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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她和许劭从来没有过。他和爸爸参加市政会议时候,她的爸爸正被保安按在地上,她和许劭的未来怎么可能有交集?是时候该清醒了。
正月里走亲戚,沈沫开着宝马小七带妈妈各种聚会,寇牌包包倩碧雅诗兰黛送一圈后,亲戚们对她们母女刮目相看。
这周末晚上,她们母女做东,在市政旁边的迎宾阁回请亲友。
“总算是苦尽甘来,沫沫大四,毕业该找工作了吧?”女性亲戚担忧。
“他们这一代主张自主创业,搞个网店就比我们上班工资挣得多!”厉秀英摆高身段炫耀女儿。
男性长辈皱眉:“互联网经济还不成气候,赚钱可以,不能当主业!”
沈沫趁机道:“表舅,我想进中矿!”
中矿集团在新南市的分部,中矿十八局,中字头单位是沈沫能想到的最大豪门。
“行,回头我给他们打声招呼!”表舅痛快承诺。
热热闹闹聚餐,久不见面的亲戚们举杯交流感情,直到深夜,沈沫才开车回家,扶着微醺的妈妈上楼。
“我还寻思让你表舅帮忙得花多少钱呢,没想到他主动开口!”厉秀英高兴。
“老妈英明!都是您送礼送的得当,表舅妈多喜欢你送她的包包?”沈沫恭维。
她知道表舅主动开口帮忙,是因为她这个外甥女够的上招聘条件,这一声招呼不会保证她一定能进去,至少不会出现能进却进不去的情况。
厉秀英更加得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女儿穿惯男友送的名牌,豪车豪宅名表钻戒首饰一件件往家拿,她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将来有一天,女儿失恋想不开也去跳楼。还好她女儿争气,知道为自己谋算。
放下心事,厉秀英每天眉开眼笑,早晨早早起床买好早点,茶叶蛋剥好,油条掐头去尾,留下中间给女儿。
沈沫优哉游哉享受最后的寒假,每天看妈妈忙碌,她有些怯场,要是一辈子不长大,不毕业不工作该有多好?
沸沸扬扬的跳楼事件再次被人们健忘,新的舆论热点层出不穷,网络照旧热闹,现实生活回归平静。
沈姝的八卦绯闻还在亲属七大姑八大姨之间津津乐道。
“沫沫,你还不知道吧?男方放话了,沈姝只要肯打胎拿掉孩子,就给咱们沈家二百万!你后妈回老家找她闺女去了。”大表姐语气兴奋。
沈沫好笑:“大表姐,你又不姓沈,跟着高兴什么啊?”
“怎么不高兴?我结婚时候,买钻戒办婚礼,算上婆家给的改口钱总共还不到十万,沈姝谈次恋爱就二百万,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呢!”大表姐羡慕。
在亲戚们兴奋期待中,沈姝妈妈一个人从老家回来,沈姝并没找到。
“十里八乡都找遍啦!她三姨四舅都急的跟什么似的,山沟沟翻了几个来回,就是找不到沈姝!”大表姐焦急。
沈沫明白沈姝为什么躲出去,沈建成看似是在为女儿出头,却是要男方负责,扔包袱般把丢人的女儿甩出去,沈姝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肖家,孩子是唯一筹码,自然是轻易不肯打胎。
何况沈姝不是傻子,诚心想躲的话,怎么会躲到姥姥家去?大隐于市,新南市虽不大,只要她不想见面,躲一辈子都没人知道。横竖他们不能去电台做广告,喊女儿回家打胎。
许劭始终没有再联系她,最后的寒假眼看就要结束,临开学前,沈沫再次从大表姐那里得知消息,沈建成卖掉东城区的房子,带着一家妻小搬到南城区,和沈沫爷爷奶奶住到一起。
躲开邻居的流言蜚语,还完母亲治病时候欠下的债务,沈建成又给自己新买一辆低配奔驰,丢掉的尊严仿佛又重新捡起,另外还不忘将女儿垫付的罚款和配眼镜的钱打过来。
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钱,沈沫皱眉,除了罚款和买眼镜的钱,沈建成还多给她一万,让她买面试衣服,好好找工作。
突如其来关怀,沈沫并不想接受,随手把那一万又给沈建成转了回去。
时间过得飞快,寒假结束,沈沫迎来大学最后一个学期。
第101章最后一个学期
新学期,课业已经全部结束,沈沫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边策划新一届漫展,又是一年春天,校园的绿树茵茵很快就要不属于她们。
“沫沫,我和小哇下月就要去上海实习,漫展帮不到你了。”童欢内疚,动漫社的职务她已经辞职。
“没关系!好好生活,微信共此时,高铁若比邻!”沈沫鼓励,漫展有王伟和依琳负责,这个时候她更舍不得相处四年的童欢。
班级组织聚餐,告别晚宴一场接着一场,男生们声具泪下,醉酒后大声唱歌,狂放姿态告别他们的恣意青春。
“靠!这群傻子怎么活下来的?这时候还有兴致喝酒?”高蕾蕾吐槽。
“他们回家就能继承父母财产,一亩地两头牛,采菊东南山,悠然见田园,生活毫无压力。”沈沫不以为然。
“不知道多少女生正在痛苦纠结,要不要跟他们回家生儿子呢。”高蕾蕾幸灾乐祸。
沈沫瞥她一眼:“别操心别人了,你要不要留在新南给陆战旗生猴子?”
“要生也是跟我回北京生,我爸妈给我的可是学区房。”高蕾蕾坚持。
沈沫耸肩,闷头喝酒不再说话。
魏时芳独来独往,越发沉默寡言。自杀事件开学后在学校传开,和她同行走在路上会不时到异样眼神,宿舍三人都默契闭嘴,谁也没问。
沈沫在宿舍楼下遇到过两次程易辰,穿着警服和魏时芳谈话,她这才想起来春节时候他唠叨过的救人事迹。
“你救的人就是魏时芳?”
“不然呢?你们学校还有别人跳楼?”
“去你的!我们学校干嘛扎堆跳楼啊?”沈沫踢他。
程易辰嘱咐:“都住一个宿舍,你们平时也多关心着点,省的我整天忙呵呵的还得抽空过来关注她情绪。”
“别!我们又不是心理医生,回头哪句话说错刺激她再跳一回,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出警。”沈沫拒绝。
她们不是魏时芳,无法体会那一刻她是怎么的绝望,没资格指责,更没能力帮忙。
父母欠下的金钱债,她欠父母的亲情债,还有父母对弟弟的无限期望,上学买房结婚礼生孙子……就算把她们三个和魏时芳绑一起卖掉都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就要各奔东西,谁还顾得上谁?
新春伊始,万象更新,找到工作的同学去了新单位实习,读研出国的都在各自忙碌准备,高蕾蕾的鸵鸟状态维持不下去,终于冲陆战旗发难。
往日温馨的出租屋,此刻也剑拔弩张。
“跟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