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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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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看着神色紧张的王初七低低的笑了一声,贴近他耳际道:“初七,我心悦你,也不惧你负我深情……若是不同你那哥哥争上一争,我如何能甘心?”

胸口满溢的是饱胀的酸涩感,王初七想到两人初识的那个雪夜里,沈浪执剑飞来,剑气凛然慑人,面上的笑容却慵懒温暖。终岁之间,王初七再未瞧见过比他的笑容更好看的人。竹林小屋里,沈浪在他耳边道:沈浪……我是沈浪,记着,我是沈浪。

王初七的面色一点一点漫上潮红,心如擂鼓。

这样沉默许久,王初七却突地挣开了沈浪的双臂,眼睛瞧着屏风那处道:“我心中只有哥哥……”

沈浪微怔,随即却笑道:“你心中自是有他,却也不妨多存我一人!”

王怜花对王初七之心让他无力辩驳,他所要做的,却并非是将他自王初七的心中赶出去,而是要在他心中挖出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王初七自是听明白了沈浪的意思,惊颤的后退了两步,沈浪却步步紧逼道:“更何况,你心中本就是有我的……”

王初七的面色一僵,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沈浪说的不错,他心中是有这个人,自那雪夜开始,他就占据着一个无人可以侵袭的角落,他执剑而来的样子,温暖明媚了整个雪夜的笑容,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沈浪走近他,将他肩头的发丝捋顺,轻声道:“这是我和他的事。”这是他和王怜花的较量!

而接下来,便是同柴玉关的较量!

屋子里灯火通明,王初七没有挣开沈浪的手,两人就这么并肩进了去。一路走来,竟也没有出来一人阻拦。

直到近了那明轩,已可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少年的嬉笑之声,王初七方才顿住了脚步。

两人对视一眼,便已有了几分明白,柴玉关果然是早已算计好了他们必定会回来!因此这一路上连卡哨都不曾设。

王初七的脸上满是忧色,沈浪清俊的面容上却又缓缓浮现了笑意,他捏了捏王初七的掌心,好似在告诉他,一切都有他。

那紧闭的门,却也在此刻被打开。

懒洋洋依靠在门扉的少年,眉眼之间带着似笑非笑的冷意。不是一童又是谁?

王初七方一见他,便已按捺不住,若非沈浪拉住了他,他怕是已冲了上去。对王怜花的担忧,已足以让他失去理智。

沈浪唇角微扬,笑道:“劳烦骑士禀报王爷,沈浪携王初七来见。”

一童笑笑,捂住嘴打了个哈欠,似有意也似无意道:“只有你们两人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颇为挑衅的直视着王初七,已明摆着告诉他,王怜花的毒确是他下的。

王初七怒极,手中拿捏已久的匕首瞬间横贴上了一童白皙的脖颈。速度之快连沈浪都是一惊,一童却毫无惧意,他伸手捏住锋利的刀刃,往外推了推,挑眉向王初七道:“你这双美丽的手,还是不要沾了血腥才好……否则,朱武哥拿命换来的东西,岂非是糟蹋!”

王初七已呆住,朱武自那夜就好似整个人人间蒸发,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竟是……他根本不信!

那样可恶的一个人,好像狐狸一般狡猾的人怎么会轻易就死掉!

一童冷笑着看着王初七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这样一张美丽的皮相,不经意间就招惹了那么许多人……这般伤心的模样瞧着确是有几分赏心悦目呢……

一童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残忍,那带着报复的绝望让眉头紧皱的沈浪都微微怔住。

“是了,他们又怎会告诉你?只怕心里还存了几分庆幸,自此以后便少了一个对手来争夺你!他是为你而死,你却在此逍遥快活,左拥右抱!”

一童话未落,王初七便已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原本同沈浪交握的手也猛地挣开。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万箭穿心……疾风骑士箭术准,每一个都可百步穿杨!每一箭都穿过了他的胸膛……他死前仍是念念不忘着你的安危!你却在哪里?是在那个角落同这个男人交、欢么!

“啪”,被掌风狠狠甩到一边的一童闷哼一声,他失神的看着那居高临下的身影,身体慢慢蜷缩起来,他的手捂住了眼睛,但是却挡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柴玉关神色冰冷,却再未看他一眼。

沈浪谓叹一声,伸手将王初七揽进了怀里。

柴玉关道:“为何叹息。”

沈浪道:“一代枭雄之霸业将倾覆,我为何不叹息?”

柴玉关笑了,“便是无沈浪相助,又何来倾覆之说?”

他的自信自负天下当真是再无人可及,王初七忽然抬起头来,道:“久闻欢喜王御下有方,故此臣服之众无数,近日所见却不及传闻万一!莫要说你大业将倾!你根本就大业难成!”

