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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优秀分!”
李阿姨赞扬:“不错,好孩子,没辜负梁贞和梁教授,梁教授在公司,你等他回来再打吧。”
乔奈只好按捺住激动不已的心情,她看到手里另一张成绩单,连忙又跑出到孟殷家敲他房门。
门开,孟殷一身短袖衬衫和同浅色的过膝休闲裤,蹙着眉。
“成绩单,给你的。”乔奈说。
孟殷盯着乔奈多看几眼,自那晚梦见乔奈后他一直有意避开对方,像无法容忍自己终有一天会存有幻想对象。
“你感冒好些了吗?”见他不说话,乔奈拉过他的手准备摸体温。
指尖相碰,孟殷触电般弹开。
好吧,知道孟殷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乔奈撇嘴,单子递给他,找个话题道:“你猜我考的怎么样?”
答案都写在脸上了蠢货,心里这样说,孟殷觉得自己中邪了一样竟配合起她,佯装不知道地摇头。
“噔噔噔~”乔奈把自己的成绩单扬了扬,“全部优秀!”
她捧着成绩单深深地吸口气,满笔印刷留下的臭墨味,可她闻得一脸满足,鼻子表皮皱皱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开心!”
孟殷不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仿佛如何都看不够。
他心惊自己的变化,但无可奈何。
乔奈继续道:“梁叔叔说我考到优秀分作为奖励他会回来看我!”
她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比刚才更盛。
孟殷心情瞬间有点不妙,他突然想撕裂乔奈为梁贞笑时的表情。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乔奈担心,“你感冒很严重?”
她推着孟殷到床边坐下,“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
接着打开房间的窗户通风,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强光令孟殷不适地用手挡眼,乔奈站在窗边回头看他,人沐浴在光里。
孟殷觉得自己的心脏节奏加快一拍,他浑身一颤,呼吸有些窒息。
“你出去!”他指着门,命令地说道。
乔奈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哦了声,转身要走。
“站住!”孟殷又说。
乔奈莫名其妙。
只见孟殷走过来站她面前,他身高比乔奈高出一个头,此刻他和乔奈面对面,低头视线尤带压迫感:“你成绩上升,以后没必要放学来我家学习。”
他话说的无情,乔奈弱声说:“知道了。”
她以为孟殷会把她当朋友,哪晓得人家完成任务恨不得立马打包让她滚远。
乔奈眼眶红红的,以后都不想见到孟殷,不就是放学自己学习吗,她也不需要看孟殷脸色!她掉头跑回家,气鼓鼓的。
房间顿时寂静,透过纱窗的光在地上印出斑驳的图案,孟殷迎着光走去,伫立在窗旁,眼望乔奈的身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消失。
他静静地一直站到晚上夜幕来临,不觉疲倦,不知劳累,仿如一尊古罗马石雕的战士,傲然而立,却了无生气。
老赵应声孟老爷子的吩咐上楼叫孟殷吃晚饭,瞧见此景,二话没说转头下楼,告知孟老爷子急道:“二殷一个人站窗边不说话!”
“和上次一样?”孟老爷子赶紧起身要上楼。
老赵点头说是,上一次孟殷把自己保持一个姿势还是他父母离开,将他丢给孟老爷子抚养时,那年孟殷坐虎纹沙发上一动不动,屋外面五十年难遇的大雪一直呼啸,孟老爷子想破头找办法和他搭话,孟殷始终不开口。
不吃不喝,坐到脱水人送往医院昏迷,几天后醒来,孟殷瘦得只剩下骨头架,小男孩眼睛清得像湖水,哑声问了一句:“爸妈真不要我了吗?”
孟老爷子大半辈子没有哭过的人刹那间掩面哽咽,小心凑床前头解释:“二殷,这个世上人的责任不只有家庭,你还小,等你长大你会明白你爸妈的选择。”
孟殷闭唇不说话了,出院后往日活波天真的小孙子变得性格孤僻,孟老爷子即便知道缘由,可小孙子心结再难打开。
自孟殷差点从鬼门关走回,孟老爷子最怕听到看到孟殷保持僵立不动的状态。
等孟老爷子气喘呼呼地跑上楼冲房里,猛然一见孟殷正坐桌边乖巧看书。
他和老赵面面相觑,老赵连说:“他刚不是那样……”
孟殷转过头嘴边嚼一丝冷笑:“你们还以为我是四五岁的孩子?”
孟老爷子尴尬:“爷爷不是担心你嘛。”
孟殷把书进抽屉,“以前年纪小不能做出什么,现在这世上对我而言没有重蹈覆辙的事。”
这词语用的……孟老爷子和老赵不由心生寒意,难不成孟殷又要折腾出什么让人头疼的?
暑假过去一个月,孟殷在家比往日更听话,吃饭看书下棋绘画,大半夜铁门的警报再没响起一次,俗话说事反平常则妖,孟老爷子不放心,跟他商量出去旅游一圈散心游玩,国内任何景点任意挑一个。
孟殷坐画架前,不愿答应。
画室地上到处是色艳丽的颜料痕迹,孟老爷子站孟殷背后观赏他小孙子的画,他一个大老粗看不懂,为和小孙子增加共同语言简直硬着头皮找话:“二殷啊,这画上的女人怎么只有一个背影,神秘美?”
孟殷将画笔伸向调色盘上的红色油料,朝女人背后狠狠压下,“她不神秘。”
“那干啥不画脸?”
孟殷道:“她没有脸。”
孟老爷子:“……”
画聊斋呢?
和小孙子沟通失败,孟老爷子一脸失落地下楼。
……
对比这边孟殷心境的水深火热,乔奈相反几个晚上睡不好觉,她给梁贞说了她期末考试的结果,梁贞表示一个月后立回。
同样高兴的还有梁母,提前做准备把梁贞的卧室和平时用的书房打扫干净,忙得不亦乐乎,只剩梁教授坐客厅里捧着乔奈的成绩单喃喃自语:“咋就这么快优秀分了呢?”
“梁教授,”乔奈兴冲冲从楼上下来,“开学那天颁奖,家长可以去参加!”
梁教授眼睛一亮,“你有得奖?”
乔奈点点头,“当然啊,何老师说我会是进步优秀奖。”
“好好好!”
楼上的梁母喊:“鹤译啊,天花顶上的我够不着,你快找个梯子来。”
一家人忙得团团转,接机那天表面平静实际上各个激动不已,当那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拖着行李箱英姿勃发朝他们走来,乔奈率先扑向对方面前站定。
梁贞摸摸她的头,微笑:“长高了。”
乔奈不敢回应,怕开口便哭。
旁边的梁父和梁母视线黏在自己儿子身上,如何都看不够。
“爸、妈,”梁贞走过来,搂住梁母的肩膀,看着梁父,又看了看乔奈,“我们回家吧。”
一瞬间大家都有些久别重逢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