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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公子,我们不去湖心岛了吗?”
“你想去吗?”宋瑜问,“说实话。”
江余看看远处的粉色一片,再瞧瞧湖中的船只,抿着唇看着宋瑜诚实的摇摇头。
宋瑜一笑,“那我们便去别的地儿瞧瞧。”
江余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公子也不想去吗?”
宋瑜笑道:“桃花年年都有,有何好瞧的。”
江余这才安了心。
“公子,”江余举了手中的糕点与酒,“这些东西怎么办?”
“赏给你吃吧。”
身后马蹄声达拉达拉发出规律的声响,卓承兴很给面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冷笑声。
江余有些心虚,却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宋瑜带了两人转了几圈,在江余惊讶的目光中,寻了一家祥庆布庄进去,片刻后便有人恭敬地迎了出来。
在宋瑜带着江余在淮安府城玩了一圈后,便如同在大同府一般,他们又有了一个二进的小宅子,仆役四五人。
江余猜测,祥庆布庄怕是他家瑜公子的私人产业。
如此,当晚他们便未回淮城驿馆,在城中的宅子中安置了下来。
第二日,江余伺候了宋瑜洗漱之后,宋瑜让管家准备碎银子给江余花使。
宋瑜看着他说道:“今日许你放假一日,想去哪儿便去哪。”
江余并不接银子,“那公子呢?”
“我要回一趟驿馆。”
江余不说话,也不接银子。
宋瑜无奈道:“容轩尚在驿馆,昨日抛下他已是不对,今日总要去赔礼。”
“那为何不让小鱼儿跟着呢?”
宋瑜伸手直接弹在他的脑门上,“你这是乘船上瘾了不成。”
江余一愣,看着宋瑜倒是不再说话了。
宋瑜揉乱江余整齐的发髻,“听话。”
第44章
听话吗?
江余向来是很听话的,所以即便不乐意,他依旧乖巧地将宋瑜与卓承兴送出门去。在管家将放了碎银子的荷包递给他之时接了过来。
宅子不大,这会儿该做的事儿基本也做完了,宋瑜一走,整个宅子里头的下人都闲了下来,包括江余。
一个人茫然地在院子里头发了会呆,江余到底还是顺了宋瑜的话,怀里揣着个荷包,头一回一人出了门。
出逃的日子日日担心,又要自个烧饭砍柴洗衣,最多抽个空望着天发会呆,来到这儿之后,又日日跟着宋瑜打转,倒也心无旁骛。
这会儿,什么也不必担心,什么也不必做,倒是让江余有些空落落的。
顺着昨日走过的道儿,在外头主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江余长的出挑,大抵两月下来,习武,又被人宠着惯着,眉目之间倒是少了怯弱顺从之感,多了点神采,倒是有了漂亮男孩该有的样子。
来往的行人里头,露脸的大多是男子,少有女儿家。此时因着他相貌出色,旁人最多也就朝他多打量几眼,倒是并不曾有异样的神色。
江余东看看西瞧瞧,最后找了家酒楼进去坐在窗边看着街上形色匆匆的人。
看着看着,倒是油然生出一种,他许是该找些事儿做才不负如今之感,如此悠闲的日子着实让人心中不踏实。
找了家门面大酒肆买了两壶他能买得起最好的酒带回去,江余开始托着腮考虑起自己能做什么。
如此到了晚上,江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如今是个签了卖身契下人,大抵做的最好便是成为管家了。
江余笑了笑,若是像如今这般小院子的管家,关系简单,倒也不错。
暮色渐浓,厨娘询问管家要不要准备宋瑜的晚膳。
原本还算高兴的江余,在夕阳余光渐渐在西边落下之时,唇角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宋瑜那份晚膳倒是准备了,却闻在灶头中一直未动。
江余点了灯在正屋里头等着,直至管家过来告诉他,坊门已关,怕是今日宋瑜不会回来了。
他这才吹了蜡烛回了自个儿屋里,只是熬到夜深了也不曾睡着。
直至屋外头传来管家与卓承兴说话的声音。
既是宋瑜说了今日带酒去驿馆与陈容轩赔不是的,陈容轩这日一早便在驿馆厢房中等着,哪儿也曾去。
在驿使带了宋瑜过来之时,陈容轩换了个地,坐在后院的亭子中喝茶,而柯元等人一早便乘船离开,毕竟他们不是宋瑜,有皇命在身,马虎不得。
见宋瑜空着手,陈容轩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空手而来便是你赔罪的诚意?”
宋瑜在一旁坐下,倒是自在地为自己倒了杯茶水,“青天白日,淮安城好地方多了去了,何苦留在驿馆喝酒。”
陈容轩一笑,“如此倒也不错。”
宋瑜便是知晓陈容轩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既这般说,宋瑜也便起了身,“那这便走吧。”
“你那小厮怎么不曾跟来?”
“放了他一日假,让他自个儿玩去了。”
“你这主子当的不错,”陈容轩笑得夸了一句,“如此,松墨,今日也放你一日假。”
这般,最后倒是变成了宋瑜,陈容轩与卓承兴一道再回转去了淮安府城。
宋瑜原是打算着去了城北的白塔寺瞧瞧,陈容轩倒是拒了,“昨日不知你有何事,倒是错过了那桃花岛的美景,趁着花未落,我们便再去一回吧。”
“当是再陪我去一回。”在宋瑜开口前,陈容轩这般说道。
宋瑜倒是随意的很,也未曾多想,只道:“原是来赔罪的,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倒是便宜了我。”
驿馆一来一回,倒是花去大半日的时间,再去一回桃花岛又花去半日,再美的景,宋瑜又不是没瞧过,转了一圈也便算了。
最后,宋瑜倒是依旧请了陈容轩去了妓馆。
“淮扬河岸脂粉香,”宋瑜站在灯火辉煌的花楼前,“赔罪有酒如何能少了美人。”
陈容轩淡淡笑了笑,“美人再美,怕也是入不了怀瑾的眼。”
“我为酒而来,”宋瑜道,“美人若是能入容轩之眼便也足够了。”
叫了最美的姑娘,点了最好的酒,三人随意聊聊天喝喝酒,一晃便是几个时辰。
直至漫天星斗已布满整个夜空。
此时坊门已关,宋瑜觉得喝的尽兴了,便与陈容轩一道在妓馆宿了下来。
付一样的宿资,却不用姑娘伺候,老鸨怕是最爱这般的客人了。
这事儿宋瑜也是做熟了的,送了陈容轩进房之后,宋瑜便从屋子里头出来。
隐隐的乐声自妓馆主楼往后头传来,带着靡靡之气。
卓承兴靠在门口的廊柱上,突发奇想道:“也不知那条小鱼这会儿是不是还蹲在院子里望眼欲穿。”
毕竟,在大同府之时,不论哪一回出门回去,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