柴玉关面色沉沉,王初七却已红了眼睛,他盯睛瞧着柴玉关道:“你杀了朱武哥!”朱武本是你觅了数年的贤才,你竟然不惜对他下手!

柴玉关笑道:“是又如何?”

这般坦诚,坦诚的让王初七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那仍旧蜷曲在地的一童却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的面容扭曲含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他爱着朱武。那爱类似于亲人却又胜似亲人,整整八年,一童都怀着期待和倾慕等待和朱武相见!

他看着王初七,笑声可怖嘶哑:“你为什么不去陪他!他不忍看你黄泉孤独,你怎么能……啊!”

被柴玉关踹向一边的一童,捂住了腹部蜷曲的更加厉害。他的嘴角溢着鲜血,咳着也笑着,他本就灰暗的眼睛此刻目光更加涣散,似乎已出现了幻觉一般,喃喃念叨着:“小童……对不起……哥哥要去陪朱武哥了……”

王初七惊颤的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柴玉关为人心狠手辣,否则又怎能走到今日这个地位。柴玉关似也明白了王初七神色间对自己的恐惧和憎恶,轻声道:“疾风骑士不会如此窝囊的死去!”

王初七厉声道:“他们的命却也由不得你来践踏!”

柴玉关一愣,低低的笑了起来,温柔的看着王初七道:“小东西,他们今日的模样可全是拜你所赐……”你若是不任性所至,朱武又怎会强闯相救,一童又怎会崩溃心死?一切起因都在你!自然还有你那此刻性命堪忧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武哥其实没死,嗯,其实他也是个boss的。后面会揭晓的。

沈浪身份也不仅仅是个江湖剑客,后面也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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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83章没有硝烟的赌博

王初七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不论是说些什么对于眼前的一切也没有任何作用。沈浪笑看着柴玉关道:“欢喜王爷对于我二人来意想来也已明白……”

柴玉关笑道:“自然是明白,只是那毒却并非是我下的……”柴玉关低着头瞥了一眼一童,“一童自小聪颖,于毒物之通便是本王也望尘莫及!你们若是想要求个结果,怕是要等他醒来了……”

但是,一童现在伤势之重,便是沈浪也不敢断定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又或者是根本再也不会醒了。

王初七瞪大了瞧着柴玉关,方要说什么,柴玉关的手指已轻点上了他的唇,道:“小七还是乖乖的莫要再说话了,回去好好休息……来人!”

应着他的声音,那空无一人的院落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衣黑发的少女,瞧着约莫十七八岁模样。她神色懒洋洋的瞧着王初七道:“跟我来吧。”

王初七略微犹豫,但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顺着柴玉关的话去做,同沈浪相视一眼后便跟着少女而去,行了盏茶时间,那少女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盯着王初七的脸道:“前方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山下,离开之后你便可得自由……一条向右,进入柴玉关牢笼,自此后你可能一生都无法脱离他的圈禁……”

王初七微怔,眼睛却细细的瞧着少女的脸,道:“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少女被王初七审视的眼神看的脸色一僵,别过了脸,带着些怒气道:“你快选!”

王初七苦笑道:“我根本别无选择,此刻我已入牢笼,你便是给了我逃生的机会,我却也不能离开……”

少女疑惑道:“为何?沈浪那般的人物,便是疾风骑士也难以拦住他,你此刻乘机离开,他反而更加能放开手脚……”

王初七不语,绕过少女径直向前走去,在那岔路口前夜没有犹豫的转向了右。少女见此跺跺脚跟上道:“王初七,你这个神经病!我好心救你,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王初七脚步微顿,道:“我不能走。”

少女拦住了他道:“你自然能走,一童那个混球所使得毒根本没有解药,你便是留了下来,也得不到救你那哥哥的法子!”

王初七整个人立时僵住,由心逸散到整个身体的寒冷。

他猛地扣住了少女的肩膀道:“这不是真的!”

“喂!”少女拍开了王初七的手,揉了揉被扣的疼痛的肩,道:“你急什么啊!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救你!那个毒于人的身体根本无害……”只不过是影响人的神智罢了,毒愈渐蔓延,他的神智便会愈加混乱,甚至智力减退成一个婴儿……

所以呢?

