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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过什么物品,但寄给过“白晨晨”。
乔奈心凉一半,拆开包裹,果然是她亲手包住的卡牌。
想想当时她向“白晨晨”的求证多么可笑,无论她选哪张卡片无疑答案全部是孟殷。
说不上失望还是疲惫,乔奈默默合上快递盒,她想着该如何和孟殷摊牌,告诉对方她厌恶这种试探和算计的游戏?
然而这仅仅只是最轻微的。
她准备离开,手机灯光不经意扫到天花板,刹那间震惊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的照片,从她十四岁到最近的电影海报。
她直觉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关于自己的物品。
翻找完这不到十平米的阁楼,乔奈彻底绝望,全身发冷,手脚仿佛丧失知觉。
灯光下手里握着报纸剪纸,标题赫然:南方南岳大学招生简章。时间落尾比她高考报名这所学校早两年。
认真回忆初三到高三的路:她和梁家决裂她被催眠她认真考取南方的学校她加入学校艺术团她签约“白晨晨”表姐的工作室。
假的!全是假的!乔奈哆嗦着唇,凄然的笑,她的人生和孟殷手中的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她失魂落魄地从阁楼上走下来,张阿姨和她说着什么她好似全部听不见,眼前的世界一花一木,一砖一瓦,全然好似跟着失去真实。
愤怒和恐惧转化为乔奈对孟殷的怨恨,她现在只等梁贞确认平安归来的消息。
等待的一周里连续几晚她做梦梦见梁贞在战火纷飞的异国,被冷面的孟殷从背后一刀捅进。
醒来冷汗湿透背后一片的衣服,她甚至觉得这种梦境成真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想到这里更为担心梁贞的安全。
直到孟成澜和她说:“撤侨非常成功,当地华人全部接上飞机,梁贞回国的班机在后天下午四点,乔奈,到时我们一起去接机。”
孟成澜是坐在梁家客厅宣布的这件事,梁家上下无一不喜极而泣,乔奈问道:“那孟殷呢?”
她这绝不是出于对孟殷的关心。
孟成澜冷哼道:“他什么时间回来暂不知道。”
对于孟殷接梁贞回来的行为梁父十分感激,他担心地道:“我听孟老爷子说他受了点伤?要不要紧?”
梁母跟着紧张:“伤到哪里了?”
在长辈面前孟成澜忍住嫌恶地说:“流弹而已,打到肩膀。”
真巧,乔奈冷酷地想着,救完梁贞便受伤,玩一出苦肉计给她看是么。
送走孟成澜,乔奈提前购买明天的动车回校。
她这么早走,梁父和梁母劝说:“离开学还有两天,等梁贞回来大家吃团圆饭再走不迟。”
乔奈勉强笑道:“学校社团里有急事确实需要我提前报道。”
梁父和梁母不好强求,今天得知梁贞和吴沉羽平安的消息是件大喜事,足够冲散其他的不和。
第94章乐园
孟家。晚上九点,客厅灯火明亮。
孟老爷子接完电话,心情大悦,叮嘱厨房多做些生筋养骨的药膳送到孟殷所住的医院,他和助手老赵自豪地谈:“孟殷这小子竟靠自己的本事选上特种兵,这次任务完成出色,他长官特意来电表扬!”
老赵为孟老爷子添茶,同沾喜气,“二殷人聪明,学什么都快。”
孟老爷子觉得这话不贴切:“这和聪明没关系,聪明的几个有胆子像他那样进枪林弹雨里?!是我们孟家的子孙没一个孬的。”
他不无欣慰,以前看二殷独来独往冷酷无情的样,一度以为要成为个危险分子,没想到这性格放部队里倒合适的很。
全家只有孟成澜不把孟殷当回事,坐旁边听到这些赞扬顾着玩着手机头也未抬,也不加入讨论,孟老爷子可不满意了,瞅他一眼,“大澜!”
孟成澜显出一丝不耐,将手机放一边。
孟老爷子问:“你去梁家,有没有通知梁伯父和梁伯母关于梁贞的消息?”
孟成澜道:“通知了,梁伯母想等下个礼拜二请我们家一起上聚福餐厅吃饭,他们做东。”
“邻里之间何必客气”,孟老爷子爽朗地大笑,“不过这顿饭有吃的必要,梁家的小姑娘,乔奈你知道吧?”
孟成澜脸色有些阴郁,“您问起这个做什么?”
孟殷难道又干了什么事!
孟老爷子没注意自个大孙子的神色变化,笑着,“二殷和她处对象我不反对,二殷脸皮薄,你梁伯父和梁伯母那边,我先替他说。”
“他们高中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谁说高中了,”提起高中孟老爷子来气,忍不住地对孟殷心疼,“孟殷去东非之前特意和我说的这事。”
“那是他一厢情愿。”孟成澜对他弟弟对乔奈干过的混账事一肚子火。
“你这话说的,”孟老爷子生气地将茶杯摔桌上,“他是你弟弟,再说,我家二殷难不成还配不上那小姑娘?要不是二殷一头扎进去死活拉不出来,蒋家千金、吴家留学的二女儿,哪个不是名门闺女?”
孟成澜心觉不对,他抓住事件的重点,“您说孟殷去东非前和您说过乔奈?”
“是啊,”孟老爷子神气地道,“二殷亲自说的,说和乔奈交往好几年,问我部队里能不能订婚,等到年龄够了再结。”
孟成澜脸寒如冰,他没有再理会自家爷爷后面说了些什么,亲自去梁家找乔奈,可惜他晚了一步,梁家李阿姨道:
“乔奈昨天上午的动车,直接回了学校。”
“这么早?”
李阿姨也说:“是挺早,梁教授劝了很久没留住,她执意早去。”
这事便有点蹊跷,他主动打乔奈的手机号,关机,没人接状态。乔奈连梁贞回国乔奈都不等,与其说赶往学校更像逃避什么人。
订婚?孟成澜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思索良久,想出一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
北城市内中心医院。八零九vip病房。
室内阳光普照,休养一个多星期的孟殷低调出院。
办理出院手续时,一路上不少女护士视线在他身上频频流连,青年身穿迷服,正气凛然,然而一张脸严肃冰冷,刻着不近人情四字,右手吊着绷带,貌似心情不佳,对随行的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冷眼冷语。
“谁让你们这几天守着我的?”他凌厉的眼神像戳人见血的利刃。
这几位保镖低头,站前面的一人说:“是您大哥的意思。”
有趣,他想知道自己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梁家做东,特意挑在他出院的这天作为吃饭的日子,包间选得聚福餐厅最好的一间,菜肴满桌。
所有人到齐只等他一人,梁贞也在,和印象里一样风度翩翩得出尘,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