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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紧绷,递给秘书一个无事的眼神之后,他转身离去。
秘书松了口气,垂下眼来准备继续之前的工作,却蓦然僵住。
地板上,之前蒙恺站立的地方,有点点血迹。
秘书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老大这时从办公室出来,他身姿挺拔,脸色冷肃,夹裹着一身煞气,锋利如刀刃一般离去。
见到他出来,司机正襟危坐,“老大,去哪里?”
“翡翠山溪。”
冷暗阴沉的语气令司机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该不该翡翠山溪那几个人感到高兴。
按理说,老大过了近一年终于把那几人记起来了,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可是看老大这股阎罗索命的架势,那几人怕是凶多吉少……
翡翠山溪。
这里是严城养情人的地方,已经许久没有过来这边了。
他的出现,先是令这里的三名情人先是一喜,再是惊,最后是惧怕。
看到他们的样子,严城胸口的火气就愈加猛烈。
他不明白,难不成,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就这么可怕?!
在那个人,在那个人眼里,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自己面目可憎?
所以,哪怕是被逼得背井离乡,也不会回头。
严城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没有任何一点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除了,权势、金钱。
这样的想法,令他整个人似是被烧着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沸腾,无法平静,只想发泄。
随便揽了一个青年就往楼上去,进了卧房,严城沉甸甸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他有点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个子有点矮,皮肤有点过白,嘴唇有点过于红润,眼睛不够黑……
纵然有这么多不满,但是严城不准备换人,这里的三个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他松开领口的扣子,在床边坐下。
然后分开腿,示意青年过来服务自己。
青年纤腰不盈一握,匍匐在地,凹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弧线,可是落在严城眼里,他却觉得太细了,没了韧劲,失了些滋味。
乖顺地服务大佬,青年尽量做出享受的表情。
然而,大佬的表情却让他心惊胆战那,不太像是得到满足的表情。
严城猛地薅住青年的头发,将人的脸抬了起来,他锐利的眸光像是能割开青年的皮肤,青年不可自控地微微颤抖。
“你喜欢我吗?”
大佬缓和了神色,轻轻一笑。
“喜,喜欢!”青年眼中迸发亮光,谄媚地迎合道。
“滚!”
严城犹如一头烦躁地狮子,猛地站起身,一脚将人踢开。
“滚!滚!滚!通通都给我滚!”
困兽似的在房中疾走,他一腔怒火堵得他烧灼难忍。
嵇闯!
嵇闯!
嵇、闯!
茶几、矮柜通通被踹翻。
听着楼上嘭嘭声,在楼下的三名情人如待宰的小羊羔一样战战兢兢。
管家上楼后,接着又是一声怒吼传来,“滚!让他们滚!”
接着,三名青年就迎来了被解聘的通知。
不提他们三人如何憋屈,如何伤心,另一边莫卡汇报给主人:[又有一波能量入账:共有18000点!居然比上一次还要多呢!真是奇怪。]
莫卡不解,贺也听了之后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这一招效果竟然如此之好。
严城,怕是丢了心却不自知。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
时间的作用十分神奇,它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它可以抹去伤痛的记忆,抚平伤痕,也可以将伤痛发酵,令人陷入无法自控的自我怀疑当中。
这两年中,严城尝试去‘养成’另一个“嵇闯”。
他给一个家庭不幸的少年父兄般的关怀和温暖,手把手教他参与集团事务,外界甚至都认为他是在亲手培养接班人,而那个少年对此欣喜若狂,没有多久就恃宠生娇,对待集团元老级别的成员也能颐指气使,引起众多兄弟的不满。
而严城对此并不阻拦,他的纵容,令少年越发有底气。
终于有一天,严城把他叫到自己的卧室,他穿着浴袍,湿哒哒的头发滴答着水滴。
他将一份文件扔至对方的脚边,整个人则陷入沙发当中,一只手拿着一杯红酒,胸肌掩藏在浴袍之内,因为坐姿,浴袍下摆分开,将将能盖住私密部位,性感得一塌糊涂。
“小轩,”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严城说:“臣服我,集团以后就是你的。”
他将酒杯放下,暗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腹。
小轩脸色煞白。
严城能够看出来,小轩极为排斥这种事情。
冷漠的眼底有一丝无人可以察觉的期待,他静静等待小轩的答案。
小轩一点点恢复正常,他缓慢地走上前,眼角间克制住涌上来的恶心,不仅如此,还露出一丝媚意,跪在严城面前,就要伸手去碰他下/腹的那个部件。
严城眸底的失望再也无法抑制,他冷冷掐住小轩的手,凉薄的唇邪恶地勾起,“真是可惜,小轩,你出局了。”
小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老大!”
严城一把将人推开,然后喊人将其拖走,面对小轩尖锐的喊叫,苦苦的哀求,他冷硬的心脏一丝波澜都没有,眉宇间哪里还有小轩印象中半分的温情。
无趣。
为什么这么失望?
严城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像他。
没有一个人像他。
所有人围着自己,向自己展露笑容,全部都是别有目的,全部都是意图从自己这里挖走什么。
卧房中回归平静,严城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一片静谧的夜色,他的倒影清晰地落在他的面前。
就好像镜子一样,也像有另一个他站在眼前。
如今事业更上一层楼,以往严城资历较浅,前期确实受到不少掣肘,而这两年里,他手段一一使出,现在在无人敢用资历来衡量他。
身在高位,跺一跺脚,半个帝国都要抖一抖的他,却在这里怀念两年前的那一小段时光。
位置越高,越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就越发怀念那个时候。
他现今无法分辨身边的兄弟,是否因金钱和权势的侵染而对他怀有不轨的心思。
人都是会变的。
他也变了,他变得多疑,变得脆弱。
纵然他的外表看起来似乎气势更加凌厉,也更令人生畏,但是实际上,他的心却变得脆弱了。
时常陷入怀疑、揣测当中。
他经常去想,自己究竟有哪里值得那些人效忠。
若有朝一日自己失势,那些人还会敬畏自己、尊敬自己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