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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做什么,我又不会记住。这一次他看得很仔细,仔细到他发现到这人嘴角翘起的角度比刚刚更甚。他望着眼前的手,不由自主就想伸手去与他握手。
卧室里却突然传来一阵声响,“砰砰砰”的,乔熠宵眉毛一皱,本打算置之不理,却又传来更响的响声。小魏脖子一缩,小赵见状就不客气道:“你屋子里藏了什么?!!”
“关你屁事!!”乔熠宵最终没有伸出手,而是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快问,问完快走!”
莫照不露痕迹地回手,和颜悦色地问他:“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两年。”
“觉得如何?”
“还行。”
“对街道办事处的工作态度还满意吗?”
“就那样。”说完,乔熠宵想了想,又道:“其他都还可以,环境也不错,邻居也不闹,住得也还行。就是这个社区太抠门了,几盆植物都不舍得送。”
小魏与小宋:“……”
莫照还想细细再问几句,卧室里却传来更加震撼的声响。
乔熠宵的圆眼睛差点儿就眯成了一条线,张嘴就赶人,“你们快走吧,我弟弟有神病,被我绑在床上呢,怕是他醒来又犯病了,我要去看看他。”
“这……”钟主任看了看莫处长,才说了三分多钟的话,关键还是在门口说的。门没进着,坐没坐着,更别谈喝口水了。就这么走了?还有卧室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
可莫照却点头道:“打扰了。”
乔熠宵一言不发地直接就关门,将他们关到了门外。关上的瞬间,又打开了门,望向门外的人们,说道:“早上浇花,不小心把水洒到你们身上了,对不起。”这才又把门关上。
随后脸色“唰”地又沉了下来,埋头就往卧室走,一脚踹开门。
门外,习惯了这位乔先生作风的小魏小宋比较淡定,其他人都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懵。幸好因为乔熠宵后来那句道歉的话,大家心里都还挺舒坦。
“莫处,要不,咱们去另一家瞧瞧?”
莫处摇头,“今儿就看到这吧,很不错。”
听到“很不错”三个字的钟主任,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又道:“中午在这里,大家陪您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局里还有事。我先走。”
“我们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那行,我们送您去取车,回头下个月去局里头汇报工作时,我再去拜访您。”
一行人边说边往小区外走去,等莫照打开车锁,准备上车时,突然回头道:“那几盆植物就给居民留着吧,回头我给你们再送几盆去。”
小魏与小宋脸立刻红了起来。
莫照笑了笑,坐进车里,开走了。
钟主任伸手虚点了点小魏与小宋,两人虚心地一起低头。他又立刻招来小陈,“怎么样?那户奇葩人家,没拍吧?”
“我做事儿,钟主任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下午时,正在剪片子的小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好奇地接起来,“喂”了声。
“你好,请问是陈先生吗?”
“我是,你是?”
“你好,我是莫照莫处长的助理,我姓高。”
“啊,高助理你好你好!”小陈一时激动,也没有细细去想为什么莫处长一个处级干部的下属会是“助理”这样的称谓。
“我们莫处长对今天这个考察十分重视,知道你是今日的摄像师,便吩咐我来与你拷一份今日的视频文件,不知你下午方便不方便?我过去。”
“哎呀!您客气了,这哪用您再亲自过来,我这就给您用邮件发过去。”
“那多谢,请记一下我的邮箱。”
“哎哎好的!”小陈拿来纸笔,记下了邮箱地址。
晚间下班到家的莫照,随手放下公文包,边扯着领带,边往一个房间内走去。
推开门,俨然是个小型的家庭影院,他打开机子,下午发来的视频已经连上了。他坐到沙发上,直接快进到最后那十几分钟,来来回回找了许多段,那人却始终只有那么一幕。
看来摄像师到底还是偷懒了啊。
他将视频暂停在乔熠宵朝着镜头翻白眼的那个瞬间。
伸出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摩挲自己的下巴。
果然是那天那个碰瓷的孩子啊,世界真小。
谢瑶说得没错,是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某宵骂出了某些字眼。
再坦白说,我看着那段话犹豫了许多许多次,就连复制放进发表框的时候还在犹豫,最后还是决定遵循码字时的心情,还是将有些过分难听的字眼保留了。
以前的文中的人物呢,甚至包括我自己,平常生气起来也顶多tmd和我靠。这次真的很突破极限。这章某宵又挑战自我了。
不过一切果都有因嘛。
也希望这么“粗鲁不堪”的乔熠宵不会引人反感,他其实真的是个小天使。只是现在还穿着这样的外衣。
第8章八
夜已深,许久未曾失眠过,总是太累,总是一沾枕头就会立刻睡着的乔熠宵,却睁着大眼睛,平躺在沙发上发呆。外面渐渐刮起了风,他到底还是坐了起来,轻声往卧室走去,走到床边。
低头看着熟睡的乔冬阳。
乔冬阳的卧室内,夜里都会开着一个小节能灯,以防万一。
节能灯的灯光,白晃晃的,在深夜里甚至有些恐怖,却将乔冬阳的脸照得更加清晰。他低头望向乔冬阳的脸,上午时,他下手重了,打出了血印,没冷敷也没用冰,至今没消。
他想伸手摸一摸,伸到一半时,犹豫了会儿,还是回了手。
“你可一定、一定要撑下去啊。”他喃喃地轻声说,不知是在告诉乔冬阳,还是告诉自己。随后转身走出卧室,轻手带上门。
躺在床上的乔冬阳缓缓睁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静静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全部没入到枕头中。
隔天,直到晚上八点多了,乔熠宵还没回来。
常年靠坐在床上的乔冬阳,开始还如同往日那般冷漠地看着床角发呆。夏天的白天很长,差不多到快七点时,黑夜才彻底来临。
乔冬阳微微转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可乔熠宵还没有回来。
他脸上的冷漠开始破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