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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是无兵可调的,陆家军都在边疆呢。
“那你怎么能确定,父亲一定能在安承继之前解决突厥的敌兵?”陆言蹊手指动了动,万一父亲不能轻易解决拔也,到时候景行又让谁来平定乱党?
“我肯定……”安景行正准备说什么,便看到了陆言蹊身后陆远的眼神,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话锋一转,“区区拔也将军,怎么会是陆将军的对手?陆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陆将军不就将拔也将军压制地死死的?”
陆言蹊怎么会听不出来安景行原本话中的意思不是这个?而且这赤.裸.裸的马屁,可不是景行的风格。就在他疑惑安景行为什么突然转了口风的时候,便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
“哼”陆远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刚刚安景行对陆言蹊所说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不以为意,但陆远唇角的弧度,却骗不了人。
“那现在父亲受伤?”看到父亲唇角微勾的样子,陆言蹊也不想再追问安景行具体的安排,至少在父亲面前,不要再追问。但是对于父亲的伤势,陆言蹊却想要问清楚。
“迷惑。”说到这里,安景行便有些无奈,让陆远佯装受伤,不过是想要迷惑,是为了迷惑敌人,也是为了迷惑自己的人,谁知道到了最后,却假戏真做了?
这个时候,陆言蹊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安景行:“父亲一直在忻州就攻不下,不会也是你的主意吧?”
“是。”安景行点了点头,有些无奈,言蹊果然一点就透,“父皇的性子,不会允许陆将军在回忻州之后,乘胜追击。”
说到这里,安景行的语气也有些不满,没有一个君王不想要君临天下,安景行虽然没有极大的野心,但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现在的情况西元几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突厥先起兵来犯,西元不过乘胜追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奈何安睿却不这样想,安睿让陆远回失地,不过是为了面子着想,若是西元在他手上丢掉了任何一座城池,将来史书上都会记上一笔,而安睿不愿意陆远乘胜追击的原因也非常简单。
现在陆家可没了惹事生非的陆言蹊,这次陆远若是再立奇功,那么于陆家的名声,就会大有裨益,而父皇也必须对此做出嘉奖,父皇根本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所以陆远班师回朝的时间点必须卡好,毕竟当时陆远所接圣旨便是回失地,即刻回朝,若是早了或是晚了,在天下人口中,都会留下话柄。
“哼”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冷哼了一声,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其实不怪殿下,”陆远见陆言蹊如此反应,有些失笑,“殿下只是提议,最后下决定的还是为父。”
陆言蹊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件事恐怕另有隐情,转头看向陆远,却见陆远不再说话,想了想,陆言蹊便转头看向了屋内的另外几个人,语气中有些恼怒:“你说!”
许默能够做到千夫长,又有墨羽暗中支持,肯定知道些什么。
许默听到陆言蹊的问题后,张了张嘴,却在下一个就感受到了陆远的目光,许默为难地看了一眼陆远,自己是太子妃的人,肯定先听太子妃的命令。
想着,许默便重新张了张嘴,回答着陆言蹊的问题:“陆将军原本的计划只打算受轻伤,做个样子,但因为吴将军,才会造成现在的状况。”
“吴将军?刚刚在门外拦着我们的人?”陆言蹊皱了皱眉,他没有忘记,刚刚他们来的时候,拦住他们的吴有德,父亲现在的伤势,居然和他有关?
“吴有德是父皇的人。”安景行听到许默的话,眼神暗了暗,他原本以为知道要等匈奴的问题解决了,吴有德才会下手,谁知道他会如此迫不及待。
陆言蹊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时间,陆言蹊又想到了上辈子大哥远征匈奴的事,当时大哥身边,是不是也跟着这些口蜜腹剑,背后捅刀的人?
“为父现在不是没事吗?”陆远见陆言蹊面色狰狞的样子,有些为难,他刚刚根本没打算将吴有德的事说出来,就是怕言蹊担心,一开始他就装作一副所有的事都在自己计划中的样子,便是如此,谁知道自己身边出了几个叛徒?
想着,陆远瞪了许默和吕平一眼,就是他们多嘴多舌,才会让言蹊难过!
好在陆言蹊没一会儿便拾好了情绪,没错,父亲现在还没事,这些债,他总得一笔笔向安睿讨回来!
“那为什么你刚刚说,咱们过几日便回京?”陆言蹊想着基本已经知道了安景行的布局,即使有一些没有问到的地方,他也能猜到,但是现在安承继没有造反便已经废了,再回京,用什么名头回去?
“这就要感谢咱们的好四弟了,”安景行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他让父皇将安承继留在京城,不正是逼着他反吗?”
陆言蹊听到这话,没一会儿便明白了安景行的意思,现在安承继已经到了绝路,反是死,不反,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现在他肯定会趁着还在京城的天时地利,起兵造反。
“安景瑞是想对安承继赶尽杀绝?”陆言蹊皱了皱眉,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敌人,但安景瑞从小与安承继在一个娘膝下长大,不可能不了解安承继的性子,既然了解,自然会知道安承继接下来的行动,这不就是想将安承继向绝路上逼吗?
“这件事只能问安景瑞。”安景行摇了摇头,若是以前,他肯定能说安景瑞这样只是单纯想要救下安承继的,但是现在,安景行却不确定了,因为现在他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安景瑞这个人。
“你说,你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说着,戳了戳安景行的肩膀,安睿的做法,在他眼中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如此大周章对付自己的儿子,何必呢?
“这个只能问父皇了。”安景行说着瞥了陆言蹊一眼,自己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父皇心中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他也不会被安承继迷惑十多年了。
“那贵妃呢?”陆言蹊皱了皱眉,“安承继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这么做图啥?”
陆言蹊可没有忘记,当时宣旨的是季幼怡,也就是说,她不仅知道了安睿的做法,并且认同了安睿的做法,为了一个抱养来的儿子,这样对安承继,根本就不科学。
“这个只能问贵妃了,”安景行说着,又瞥了陆言蹊一眼,“说不定安承继不是贵妃的儿子?”
现在对于陆言蹊的问题,安景行只能发散思维,随口胡言。果然,陆言蹊听到这个问题后,白了安景行一眼:
“得了吧,安承继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季幼怡亲生的。”这话陆言蹊说的没错,安承继长的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