王初七想到王怜花之前超出认知的带着孩子气的举动,面色一阵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的少女一阵不忍,但是安慰人似乎实在不是她所擅长的,“喂,好歹你已经知道他会好好活着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了……”但是她说完,却懊恼的摇了摇头,觉得比自己练剑两个时辰都累,心累。

王初七什么也没有想,他静静的瞧了一眼神色不耐的少女,轻声道:“多谢你的好意。”

说完他转身便向着那蜿蜒陡峭的山路走去,快活林在山麓,王初七走了盏茶时间回头已经只可遥遥看见如星光般漫布的灯火,最明亮的那处自然是柴玉关的住所,然后,沿着河流而建的明轩之中,住着的便是那些自各地赶来的权贵和豪杰。

而那不明王初七心思的少女,一心责怪王初七不识抬举,此刻气呼呼的背对着她,手中的剑胡乱的在地上划着。

少女划了半天,突然懊恼的转过身道:“王初七,你莫要以为我是真心救你,我给你一个机会,无非是替我师傅还你那相好一个恩情!细奴姐姐因你而死,下一次我必定不会像今日这般放过你,这逃离虎口的机会也再不会有了!”

那夜独孤伤同沈浪相斗,沈浪于千钧一发之际手,这不杀之恩对于常人已是了不得的事情,于他们这般满腔血性,极重义气的江湖人士来说更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独孤伤对柴玉关心生不满,甚至倒戈相向,其一是为了山左司徒,金无望等人鸣不平,其一是为了报复他的冷血无情,若是还要添加一个可能,便是独孤伤以为,这世上若是能有一人能够和柴玉关相抗,非沈浪莫属。还他恩情,又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自那之后,他们自是两不相欠!

麦芽年纪虽不大,却深知其中委曲,因此今日所做除了是看着王初七有几分顺眼,更多的还是为了替独孤伤还了那份恩情!至于她师父和柴玉关为何又和好,重新效命这回事却不在她的考虑之内了。

王初七微微笑了笑,宁静的表情好似头顶悬挂的玄月,习武的人夜视的能力自是也不一般,那笑容让麦芽瞧得愣了一愣。握在手中的长剑又重重的向着那已被她划烂的石板戳去,铿锵的声音在夜空里格外清晰,她的声音也似那长剑出鞘之声一般清悦,“王初七,我叫麦芽!”

说着,便不再理会王初七作何反应,转过身将长剑入鞘,她又道:“不出意外的话,三五日之内,王爷便会启程回关外……”说到这里,她似已确定王初七已逃离不开了,悠悠说道:“关外其实很美,不论山水都极为壮阔,虽不似关内的秀美致,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你也是瞧过的,你喜不喜欢?”

王初七怔了怔,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个女孩子似乎知道很多,却偏偏不知道敛。旁人在此刻怕是恨不得堵住自己的嘴,她却偏偏嗦嗦说了这么许多。那夹杂着几分忧愁的天真烂漫,果真是衬麦芽这个名字。

王初七心中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终是慢慢悠悠踏进了那建在山崖之上的小院。院子不大,居中的屋舍自然也不大,但是要安置下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王初七静静的凝视了一会那自窗口透出的明灭烛火,伸手推开了门。

却不想他方才闭合了门窗,便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公子……”

这声音王初七猛地抬起了头来,头顶的琉璃瓦片被揭去了两块。王初七透过那不大的洞口只能瞧见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担忧的也满是愤怒的。她担忧的是王初七的处境,愤怒的却是这些人对王初七所做的一切!

是林雀!

王初七的唇角微微扬起,却见林雀已将手指暗示的轻点上了自己的唇瓣。王初七会意的沉默下来,却轻手轻脚开了后窗,屋舍紧临山崖,那里对着一片长势怪异,枝叶横生的树。而唯一的出路便是那曲折陡峭的小路,此刻守在那里的正是独孤伤的亲传弟子之一,麦芽。

那个懒洋洋的女孩子,给了王初七一个抉择的机会,王初七却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柴玉关并不惧他会离开,唯一的出路又被堵住,因此这小小的山崖上此刻只有王初七一人,夜虫的叫声清脆,树林之中鸟雀扑楞翅膀的声音清晰可闻。林雀攀着树枝,自窗口翻了进来。

王初七看着面带激动之色的林雀,也是感慨万分。

似乎,已经许久不见了。

林雀猛地扑了过来,一把环住王初七的脖颈就开始流泪。她的眼泪汹涌,却无一丝声音。眼前她守护了七年的病弱少年,似乎一瞬间成了她唯一的依靠。这无声的突然袭来的痛苦,让坚强的好似男儿一般的林雀瞬间崩溃。

情绪发泄一空之后,她方才意识到自己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反应是多么的让人惊讶。她微红了脸,轻声道:“公子,你受苦了……”

王初七揶揄道:“林雀姐姐平日里便是担忧我,也不会如此……”

林雀一愣,垂下了头,整个人流露出些许娇柔之感。

王初七缓缓笑了出来,道:“爱情当真是股让人无法想象的力量,谁能想到昔日迷倒暖玉山庄一众婢女的林雀公子,竟会因为一个男子变作今日这般娇羞模样!”

