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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一点儿冷清之意都没有。即便金姑娘不住在这里,董阿姨也会安排人过来每日打扫的。他关好门,走到书桌前,从书包里往外拿书,又走到窗户旁往外看了看,花园里那一隅还是空着的。
园丁大叔给他的向日葵种子就在抽屉里放着,他看那处看了有一会儿。开春了,到了向日葵最佳种植季节了。
最后他回视线,坐下复习功课。
还是别种了。
就在此时,另一座城市中,莫照带着几个下属从会议室出来,当地绿化局的副局长与他一路说着话。一直说到电梯口,莫照都伸手与他握手了,那人还在说。莫照看了看手表,那人才恍然大悟道:“瞧我!一说话就忘了时间,实在是与莫处长你太投缘了啊!”当地并非上海那般的直辖市,此人虽为副局长,却只是副处级,级别是不如莫照这个处长的。
“我也是与孟局长很投缘啊。”
“只可惜没有时间吃一顿饭啊!”那孟局长无比可惜地说道。
“没事,还有下回,我们以后是要常来往的。”
“没错没错!下个月我们去上海了再聚?”
“没问题。”
“那莫处长,你们要去赶火车,我就送到这里了!楼下,他们车子都安排好了,送你们去火车站!”
“客气客气,您快请回。”
说到这里,孟局长终于舍得松开了手。
莫照微笑着,也松开手,带着下属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后,身后有人松了口气。
“莫处,这些人也太能说了。要我说,实绩没干出一点儿,既比不过我们,又要用言语压我们一头,回头还要堆上一箩筐毫无用处的好话。有本事他们干出点什么来呀!有本事,不要我们来帮忙呀!”小施不客气道,他跟着莫照出差好几回了,说话比其他人稍微放肆些。
其他人瞄了眼莫照,见莫照面带微笑,才开始附和他。更何况,他们本来也不喜欢这边的做事风格。光说不做,那就叫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莫照自然不会去管这些下属的话,他又看了眼手表。
昨晚董阿姨给他打电话说了今天要搬回郊区住的事,现下差不多也到了吧?
至于乔熠宵?
可算了吧,除了有事求他,是不可能主动给他打电话的。
小施问他:“莫处咱们是去酒店拿了行李去车站吃,还是吃完了去?火车下午两点,咱们还够吃个饭。”
莫照就看大家,笑道:“你们想去哪里吃?”
“吃完去吧莫处,那里没什么吃的!”
“行。”在外,莫照一直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下属们并不太怕他。
听闻此话,大家纷纷高高兴兴地上车了。
莫照到底没有拿出手机打电话。
乔熠宵伏案看了会儿书,到了饭点,肚子便饿了。
他诧异地抬头,董阿姨怎么没来叫他?往常,阿姨都是准点提前十分钟上来叫他吃饭的。
他放下书与笔,往外走去。
一打开门,就看到门边蹲着的葵葵,见到他,不乐意地“喵”了声。
乔熠宵弯腰把它抱起来,边往楼下走边道:“小家伙,想我就说呀,在外面蹲着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晒太阳晒得正开心呢。”说着又颠了颠它,“真是越来越胖了。”
他走到一楼,没见着董阿姨,便往厨房走去,在外便听到了董阿姨迟疑的声音:“我不行”似乎在与人打电话?他无意偷听别人电话,转身就准备走,哪料到小胖子叫了起来。
董阿姨立刻挂了电话走出去,说道:“饿了吧?”脸色还带着几分慌张。
乔熠宵心想,怎么现在连董阿姨也有点怕他了……看到他为什么要慌张。
“阿姨你继续打电话,没事。”
董阿姨早把电话挂了,说道:“我没事我没事,这就给你上菜。”
他吃饭的时候,董阿姨还跟往常似的,在一边陪着他。毕竟他从前只能用左手吃饭,她要陪着,以防他不方便。但他如今恢复了,他吃了半碗饭,发现站在一旁的董阿姨还是有些出神的样子,便出声道:“阿姨,你也去吃饭吧,我现在手好了,没关系了。”
董阿姨这才回神,笑道:“没事,我陪着你。”
乔熠宵吃完一碗饭,抬头,董阿姨还在发呆。他放下筷子,叫她:“阿姨?”
“嗯?!”董阿姨猛回神。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没什么。”
“不可能,阿姨你说吧,是家里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的话,你尽管回去好了,这里没关系。”
“不是……”
“不是家里的事,是什么事?”
董阿姨抬头看了他一眼,乔熠宵明明坐在那里,比她还矮,穿着件简简单单的毛衣,身上却偏偏有了一股气势。
那气势虽不能跟莫照比,不至于让她看到就忍不住想低头,但到底和从前不同了。
她不禁想到圣诞那天,他又没穿袜子,莫先生说了她。
这要以往,乔熠宵怕是什么话都不会说的。
他那天却帮她说话了,说完便不高兴地直接走出了餐厅。
她还记得,乔熠宵走出餐厅之后。莫照看了她一眼,说:“阿姨,宵宵早就没了妈妈,所以他才喜欢你。”
那意思分明是说,你董阿姨之所以在这里待到现在,轻轻松松拿那么多钱,也不过就是因为身上有那么几分乔熠宵所缺乏的母爱。你要基本的活都干不好,那就趁早滚蛋。我如今是看在宵宵面上才宽待你几分。
她立刻道:“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莫照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她一眼,转身也走了。
她当时吓地差点没有直接瘫到地上。
莫照在外人面前一直戴面具,在董阿姨他们面前自然也是。董阿姨是怕他,但相处到底有限,自然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的,往常还觉得这差事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天看到莫照的真面目后,再差一点儿,就直接吓病了。
后来她想,难怪熠宵总是闷闷不乐,跟这样的一个人相处,怎么乐得起来?
可她又想,即便知道莫先生就是这样的人,熠宵都敢跟他顶嘴,都敢反驳他,还曾经闹得去医院,那是不是乔熠宵才是更可怕的?
她又摇头,熠宵还是小孩子呢,她想多了。
今天,她看到这样的乔熠宵,突然也蒙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