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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不放心女友出远门。
“别嗦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高蕾蕾不在意。
广播响起,列车启动,沈沫和高蕾蕾满腹忧伤挥手告别男友,坐回座位瞬间又兴奋,带队的是男神都教授!
空调普快硬座,学生半价票,整节车厢都是他们班同学。
“同学们!谁能说出有关新疆的诗词?”都教授活跃气氛。
“葡萄美酒夜光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大牧场……”
“如果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妹妹,妹妹!”
“嫁妆,嫁妆!”
“不要小舅子!”
大一大二时候出野外只在新南的矿山,当天去当天回,游山玩水郊游一般,这次才是他们第一次真正野外实习,大家都格外兴奋。
餐车吃饭,唱歌打扑克聊天,裹着毯子在硬座轮流睡觉,一天零八个小时后,终于抵达喀什火车站。
沈沫两腿发软,和高蕾蕾相互搀扶下车,坐上大巴,一路摇摇晃晃,傍晚时分到达不知名小镇,入住招待所。
“这是哪儿?”高蕾蕾迷糊。
“别管是哪儿了,快进去吧,洗个澡出来吃饭,我现在能吃下整只烤全羊!”沈沫有气无力。
“做梦吧你!有大盘鸡儿就不错了!”高蕾蕾嫌弃打量四周简陋环境。
二楼四人间,刚好四个女生住一屋。
沈沫放下行李箱,穿着衣服直接跌在床上,忍不住又是一声惊呼,床好硬!
卫生间里童欢大叫着出来:“啊啊!没有淋浴!”
“凑合吧,你把浴缸好好刷刷,我有带消毒液。”高蕾蕾打开行李箱翻找。
“没有浴缸!”童欢着急。
沈沫纳闷,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查看,打开门瞬间,顿时惊呆:小小卫生间没淋浴没浴缸没洗手台,只有一个蹲坑,它就只是个厕所!
四人正在发愁怎么洗漱,外面有人敲门。
沈沫把门打开,见是都教授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四个崭新的塑料盆和一个红色塑料桶。
“这些给你们用,水房在走廊那边。”都教授指给沈沫看。
“谢谢!”沈沫接过东西忙道谢。
关上门,沈沫和高蕾蕾都盯着塑料盆和塑料桶发呆,魏时芳看不下去。
“你们别磨蹭了,肯定是让我们先用水房,男生们还等着洗澡呢。”
“让我们去水房洗澡?”童欢惊呆。
刚才她跑过去看了,水房里除了一个大水泥池子两排自来水管,什么都没有,连门都没有!
“大家把水打回来,在房间轮流洗。”魏时芳安排。
“我去楼下要热水!”沈沫主动道。
其他人没意见,开始分头行动。
服务台里两个当地年轻女服务员,沈沫赔笑搭讪,好说歹说才要了两暖壶热水,上楼回到房间,见凉水已经打好,盛在塑料盆里,摆了一屋子。
“童欢先洗吧,节约用水。”沈沫交代。
插上门,童欢立刻脱衣服进卫生间洗漱,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四盆凉水两壶热水一点不剩。
沈沫没办法,只好再下楼要热水,其他人一趟趟去水房打凉水,等到高蕾蕾洗完,魏时芳用剩下的半暖壶热水也洗漱完毕,沈沫还没洗。
“自来水怎么越来越凉了?服务台那俩妞真抠门,热水都不给,我要投诉她们!”高蕾蕾吐槽。
沈沫哭丧着脸,她也没想到只一会儿时间,自来水就从温吞吞变的冰凉,无法沾手,早知道一开始四个人一起洗,两壶热水凑合下也够了,难怪服务台不愿意给。
最后没办法,高蕾蕾跑去找都教授,带他下去交涉,终于给沈沫要来两壶热水。
等沈沫洗漱好已经晚上九点多钟,此时天色才刚刚擦黑,四人一身轻松下楼吃饭。
四张大圆桌,同学们围坐一起,桌上的菜肴很简单,土豆炖鸡块,萝卜炖羊排,拔丝山药,洋葱炒鸡蛋,小半筐馕,一大盆紫菜蛋花汤,并没有想象中的烤全羊和大盘鸡。
大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大口开吃,谁都顾不上说话,草草填饱肚子,最后上来的果盘总算有点安慰,沙瓤西瓜又大又甜。
转天一大早,起床整装待发,沙地小卡、蓄水车一路前行,远离城镇驶进无人区。
无边无际的大漠,漫天飞沙。
“好美啊!”沈沫感叹。
“大漠溜溜的直,没有人烟!”高蕾蕾激动的作诗。
接下来一天,顶着炎炎烈日采集样本,酷暑干旱,眼前的壮观美景变的不那么美好。
晚上气温骤降,大家在营地扎好帐篷,升起篝火做饭。方便面和紫菜蛋花汤,干巴巴的馕,果汁维生素凑合着就是一餐。
“老师,以后我们工作也会是这样的环境吗?”同学披着毯子瑟瑟发抖。
“不会,现在你们只是实习,真正工作环境会比这个更恶劣。”都教授笑着说。
沈沫冷颤,早早爬进帐篷。
“脏死啦!今晚怎么洗?”高蕾蕾烦闷。
“我带了湿巾,凑合下吧。”沈沫安慰。
两人捧着卸妆巾擦掉脸上身上的防晒霜,出去要了一小盆冷水,凑合着轮流洗脸,各种消毒纸巾湿巾和一次性内衣派上用场。
刚拾完,许劭电话就打进来。
“沫沫,晚上冷不冷?”
“好冷啊!水都没有……”沈沫委屈。
高蕾蕾的手机也开始震动,忙到另一边接听,陆战旗在电话里嘘寒问暖。
各自挂掉电话,黑暗帐篷里,外面篝火倒影,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沫沫,我爸妈已经给我找好实习单位了,毕业后我绝不会在野外工作,你怎么打算的?”高蕾蕾轻声。
沈沫叹气:“我妈妈没门路,爸爸那边的亲戚也帮不上忙。”
地矿专业在新南市不愁找工作,但是工作和工作很大区别,有的吹空调坐办公室,高福利高待遇,有的常年在野外风吹雨淋,正常三餐都无法保证,更别提前途。
她现在有房有车,和本市所有小康家庭一样,吃穿不愁,基本生活已经满足,但是和谢世宁、陆战旗、童欢他们的家庭相比还差一大截,她没有任何社会关系。
“你妈怎么说?她不帮你参谋吗?”高蕾蕾奇怪问。
高考一结束,她父母就对她的工作前景作了详细规划,耐心分析后才说服她来新南市上学,选择地矿专业,怎么到这时候,沈沫还没头苍蝇似得?
“你也知道,我妈就中专毕业,下岗后在私企做会计,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婆媳矛盾夫妻打架,哪家商场打折,谁家生二胎这些,工作的事她有心无力,帮不上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