林雀一呆,微红的脸再度浮起些许薄红。她嘴唇动了动,竟少见的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王初七沉默一瞬,道:“可是母亲有什么计划么?”

林雀怔愣了下,脸上染上愧色,垂下头道:“公子……我已离开府中许多时日了……”

王初七那日在暖玉山庄失踪,王云梦怒不可遏,首先便将怒火指向了同王初七自闹市酒楼饮酒的熊猫儿。林雀得到消息之后,慌不择路之下,带着熊猫儿就逃离了洛阳。

林雀说的吞吞吐吐,但是却不妨王初七明白其中原委。王夫人下手狠辣,林雀若非早一步带着熊猫儿离开,此时便是活着,怕也极为艰辛。

王初七扶额笑了起来,林雀的脸却越来越红。但随即,王初七话音一转,带着些郑重道:“既是如此,洛阳你便再也回不去了。”

林雀一愣,脸上红色尽褪,苍白之色尽显。她确实已回不去了,王夫人同柴玉关相似之极,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单凭她敢违逆她的命令,带着熊猫儿逃脱这一点,于王夫人,她便是死上百次也不为过。

林雀跪了下去,再不肯起身。

她声音坚定的道:“林雀今日必定带着公子离开这里!”

王初七道:“林雀姐姐,你今日怕是要事与愿违了。”

林雀直起身道:“林雀武功不济,但是对付山下那个女子……”

王初七轻笑摇头,道:“并非林雀姐姐所想的那般,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给了我离开的机会……是我……”

王初七轻声将前后述清,林雀已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

她实在想不到王怜花竟会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疾风骑士手中,但随即她又明白了,大公子必定是因为担忧公子安危,所以无论那骑士如何施惩,都一一承受了下来。

那该如何?便依着柴玉关所想,同他回到楼兰?与燕冰文成亲?自此呆在那永不见天日的地下,做一个没有自由的囚宠!

林雀猛地拉住王初七道:“公子!”

王初七摇了摇头,柔声道:“我在赌,赌柴玉关对我和哥哥仍有一丝父子亲情……赌那少年有解毒之法……”

赌。

只是为了这一个渺不见希望的字,就要这么赔上一切么!

林雀的眼泪又将汹涌,她又何尝不是在赌,熊猫儿落入快活王之手,至今生死未卜,她日夜潜伏,却仍是没有寻到一丝线索!

王初七叹息一声,伸手拭去林雀脸上滑落的眼泪。

那只猫儿,你可知此间有一个女子为你流泪,你惹她这般伤心,他日,你若是负她……

王初七握紧了手心,他留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猫儿。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不遗余力的请大家戳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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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了两段。】

两个时辰,对于刚刚接触武学毫无根基的陆清园绝对不算少。

晚饭时间,陆清园手打着摆子连筷子都抓不住,阿飞静默的看了陆清园执拗又懊丧的脸半晌,没有在意一旁王怜花的眼光,拍了拍陆清园的胳膊,示意他转过来。陆清园堪堪转身,阿飞夹着菜的筷子也已经伸了过来。

好感动,好幸福

陆清园乖顺的张开了嘴,边吃还哼哼着示意,这个菜,那个菜,吃到最后,他吃的抱着肚子打嗝,阿飞却一口没有动。等陆清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桌子上的菜已俱都扫荡一空,连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冷气的美人师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飞,你吃饱了么?”

“嗯。”

“你骗人。”

“我不饿。”

陆清园有些哽咽了,这熊孩子对他那么好!他猛地站了起来,甩了甩酸胀的胳膊,道:“走,哥哥给你做大餐!”

阿飞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而是伸手将陆清园嘴角的饭粒给点了下去,陆清园微微一怔,莫名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被这个小屁孩照顾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王怜花自然并未离开,只是他的武功练到了极致,身体随着岁月苍老的速度便会持续减缓。对于常人来说,他的身心已俱臻至化境,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在。便是站在这里,就好似融入天地一般虚无之态,常人是根本无法察觉的。所以,阿飞一直不知道王怜花就在附近,至于能感受他存在的陆清园,完全是个身上带着外挂的异类。

明儿站在他身后,柔声道:“公子,夜凉了,回舱吧。”

王怜花微微点了点头,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盘腿坐在甲板上的阿飞,良久方才缓缓道:“明儿,你跟了我也有十年了吧。”

明儿一愣,应道:“是的,转眼就是十年了。”

十年前她家破人亡颠沛流离,险些在荒漠饥渴致死,至今她还记得那个将她从荒漠里拉起来的红衣少年,他明明离她那么近,那双淡漠的眼睛却好像高在云端不可企及,像是天神一般睥睨天下俯视苍生。

他说:“没有家么?”

他说:“我带你回家。”

于是至今十年。

王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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