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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茶,也没有问过安睿的意见。
“说的没错,的确已经蠢蠢欲动了。”安睿笑着点了点头,对此时的状况,非常满意,现在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安景行,真的已经死了?”朱衣男子并没有将安承继放在心上,或者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安承继放在眼里,此时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件事。
“当然,朕的人亲眼看见的。”安睿瞥了一眼朱衣男子,似乎是对他现在问到这个问题,很是惊讶,看到朱衣男子疑惑的目光后,有些失笑,“你就是太多疑了。”
朱衣男子听到安睿的话,吹着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单纯地吹茶,还是对安睿的话表示不置可否。
安睿对朱衣男子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摆了摆手:“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自然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朱衣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很是自信,安景行是真死假死,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一切,不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吗?
“朕还以为你会心软。”安睿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朱衣男子,意有所指。
朱衣男子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心软?皇上是还不够了解我吗?”
安睿闻言,瞥了朱衣男子一眼,伸手拿过了桌上的一封奏折:“你要知道,这次的事,不可以出任何纰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点小事,他们还是能够胜任的。”朱衣男子听到安睿这话,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手下的人极为有信心。
“这段时间很是关键,你不要露出破绽。”安睿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抚与劝慰。
“我能不能忍,皇上不是最清楚的吗?”朱衣男子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安睿拱了拱手,“无事我先告退了。”
安睿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然后又看了一眼朱衣男子,最后终是摆了摆手:“回去吧,路上小心一些。”
朱衣男子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安睿的话,转身便从殿内离开了。
安睿则是看着男子的背影,目光有些悠远,若有所思,却不知道心中在盘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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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
“娘娘?”阿娇看着扯着花瓣的陆书依,语气有些困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娘娘最近很是骄躁。叫了一声,见陆书依没有反应,阿娇又不得不叫第二声,“娘娘。”
“嗯?”陆书依抖了一下,像是才听到阿娇的声音似的,转头看着阿娇,眼带疑惑。
“今日的燕窝送来了。”阿娇说着,将手中燕窝放在了陆书依跟前,看着陆书依,眼中有一丝羡慕,上好的金丝血燕,现在每日里都会给娘娘送来一盅,这放在别的宫里,那是想也不敢想的,听说现在贵妃娘娘吃的还是普通的燕窝呢。
谁料陆书依看到桌上的燕窝,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烦躁:“本宫不想吃,赏你了,你替本宫吃了吧。”
说着,陆书依挥了挥手,便不再看桌上的燕窝,神情依旧很是烦躁。
阿娇听到这话,面上一惊,抬眼发现陆书依的神色不似作假,语气也是真的不奈:“娘娘,这东西是皇上特地交代给您补身子的,奴婢怎么敢动?就算您不想吃,也为小皇子想想啊!”
谁料陆书依听到这话,心中的烦躁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甚:“补补补,补什么补?有什么好补的?就算……”
说到这里,陆书依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下住了嘴,看着阿娇,面色不明,深吸了一口气后,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今日我没胃口,说赏你了便赏你了,有什么敢动不敢动的?若是真不敢动,就交代下面温起来吧,等本宫想吃了再说,起来吧。”
说完,陆书依便不再看阿娇,从阿娇的身边走了过去,回到了屋子里。
阿娇看着陆书依的衣角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只能从地上站起来,挥手将身后的小宫女招了过来,示意她将燕窝带回厨房温起来,连忙走到了陆书依跟前,扶着她向屋内走去。
燕窝阿娇是不敢动的,看着现在的陆书依,阿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乱,随着皇子的月份渐长,娘娘的性子也愈发地喜怒无常。
以往娘娘虽然极有心机,但对他们这些下人确是很好的,听说以前娘娘在陆府便经常了陆夫人的苛责,故而明白下人的苦,所以从来不为难他们,但是这几日,娘娘却接连发落了不少人。虽然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但也足够让他们这些人战战兢兢了。
阿娇专心地看着眼前的路,心中只能希望着自己熬过了这两个月,等娘娘生产后,便能回到以前的模样。
阿娇心里在向什么,陆书依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对下人好,不过是因为皇上希望她对下人好,但是眼前的情形……想到这里,陆书依神情暗了暗,想着那人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在心中默自盘算起来。
这一晚,注定了有些人能一夜无梦,而有些人,则是一夜无眠
第142章云逸然
“外祖和表哥人怎么样?”安景行从早上起来开始就略微有些焦躁,陆言蹊原本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安景行这话,立刻就恍然大悟,原来居然是为了见家长而着急!
“噗嗤”看着安景行的表情,陆言蹊终于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
陆言蹊的反应,让安景行耳框微红,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紧张呢?即使是以前陪着言蹊回门的时候,也没能让安景行如此紧张,安景行虽然知道不应该如此,但依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放心吧,外祖和表哥都很好相处,况且……这不还有我呢吗?”陆言蹊见安景行有些焦躁的样子,终于大发慈悲,走上前来拍了拍安景行的肩膀,语气轻松随意,与安景行的焦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景行看着陆言蹊,沉默:这外孙和外孙婿,能一样吗?安景行回想了一下自己陪着陆言蹊回门的时候,陆家人的态度,突然觉得,今天恐怕也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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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被安景行提防着的两个人,此时也在发生着争执。
“祖父,您身体不好,今日要不就不去了吧?”云逸然看着一大早就起来的祖父,皱了皱眉,原以为这次诗会祖父只会去点个卯,现在看样子是要在那里久留了。
祖父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表弟的死讯传来后,祖父的身体更是向下滑了一截,关于言蹊的事,云逸然也知道,期间也多次向京城送信询问细节,但每次陆家送回的信件都语焉不详,若不是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