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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不对劲。
慕听筠娇笑,如同悦耳的铃铛,“卢明渊,你哪来的胆子设计本郡主?而且,你跟本郡主说一说,你哪一点值得本郡主下嫁?”
“你招惹本郡主之前,难不成没打听过本郡主的兄长们?”
“本郡主的哥哥们丰神俊逸,你自觉比得上哪一个?本郡主看上了你什么,才会有私情?这本就是无稽之谈,偏生还有那么多没脑子的人信了。”
不仅卢明渊露出了窘态,前不久刚热闹议论的众人也都脸色不好看起来。
慕听筠满意的看了看他们,追问道:“卢渊明,你倒是回答本郡主的问题呀。”
“……郡主何必为难在下。”卢明渊冷汗涔涔,湿透了背浃,他悔不当初,怎会轻信慕听璃的话,认为慕听筠性子软弱听话,这咄咄逼人的模样,哪里软弱了!
他只想到了娶回慕听筠后的美妙日子,却忘记了她有权有势的兄姐。卢明渊双股颤栗,几乎呕出血来,刚进门时有多胜券在握,现在就有多害怕和懊恼。
慕听诩嫌弃的看了眼卢明渊,“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本官会查个清楚。在场之人,你们若是能提供线索,本官指不定会饶了你们。”
说罢,他握着小妹的手腕,离开锦馐阁,乔忙跟上前去。
他们一走,锦馐阁的氛围瞬间松懈,卢明渊瘫软在地,面色惨白。锦馐阁的老板为难的在大厅走来走去,一边指使小二去扶,一面思考对策,若是锦馐阁被迁怒,那可就完了!
乔还没来得及跟慕听筠说上话,宁国公府的马车车轱辘就转动起来,只能望见一只从马车里伸出的手,摆了两下就缩回去了。
“姑娘,这是你的帕子吗?”一位男子走近乔,有礼询问道。
乔回神看去,的确是自己的帕子,她忙接过来,矮身道谢:“多谢公子。”
“无妨。”
乔抬眼,面前男子侧脸有一道伤疤,却并不难看,反倒增添了几分英武气质,她总觉得这人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男子并不在意,大大方方任她打量,直到乔察觉到失礼,红晕染面,挪开眼神,他才扯了扯唇。
“在下顾覃秋,敢问姑娘芳名?”
回到蓁姝阁,慕听诩遣散婢女,坐在外间大椅上,目光沉沉地盯着小妹。慕听筠乖乖坐到他旁边,“二哥哥,这事儿可不能怪我。”
“但你今日为何出来,你可知你方才在锦馐阁的那一番话,对你有多不利吗?会影响你的名声!说你性子骄横的人定是大有人在。”
“知道,但我咽不下这口气,而且我也能猜出这事儿是谁做的!”慕听筠挥了挥拳头,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找人算账了。
慕听诩扶额,“兜儿,你对你的亲事是怎么想的?”
“啊?”怎么扯到了亲事?慕听筠放下手臂,眼神娇软。
“兜儿以为,公仪疏岚和霍伯曦,哪一个更好?”慕听诩直截了当的问。
‘哐当’,慕听筠失手将杯子打翻在地,“二哥哥这是何意?”
“若是公仪疏岚和霍伯曦同时求娶你,兜儿会选择谁?或者,谁都不选?”
宽阔的大道上,长长的队伍驰骋而过,扬起漫天尘土。公仪疏岚蓦然勒紧缰绳,黑马嘶鸣一声停下,不安的刨着地面。
久安策马到他旁边,“公子?”
“没事。”公仪疏岚捏了捏眉心,他方才总是集中不了神,总觉着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第28章意外
一路快马加鞭,两日后,公仪疏岚带着几个人留在一座边陲小城,据说消失的镇护将军曾出现在这儿。
“客官,您要点什么?”路边面摊老板肩上搭了跳半旧不新的毛巾,殷勤地问。
“……两碗素面。”点完后,久安瞅了瞅公仪疏岚。
公仪疏岚倒了碗水,入口略涩,他面不改色放下瓷碗,“随你。”
久安立马搓搓手,迫不及待地喊:“老板,再来盘卤水。”
宽阔的街道中心忽然疾驰过一匹马,所过之处,扬起漫天尘土。久安险些骂出声,他挥了挥手,望着面前的面和卤水,犹犹豫豫下不了手,哀叹一声扔了筷子。
老板小步跑快来,一边赔笑一边说:“客官别介意,这就给您换一碗。最近也不怎的,车马尤其多。”
望着街景沉思的公仪疏岚闻言转过头来,“尤其多?”
“是啊是啊,以往北边儿开战,除了一些商贾,多是外逃的,可这次倒是有不少往这儿来的生脸儿人。”老板麻溜的将还滴着酱汁的卤水盘端上来,布巾擦擦手,又忙活别的去了。
公仪疏岚若有所思,须臾,他淡声对久安说:“你且回客栈,我随处走走,晚些即归。”说罢,就起身慢步往街道上去了。
久安嘴里还塞着猪肠,他劲的吞咽下去,再想说话,公仪疏岚已经不见踪影了。
“公子,你识得路么……”
半个时辰后,公仪疏岚轻叹,转向街边卖小首饰的摊主,问道:“劳烦问一句,雁归客栈怎么走?”
几步外卖刺绣的年轻女子朝他看过来。
摊主上下打量他一眼,“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这位公子,我可以告诉你,你且过来些。”买刺绣的女子急步走过来,屈身道。
“哟,平日里看你老老实实的,看人家的穿着打扮就想勾搭?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小首饰摊主摸摸下巴,坏意的笑。
那女子侧脸有一道伤疤,约有半指长,坏了她原本清秀的脸庞。女子并不理会,对着公仪疏岚目露恳切,缩在衣袖内的手悄悄露出一枚配饰。
公仪疏岚瞳孔微缩,那是将领才会有的配饰。他默不作声,随她走到僻静的地方。
留在原地的小首饰摊主不屑的笑了笑,状似随意的说:“哎呀,勾上个小白脸,眼瘸的的男人哟,看来家里有个母老虎啊,什么姑娘都能耍。”
“公子莫要误会,奴家宁蕴,并非这样的人。”宁蕴觑他一眼,垂下眼眸,就算是在夙京城时,她还从未见过俊美的男子,她不自在的摸摸侧脸。
公仪疏岚皱眉,“人在哪儿?”
“啊,人,人在奴家那儿,请公子随我来。”宁蕴顾不得拾那些绣品,领着公仪疏岚朝深巷里走去。
巷子两边堆了不少杂物,隐约有些许腐臭的味道。走过一条深巷,宁蕴停在一间房屋前,斑驳的木门上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她取出钥匙,转动了几下才打开。
屋子里很昏暗,宁蕴摸索着在墙边的桌上燃了一支蜡烛,登时明亮不少。她手执烛台,引着公仪疏岚走近一个布帘子挡着的屋子外,撩开布帘先行进去。
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