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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回事。
但皇上现在,根本不可能再让他率领陆家军,想到这里,陆远的眼神就暗了暗,虽然陆家军的兵符在自己手中,但是现在带领着陆家军的人,却姓季,想到这里,陆远就有些隔应。
“等以后……就将陆家军还给您。”安景行看到陆远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快后,连忙上前两步,承诺着。
安景行这话,也不是说着哄陆远的,从季家的人带着陆家军的情况便能看出来,陆家军现在的能力已经有所下降,在边界对敌人的威慑力也小了很多,若不是现在鲜卑自身难保,估计季家现在并不能在陆家军中耀武扬威。
用的最顺手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武器,而一个神兵利器,也只能在对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陆远想念陆家军,对陆家军来说,陆远才是最好的将领。
陆远听到这话,瞪了安景行一眼,虽然表情恶劣,但眼中的高兴却怎么也藏不住。
陆言蹊见状,瞥了安景行,一眼,这个人,倒是会拍父亲的马屁。
安景行则是回以一个眼神:毕竟这是岳父!
陆言蹊和安景行之间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被陆远尽眼底,现在陆远也不想再说陆言蹊什么了,从成亲那日开始,陆远便知道了,陆言蹊这个儿子,几乎是他们替安景行养了十六年,想一想,怎么那么心酸呢?
好在陆言蹊和安景行没有在陆远面前做的太过分:“爹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
对于陆远的身体,陆言蹊可以说是非常在意,现在陆远身上的伤势不轻,陆言蹊也不想让陆远太过操心。
虽然身上都是皮外伤,但到底流了不少血,和陆言蹊聊了一会儿,陆远也有些累了:“我已经给孟嘉毅交代过了,你们出去后,便找他,隔壁的房间已经替你们拾出来了。”
“好。”陆言蹊也看出陆远现在的神情有些疲惫,虽说还想问一些关于孟嘉毅的事,最后也将疑惑压在了心底,准备过几日等陆远的身体好一些了再说。
陆远见陆言蹊点头,便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去休息了,陆言蹊也没有多留,拉着安景行便找到了孟嘉毅,住进了陆远隔壁。
“没想到你还挺会拍马屁的。”刚进门没多久,陆言蹊便抱着手看着安景行,刚刚安景行在陆远面前的说的话,陆言蹊根本就没眼看。
“小没良心,我这都是为了谁?”安景行见陆言蹊一脸鄙视的模样,走上前来,捏了捏陆言蹊的脸,自己这么拍马屁,不都是为了他吗?
陆言蹊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要是父亲真的不能压制拔也将军怎么办?”
虽然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拔也是被陆远压制地死死的,但是这个情况在出征之前,安景行不可能能够完全预料到现在的情况。
其一是拔也这几年名声大噪,其声势颇有超过陆远的劲头,其二则是陆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带兵打仗了,谁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能力有没有退步,而其三则是,拔也率领的是突厥骑兵,仅这一点,便能够压制住西元的士兵。
几相比较之下,结果到底会如何,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能语言,那安景行是怎么这么能够肯定,最后父亲一定能够按照他的计划走?
“这就要感谢你了。”如果不是陆言蹊,安景行也的确不敢行这一步棋,但陆言蹊却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感谢我?”陆言蹊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安景行的意思,若说父亲会答应完成安景行的计划,景行说感谢自己,那还说的通,但若说父亲一定能够压制拔也,景行说感谢自己,陆言蹊却有些想不明白。
“陆将军就算不能压制拔也,到最后也只会是旗鼓相当,”安景行既然敢做,自然会步步为营,“就算就攻不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如果这个时候,突厥其它地方再受到了攻击,拔也又是最合适的人,你猜阿史那若真会怎么做?”
“其它地方受到攻击?匈奴?”陆言蹊顿了顿,突厥除了与西元接壤,就只有与匈奴有一部分接壤的地方了,若是匈奴突然发难,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阿史那若真只会派拔也回防。
“没错。”安景行点了点头,对陆言蹊的话予以了肯定。
“但是匈奴为什么要帮咱们?”没错,就是帮,如果这个时候匈奴突然发难,对匈奴虽然没有损失,但也没什么好处,在这种情况之下,匈奴根本没有必要起兵,也没有这个理由。
“这就是要感谢你的地方了。”安景行又一次说到了感谢陆言蹊的话,这次的陆言蹊,却不再一头雾水了。
匈奴……陆言蹊眯了眯眼睛,仔细回想着,终于抓住了什么:“狼骑?”
当初在春猎之时,自己拿到的兵符,最后丢给了安景行,让安景行保管了起来,若说感谢自己,陆言蹊只能想到这一个地方。
“没错,就是狼骑,若是陆将军久攻不下,我在匈奴境内的人便会找木可查寻求合作,以兵符为条件,换取木可查派兵增援。”安景行说着揉了揉陆言蹊的脑袋,当时他在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突厥便是同样重要的一步,同时也是他的底气,但他没有想到,拔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木可查?”陆言蹊听到木可查的名字,愣了愣,为什么是找木可查合作?
“木可查现在已经发现了木阿朵的异心。”安景行说到这里,又笑了笑,不得不说,连老天都在帮他。
“他是怎么发现的?”陆言蹊闻言,挑了挑眉,自己开始便说木阿朵对木可查有异心,木可查还不相信,即使自己和景行旁敲侧击提醒过几次,木可查都毫无所动。
“这就要感谢季林蝶了。”说着,安景行唇角露出了一抹颇为讽刺的笑容。
季林蝶?陆言蹊愣了愣,才从脑海深处将这个名字扒拉出来:“季家送到匈奴和亲的那个女儿?”
对于季林蝶,陆言蹊并不觉得愧疚,和亲之事是季幼怡提出来的,当时安睿也答应了,也就是说在那种情况之下,西元必须送一个勋贵人家的女儿去和亲,既然是季幼怡种下的因,那么这个恶果,自然也只能季家的女儿来吃。
“没错,在和亲途中,她和木阿朵……”安景行说着,给陆言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笑容,再配合安景行的语气,让陆言蹊立刻就明白了安景行话中的意思,不会吧?季林蝶和木阿朵勾搭上了?匈奴的可汗没有意见吗?
“这件事可汗不知道。”安景行见陆言蹊的表情,就知道了陆言蹊的想法,要是可汗知道了,木阿朵现在恐怕还不能这么逍遥。
“倒没看出来,季家这个女儿,有点厉害啊。”即使是陆言蹊,也对这种伺候着老子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