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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连面都不想见……只是因为他为要个说法,而忍耐着……
换位思考一下,陶之阳深深明白这个情况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陶志阳握着手机,指关节因过于用力而泛出冷白色,良久,他吐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一声冷笑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许久才放下电话,陶之阳心内百味杂陈。
说不上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苦闷、不甘、失望……都不是。
只是觉得像是有块石头,就堵在胸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压迫着他,令他气喘吁吁、浑身沉重。
周持。
周持……
[主人,到黑暗能量:10000点!]
[天呐!主人实在太厉害了!]
莫卡激动的团团转。
[这是第一次到单笔能量益10000点呢!这次陶之阳还真给力呢!]
贺也挑眉,倒是没想到他在陶之阳心中所占比重竟然不低。
他自己预估的益,顶多也就是在两三千左右。
却没想到自己也有低估自己的时候。
似是预见了最后的结局,他沉沉地低声笑起来,露出些许肆意姿态。
第37章比比谁更浪(十五)
仲珂再与陶之阳聚会的时候,发现对方神色恹恹,无打采像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神来一样。
他还从未看到过陶之阳在自己面前是这种状态。
总是跑神,嘴巴懒得动一动,说句话都无力。
他仔细察看,发觉对方并未有伤心失落这些负面情绪,反而是无波无澜,跟木头似的。
仲珂心里暗暗纳罕,自讨自己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于是问道:“之阳,你怎么了?累了吗?”
陶之阳苍白的脸上比往常更加没有血色,无力地摆摆手,“最近总熬夜,过段时间就好了。”
其实,他自觉心里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但是奇怪的是,却感觉身体内部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一个壳子。
浑身充斥着有一股巨大的失重感。
他认为这只是自己的自尊心作祟,只要度过这一段时间,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不过在这之前,他想要宿醉一场,借以摆脱这种令人难以承受的感受。
于是他招手跟酒保要了一打酒,然后便一口接着一口的喝。
他喝得很快,很猛。
仲珂清润的眼睛弥漫上一层阴鹜。
他想了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然后说:“你既然这样不开心,那我陪你。”
说完便一口闷掉。
烈酒从喉咙燃烧,一串火焰钻入心扉。
仲珂剧烈地咳嗽起来。
平常这种时候,陶之阳一定会劝阻他,温言轻哄。
可这一次,对方只顾着喝酒。
仲珂吸气,又喝掉一杯。
然后又一杯。
他的眼睛迷离起来,两颊泛上嫣红,盯着陶之阳的表情若有所思。
迷蒙的眼睛不知为何,看起来竟有些深邃。
陶之阳很快喝得烂醉,口中呢喃着一些破碎的音节。
仲珂见差不多了,便结了账,扶起踉跄的陶之阳,二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第二日,正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投射到房间内,铺洒在床边的那张大大的双人床上。
床边的地上散落着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
陶之阳在刺目的日光中睁开一条缝,用手遮挡光线,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呻吟一声,想要起身喝点水,润一下肿痛的喉咙,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胳膊被人压住,而自己一侧的身体紧贴着一个温热的、光滑的躯体。
他猛然惊醒!
视线一转,就落在枕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张脸上。
竟然是仲珂!
与此同时,昨晚的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呼啸般充斥在他的脑海中。
陶之阳悚然而惊他昨晚,把仲珂睡了!
他们两人都喝醉了,一开始仲珂软趴趴的反抗,却被自己压制,后来仲珂只能无奈承受。
他因疼痛而惊叫流泪,可自己却不管不顾,只顾自己发泄。
陶志扬悄悄掀开被子。
果然看到了预料中青紫遍布的淤痕,在仲珂的身体上显得触目惊心。
终于得到执着想了多年的心上人,此刻他心里没有一丝喜意,反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生怕仲珂从此恨上他。
就在这时,仲珂醒了过来。
看到陶之阳,他下意识紧绷身体,这明显是昨晚留下的阴影而使他做出的条件反射。
陶之阳心疼极了,小心翼翼的柔声道歉:“对不起,仲珂。……我,我昨晚喝醉了,你那里有没有……”
他的声音顿住。
准确说是被仲珂成串儿的眼泪吓住的。
“你别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晚喝多了,我,我……”
陶之阳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给仲珂擦拭眼泪。
仲珂不说话,只悄悄的流眼泪。
陶之阳没办法,心中又愧又悔,只能穿上衣服去给他买伤药以及汤粥,尽力照顾他。
到下午的时候,两人终于从酒店里出来。
一个眼眶发红,步子迈得有些慢,但是总体上看起来还是平静的。
另一个则面带喜色,喜上眉梢地对着另一方呵护备至。
陶之阳本已经做好了仲珂恨他、与他再也不会见面的结果,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对方竟然接受了自己。
这实在是意外惊喜。
终于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陶之阳无暇去想周持。
他对仲珂百般呵护,二人浓情蜜意,感情越来越好。
陶之阳也在仲珂的鼓励与支持之下,在画家圈中名气渐升。
逐渐的,圈里熟人都知道了,颇有天分的画家陶之阳有一个感情深厚的同性恋人。
极少有人还会记得,陶之阳与在娱乐圈、艺术圈声名日盛的周持之间,曾经有过一段。
偶尔有几次在听到周持的动向,诸如获了什么奖、与谁传了绯闻,这样的新闻,陶之阳竟种恍然的错乱感。
就好像,那个人本来就高高在上,拥有无数赞美和光环,从未从神坛走下凡间。
而那一段被时间打磨的越发清晰的一场纠葛,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南柯一梦。
他极少去想其他,不知不觉地刻意回避所有有关周持的消息。
仲珂纯情温柔,与他相携相当,又是他痴想了多年的执念,他应该很满足才是。
陶之阳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转眼时光流转,就是一年过去。
陶之阳的名气越来越大,卖出去的几幅油画作品,价格在百万左右。
而仲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