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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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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铭最近很焦虑,前段时间他每天睡着后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梦中的世界跟自己生活的世界一模一样,但却有无数的恐怖怪物在各处肆虐屠杀,到处都有被啃食、追赶的人群发出的惊恐喊叫。

每当他在梦境中一出现,所有的怪物都会停下杀戮来疯狂的追赶他,想要将其吞噬。

楚铭只能拼命的逃跑,怪物可怕的数量与实力让他兴不起一点正面对抗的决心,他只能一直跑一直跑,借助各种掩体、下水道与怪物周旋。

幸运的是,每当怪物即将追上楚铭、张牙舞爪的想扑到他身上时,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怪物推开,保护着楚铭不受怪物的伤害。

在梦境的结尾,一扇门扉紧闭的大门会突然在楚铭面前出现,金光从门缝中溢出将楚铭包裹,而下一刻楚铭就会惊醒、从恐怖的梦境中脱离。

这个不断重复的梦在折磨了楚铭整整七天后,却突然不再出现,让楚铭松了口气的同时,踏踏实实的睡了好几天的安稳觉。

可楚铭还没来得及多高兴几天,一件诡异的事情重新让他提心吊胆起来。

最近几天,自己的脑海中会不时响起一个莫名的声音,听上去犹如一个精神病患者在歇斯底里的说着什么。

声音透着疯狂、言语模糊,楚铭曾努力去倾听,却依然不明白它在表达什么。

“或许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楚铭无奈,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最近精神压力过大,从而产生了幻听。

。。。。。

“你是精神病!”

秃头老医生将一张诊断报告拍在桌子上,信誓旦旦的指着楚铭道。

“你说什么!”

楚铭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秃头医生。

我不过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轻微的幻听,来医院检查检查而已,怎么就成精神病了?果然小诊所不能信啊。

楚铭看了看阴暗的就诊室,四周的墙上裂痕无数、墙纸斑驳脱落,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咳咳,那。。。那个不要误会哈。”

秃头医生尴尬的咳嗽了两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破旧老花镜,指了指桌上高高一摞的就诊报告,又指了指楚铭身后的就诊人群。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坐的各位都是精神病。”

“你说什么?”

“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一语说出,整个就诊室的人全炸了锅,纷纷起身喝骂,有性子急的人已经开始挽袖子准备揍这个胡言乱语的黑医生。

“安静,大家先听我说!”

眼见群情激奋,秃头医生赶紧站起来,一边往角落里躲,一边大声的叫着。

“我说你们是精神病,是好事啊,是好事啊!”

“我去你大爷的!”

现在连楚铭也坐不住了,开始在就诊室里找趁手的家伙什。

“先别动手,让我把话说完。”

情况危急,瘦小的秃头医生展现出于他身材不相匹配的爆发力,忽的一下跳上桌子。

“这次的就诊费我不要啦!”

“额~”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金钱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你是不是说过,你脑子里有一个奇怪的声音?”

秃头医生指着楚铭吼道。

“是。。。是啊,怎么了?”

“你是不是期待过有一天天上掉下来一堆钱?”

秃头医生没有回答楚铭,转过头,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一位身材发福的中年人。

“有。。。有过。”

中年人被秃头医生的样子吓着了,下意识的点头。

“还有你!”

这次,他指着的是一位穿校服的高中生,眼睛圆睁、语气严厉,声音凭空提高了八度。

“你是不是幻想过有一天获得超能力,全校的女生都追求自己,夜夜做新郎!”

“啊!没。。。没有。”

见大家都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高中生连忙摇头,极力否认。

“恩~”

秃头医生目光严厉,将桌子上一张诊断报告抽出,作势要拿给大家看。

“别!别!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嘛!”

高中生面色通红,声音都带着哭腔。

“哎~你们啊~”

见众人被自己唬住,秃头医生顺势从桌子上跳下来,眼里带着怜悯,满脸痛惜的说道。

“你们脑子里整天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我说你们都是精神病啊。”

楚铭嘴角抽搐,这特么都能跟精神病扯上关系?

别人不去说,自己绝对不会是精神病,幻听绝对不是自己的幻想。

“你们知道精神病的初期症状是什么吗?”

眼见众人被自己忽悠住,秃头医生凭空升起一股信心,似乎回到了当初身为科室主任、没被医院开除的日子。

“就是妄想症啊!”

秃头医生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加重语气道:“别看你们目前没有明显的症状,可你们的妄想症如果继续加重,你们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会。。。会发生什么?”

高中生见秃头医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吞了口口水,害怕的问道。

“哼!”

秃头医生双手负在身后,眼睛看着蛛网遍布的天花板,高傲的扬起下巴。

“轻者自杀,重者产生反社会人格,报复社会!”

“什么,不会吧!”

“报复社会,我怎么可能报复社会!”

“你又在胡说八道!”

众人再次炸开了锅,纷纷吼叫。

不过楚铭表现的还是很冷静,在来医院前,他自己看过一些关于幻听和精神病的书籍,目前已经基本确定这老头在瞎忽悠。

“比如你!”

秃头医生霍的转过身,声色俱厉的指着楚铭道。

“告诉我,当你的脑中出现幻听时,有没有想破坏点东西的感觉?”

“没。。。没有。”

“恩~真的没有,连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吗?”

秃头医生越凑越近,身材矮小的他,几乎要把脸贴到楚铭的胸口了。

虽然知道对方在引诱自己,但歇斯底里的声音出现时,自己确实有着破坏东西的冲动,于是楚铭鬼使神差的开口道:“还是有一点,就一点点,不多。”

“啪!”

秃头医生双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声音,高声道:“这就对了,这就是反社会人格的前兆啊。”

秃头医生回转身,背对着众人,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奶奶的总算让我圆回来了。

“我只是拿他举个例子,”

秃头医生指着楚铭,趁热打铁的对众人道:“包括你们都是这种情况。”

“同志们,要正视自己的病情啊,不能讳疾忌医啊。”老忽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现在,请大声的告诉我,你们是什么病?”

“我们是精神病!”

除楚铭外,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吼道。

不是楚铭比其他人更加的清醒,而是他刚要跟着吼出声时,脑海中那折磨人的歇斯底里声突然响起,原本模糊的嘶吼变得清晰。

“盖亚系统已绑定宿主,正扫描宿主肉身与精神强度。。。”

“检查到宿主精神波动最为剧烈,自动锁定精神成长。。。”

“发现宿主脑中对精神病三字最为执着,系统自动改名为精神病。。。”

“与宿主契合度达到完美,初步接触结束,望宿主抓紧时间成长,为了人类,为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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