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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才能真正安心。”
太子认真道:“我没生气。”
褚清辉斜眼看他,“我信你没用,得人家信了才行。”
阿拾去看过后,得到的结果与先前那大夫差不多,众人心下更加安定。
入睡前,褚清辉又派了个人去打听秦长生的情况。
“秦公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听秦姑娘说,公子身上已不像下午那般滚烫,好多了。”
褚清辉点点头,道:“再拨两个人去那院里,今晚要有人彻夜不停的守着秦公子才行。”
宫女领命退下。
褚清辉梳洗完,躺在闫默怀中,回想下午之事,轻声感慨道:“我从前只知含是秦将军之女,定会一些武艺,却没料到她的身手那般漂亮利索,连许多侍卫都比不上,若她是个男儿,必定能做成一番大事业,可恨如今连一个小小布政司参议之子,都敢觊觎她了。”
闫默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褚清辉又翻来覆去许久,方才睡去。
太子事务繁忙,第二日天还未亮透,已经带了人下山。
他走后不久,秦含派了身边的丫头来向褚清辉回话,秦长生已经完全退烧了。
众人又在山上留了一日,方才下了山各自回府。
年关将近,大衍周边各国纷纷派了使臣前来朝贡。
今上在位二十余年,兢兢业业,励图治,先帝在位时时常前来骚扰的边疆各国都已被打得安安分分,除了南疆蛮族时不时有些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宫里摆了宴席,招待各国使臣。褚清辉与闫默也出席,除此外,还在京中的武将几乎个个披着一身铠甲入宫,为的是威慑来使,叫他们各自的国家之后都不敢再来进犯,也是为了应付有些不长眼的,在宴席上出言挑衅,冒犯大衍国威。
这些前来进贡的各国虽然面上和大衍议和,但实际上狼子野心又岂是能够轻易消散的?不过是一时蛰伏,等待着恰当的时机,冲出来往这大片疆土上狠狠咬下一口罢了。
褚清辉与闫默坐在一块,到不少注视,她回眼看去,那些异国之人看着闫默的眼神,莫不又恨又怕,想来都是被他在战场上教训过的。
诸位使臣中,最显眼的是南疆使者,为首之人竟是一名艳丽女子,这样大冷的天,却露着一段胳膊一截腰,叫人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冷。
酒宴过后,果然有人以请教为由,扬言要见识见识大衍朝各位将军的威力。
诸位将士们等的就是这一刻,岂会怕他?不管来人点了谁,没有不应的,就算技不如人输了,也绝不当缩头乌龟。
奇怪的是,那些使臣看向闫默的最多,可从头到尾,竟没有一个人敢向他挑战。
眼看宴席进入尾声,众人也已打得差不多了,大衍将士虽然有输有赢,可赢得比输的多得多,也赢得漂亮得多。皇帝心中挺满意,刚准备起身离席,就见那名苗疆女子站起来,张口便是脆冷冷的一句苗语。
经人翻译,才知她竟要挑战神武大将军。
闫默如今虽然是昌华公主的驸马,可在这些外来使臣看来,他最响亮的名头,依然是让他们最怕的那个名头。他们仇恨神武大将军,但更是畏惧神武大将军,也知道自己在他手下绝无胜算,所以才不去自讨苦吃。没想到眼下竟有人站了出来,还是个从前不曾见过的陌生面孔。
皇帝听完,转头看向闫默,“驸马可要应战?”
虽然相信闫默的实力,褚清辉仍担忧地看着他。
闫默在案桌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才站起身,“臣领命。”
他从位上一跃而起,众人只听得衣袂翻飞之声,再定睛去看,就见他已经站在擂台之上。
那名苗僵女子看着他,不知说了句什么。
众人人离得远,这下连翻译之人也不知她的意思。
闫默大约也是听不懂的,毫无表情立在那里。
那女子皱眉轻叱一声,不再废话,揉身攻了上来。
她的动作极为迅速,武功路数又与中原不同,是旁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底下诸位将士原本对他们的神武大将军信心满满,此时见看不懂那名女子的来路,心中便不由担心起来。暗自反问,若眼下是自己在台上,能否接下这位南疆使臣的招数?这么一想,就是最老练的将领,此刻竟也不敢断定了。
闫默只守不攻,在外人看来,颇有些节节败的趋势。
一时间,连不会武功的人都看出不妙,在场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
只有那名苗疆女子眉头越皱越紧。她一开始也以为这神武大将军不过是浪得虚名之徒,出手便毫无保留,步步紧逼。可两人来往了上百招,她竟没有一次能够近对方的身。此人看着忙于防守,无力反攻,实则浑身上下连水都泼不进。她忽然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不如她,所以只能防守,而是在摸清她的招数!
想到这一点,女子出手越发狠厉,一心想要速战速决。
然而此时却已经晚了,这上百招之间,足够闫默将这种把从前并未见过的武功路数摸索清楚,并在一瞬间想出应对招式。
众人虽然眼睛都不敢眨,紧紧盯着擂台,可竟没一个人看得清那苗疆女子到底是如何被打下台的。只知当他们看见时,神武大将军在台上,苗疆使臣在台下,胜负立现。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而后骤然爆出声声喝。
闫默一言不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褚清辉立刻紧紧握住他的手。
皇帝嘴角微微勾起,抬手示意,殿内立即安静下来。他说了几句场面话,这场宴席便圆满的结束了。
直至回到公主府,褚清辉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她虽然不懂武功,可这么多年看下来,也有些眼力劲,看得出那名苗疆女子的功夫又狠又毒,就好像与对手有什么血海深仇,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似的,若之前换了个普通将领上场,只怕此刻早已非死即伤。
她静静在闫默怀中靠了一会儿,抬头来看他,轻声道:“今晚是不是累坏了?一会儿洗个澡,早点歇下。”
闫默摸摸她的脸蛋,低头在那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没事。”
其实方才与苗疆之人过招,若想打败她倒是容易,俗话说一力降十会,两人的实力有不少差距,闫默有把握在五十招内将其击败。之所以要拖那么久、要将来人的武功路数摸清,是为了日后训练师弟所用。
苗疆这些年一直不太安分,与大衍之间早晚有一战,此事许多人都清楚,只是看这一战是早是晚罢了。既然要打,那他便要在打之前,摸清楚敌人的底细。
为了达到目的,一时示弱又有何妨?只要最终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成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夜,百官照样进宫领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