里都有一些惊讶。
赵铁蛋和张铁柱看到陆言蹊的身影后,都停下了手中比划的动作,有些惊讶:“齐公子这是要去儿哪儿啊?”
虽然明日齐池和冷枭大婚,但对黑风寨的汉子们来说,其实就是一件喜事,不比京中的勋贵人家,要求“新娘”在家待嫁不得出门,张铁柱二人只是因为陆言蹊这么晚出来有些惊讶,倒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突然想到有些事,想去找冷枭商量商量。”陆言蹊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神情坦然,似乎对自己新婚夜前夕找未婚夫的做法,很是理直气壮。
“大当家的刚好在屋子里,齐公子运气不错,大当家晚上很少在寨子里……”张铁柱听到陆言蹊这话,对陆言蹊笑了笑,还替陆言蹊指了指路,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铁蛋撞了一下:
“怎么说话的?明儿个大婚,大当家的不在寨子里还能去哪里?”赵铁蛋说着,瞪了张铁柱一眼,要是因为这个人让大当家的媳妇儿跑了,看他们不揍死他!
张铁柱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对陆言蹊摆了摆手:“对,对,就是这样!”
“谢谢张大哥、谢谢赵大哥。”陆言蹊像是没有察觉到张铁柱开始的失言似的,对两个人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便向冷枭的屋子走去。
陆言蹊刚走出不远,张铁柱就揉着被刚刚赵铁蛋撞过的地方,盯了赵铁蛋一眼:“这么用力做什么?”
“大当家的好不容易能娶到媳妇儿,被你给祸祸走了咋办?”赵铁蛋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铁柱一眼,颇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齐公子那么喜欢大当家,怎么可能被我祸祸走?”张铁柱听到这话,可就不服了,这个罪名可不小,他才不背!
“大当家的晚上下山还能做什么?让齐公子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冷枭晚上不在寨子里,寨子里的汉子们自然会讨论,毕竟在一个山寨,又同为男人,晚上又是那么暧昧的时间段。
“你是说春红院的……”张铁柱听到这话,立刻恍然大悟,接着,便捂住了嘴,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刚刚赵铁蛋阻止了自己,不然自己话要是说完了,齐小公子还不得被大当家的气死?
赵铁蛋听到这话,瞪了张铁柱一眼,意思很是明显,你终于明白了!
赵铁蛋和张铁柱不知道的是,虽然陆言蹊走出了有一段距离,但依旧将他们的交谈听了个大概。
张铁柱刚刚那句“大当家晚上很少在寨子里……”明显是随口而出,却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无心之话,让陆言蹊记在了心中。再结合后来两个人的谈话,让陆言蹊明白,张铁柱他们应当是不知道冷枭除了黑风寨大当家之外,还有其它的身份了,那么他们知道,黑风寨背后有什么人吗?
陆言蹊心中揣着疑问,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冷枭的屋子,与其它的屋子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就是大了一些,而且与其它的屋子隔得远了一些,总体来说,大当家的与其它的兄弟,还是能够说得上是“同甘共苦”了。
“谁?”陆言蹊刚踏进冷枭的院子,冷枭就察觉到了,凌厉的询问从屋内传来。
陆言蹊听到这略带杀意的一个字,挑了挑眉,立刻发现了冷枭与其他人的第二个不同,以前陆言蹊不是没有去过张铁柱等人的屋子,但只有等他敲门的时候,张铁柱等人才察觉到有人,但现在自己仅仅是踏入院门,还在屋内的冷枭就注意到了,看来这黑风寨内,实力差距不小啊!
“是我。”为了防止下一刻从屋子里飞出一把匕首抹断自己的脖子,陆言蹊立刻发出了声音。
冷枭听到这个声音,起身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不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身白衣的陆言蹊,当即挑了挑眉,这个人,现在来找他做什么?
冷枭可没有忘记,自己刚刚在他屋子里和他的一番谈话,现在冷枭看到这个无赖的小公子,就有些头疼,故而面对陆言蹊,冷枭也就没了好脸色:“有什么事吗?”
但冷枭平时也一直冷着一张脸,即使是现在没了好脸色,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陆言蹊看着冷枭的样子,嬉皮笑脸地靠在了门口的栅栏上,也不嫌自己的一身白衣会被弄脏:“怎么?都不请本少爷进去坐坐?”
“没什么好坐的。”冷枭看着陆言蹊笑嘻嘻的模样,咬了咬后牙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赖?还出自名门?
“本少爷来的时候,可有不少人都看到过,你觉得,咱们在门口这样,”陆言蹊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