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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好说,电话那头只能吃哑巴亏,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上贺临的纹身师是当地一混混头子的侄子小六,在a市开了家纹身馆,手艺不错。刚从国外进修回来没几个月,仗着亲叔叔的势力,圈里的形势也没摸太清就开始混了,只因着在酒吧碰见余一,一起出去玩儿了几天。便把信任全都交代给了余一。
前一天晚上,余一专程找过来。一掀嘴皮,一双眼睛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六哥,有个好活儿接不接?钱多不累!”
这天关门晚,老六躺在沙发上,脸上正搭着报纸睡觉,一听有个好活儿,立马不困了。又一听,钱多还不累。瞬间神抖擞。老六把报纸从脸上拿开,“嗖”的一下坐起身来,连忙接话,“接!”
余一扔出一张图纸给老六。老六打开一看,上面是已经设计好的纹身样式,那些花纹纹起来颇为复杂。是个大工程。又转念一想是余一的名字,便打笑道,“你们有仇?还是要私定终身?”
余一不回答,只是问,“六哥,你就照着这个图样给他纹在肩胛骨上。能纹吗?”
老六随意道,“这有什么不能纹的?我的手艺你放心。只是……”
余一皱眉,“只是什么?”
老六把图纸折了折,放在茶几上,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只是不知那人身体怎么样?纹起来疼的很。”
余一只觉那条腿真特么瑟。
“他身体好不好我不知道,”余一意味不明的笑笑,“六哥,就是上次你跟我说你看上的那个人,前几天你去他跟前儿晃他不是不鸟你吗?现在我把他绑了,你敢上吗?”
“这……”
余一把图纸走,“六哥,您就这点儿胆子?绑人的是我,让你给他纹身的也是我,之后让你上他的也是我,怪罪下来全往我身上推就行了,没您一点儿事儿您都不敢,算了算了,我去找别人。”说着就要走。
这个逻辑本就漏洞百出,不过当时老六虫上脑,直接把这活儿给接了。没曾想,……断了一条腿。
黑暗中,余一也不开灯,似是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兀自穿起了衣服,一身的白色,再配上一张致的脸。打眼一看,活脱脱一个清纯少年。再细看却又不是,眉眼间不经意就流露出万种风情,是天生的柔媚胚子。
这柔媚胚子拿了钥匙串儿,下了楼。
贺临把张瑶拒之门外。
张瑶在外拼命敲门,“临儿,你就让我看一眼行不?我特别担心你!”
里面没有回应。
张瑶继续,“临儿,你念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儿上,让我进去呗!”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张瑶本就是个粗人,性子又急,偏偏非得喜欢这样一个内敛自傲的人,这不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一气之下,又让人把刚安好的门子给卸了下来。
这下,贺临是真无处可躲了。
张瑶遣散了一众人,客厅内只余他们俩人独处。
贺临状态不好的窝在沙发上,兴致恹恹的连眼皮都懒得掀一下。
张瑶本想好好说话的,见他依旧这幅爱答不理自视清高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竟然喜欢了他整整十几年。可……最后却落得这般境遇,不就是看不起自己吗?
反正自个儿在贺临心目中也没什么高大良好的形象,当下也放下了伪装,索性把内心深处最不堪最肮脏的一面拿出来让他瞧瞧。
张瑶欺身压上,“临儿,我爱你,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一定对你好。”
贺临很是抵触的拼命挣脱,越是这样才越能激发人的兽性,响亮的一巴掌拍打在贺临屁股上,“你让别人上都不让我上是吧?我今儿偏偏上定你了!”
当下强制性的封住对方的口。打算用强,心想反正都是破鞋了,不在乎更破一点。
奈何,舌头被人狠狠咬了。张瑶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出来。力度挺大的一巴掌朝着贺临的脸甩过去,贺临也挂了。
某人终于才是开了金口,“张瑶,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做的事儿怎么就让人这么恶心?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心里就没数吗?”
张瑶不明所以,只觉的自己委屈,“我爱你!这么多年你看不出来?”
“那好,我就问你一句,你找到我时是怎么做的?”
“?”张瑶怔住了,他找到贺临时贺临正被一人压着,满眼痛苦的瞧着他。那场景张瑶实在不想回想第二遍,“你问这个干嘛?”
“你嫌我脏!让人把我拖下去放在冷水下冲!”贺临站起身来,把上衣脱掉,裸露的上身皮肤通红,那纹身处更是一片血红,似是要滴出血来,贺临步步逼近,“这就是你所说的爱?!”
“我……我……你放屁!”张瑶一步步后退。
贺临来到张瑶跟前儿,目光凌冽,“你去找谭家理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贺临冷眼看他,“到底是为了你的面子还是为了我?”
张瑶哑口无言。
“好,我就当你是为了我,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我拉去谭家让那么多人看笑话,也是为了我?您拽着我溜达了一圈儿,又在您的权衡利弊下把这事儿轻轻松松给了了,也是为了我?”
“张瑶!张大少爷!你就醒醒吧,你不小了,爱不爱的不是靠一张嘴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出来的。现在您也玩够了,请回吧。”
实在是真相了。张瑶脑子一片空白,那他以前做的事儿呢?到底是为了什么?
贺临说,“我来告诉你吧,你就是为了好玩儿,觉得去征服一个从来都不鸟你的人特有成就感。”
张瑶摇摇头,“不是……不是……”
贺临就当着张瑶的面儿把裤子解了,一只手揪住自个儿的内裤边儿,一只手握着张瑶的拉过来,语气里就带着那种自暴自弃的堕落感,“嗯?要不要摸摸?”
贺临这么一弄把张瑶整懵逼了,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儿,“临儿,你干嘛?”
“你不就是图个好玩儿吗,咱们来个坦诚相对怎么样?”
张瑶瞧着这赤身裸体,知道他这是气话,“临儿,你把衣服穿上,这样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贺临抱住张瑶的头,指尖插在对方头发里,又轻轻揪着他的头发,“如果你还对我有兴趣的话……和我做。”
“?”
“我要面儿。你出去之后,绝口不对第三人提起这事儿。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干预谁?两不相欠,怎么样?”
看着贺临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张瑶才想起心疼,翻箱倒柜拿了条薄巾给他披上,焦急道,“咱们不玩儿了,行不行?”
“不然这样也行,你什么时候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