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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和顾迟听了后都愣了一下。然后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对方开始耸动肩膀,这两个智障.....!
然后顾淮拍了拍我肩膀貌似在安慰我“那也挺难得的。”
看他那副德行,我翘着一边嘴角也笑的阴阳怪气说:“是嘛,谢谢你哦。”
顾淮看到我的表情小凝固了一下,压着咧开的嘴角,“咳,反正还有一段时间高考现在努力还来得及的。”说完又觉得这样对我这种吊车尾来说太不切实际还是实在不像是安慰,张了张嘴还准备补充两句。顾迟便拉着他的胳膊说“你快歇会吧,再说小朋友可能直接用袋子砸你脸了。”
顾淮很不满说“我这不是在鼓励他吗?”
我感觉顾淮这个人嘴里可能说不出来正儿八经的好话,连忙付了账说:“你的鼓励我到了,谢谢大哥哥。”说完直接提着袋子往外走,生怕这家伙再说点什么出来。
走了两步,我回头跟顾迟挥了挥手,余光看了被我“大哥哥”称呼雷的里焦外嫩的顾淮,那个表情跟痴呆儿似得,贼喜感。我转过头憋笑只用鼻子重重喷出了口气“噗嗤!”
让你跟我装大,大葱插鼻子上了吧。
我提溜着一袋泡面往家走,其实顾淮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弯的。这两兄弟都是蚊香,而我呢,也好不到哪去,反正看到女生跟开了屏蔽器一样毫无感觉。
不过好看的我还是会欣赏一下,比如他们队里的殷粟,就很好看,不带性别的观赏。是个人对美好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人之常情嘛。
就这样熬到了周一,一进教室就看到段悦在那里整理书,赏心悦目的。我屁颠的跑上去把笔记本还给他,“看完了。”
段悦抬头看了看我说:“挺快,都记住了?”
我放下书包坐了下来,“嗯哼,及格没问题了。”段悦没说话就是坐在那里笑,半张脸逆着光浸在阳光里嘴角和眉目染上了一样的温度,包裹住我的心。
我都会把这些时刻定格存在脑海里,就像专门给段悦制定了一个回忆册,里面全是这样的画。
说起来矫情,但是我乐在其中。
反正我看段悦哪里都是挑不出毛病的,我很坦然的承认,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接过就在我坐在那里对着暖洋洋的段悦发呆时,孙穆仁敲了敲板门,“段悦,出来一下。”
孙穆仁走到班门口,叩了叩门看着段悦说:“段悦,出来一下。”我看到段悦的表情僵了一下,便恢复常态,点了下头站起身准备走过去。
我条件反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段悦侧头看我笑了笑,但是那个眼神,太疼人了。
真的。
孙穆仁的你出来一下就是一节课,我一节课基本都在看门口,教室有一块玻璃方便老师随时视察。
我快把这块玻璃看出个洞了,然而我的望眼欲穿并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下课铃打了五分钟后,段悦终于冒头。我从抽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放在他的桌上,看着他走过来。段悦身高刚好,腿长腰细就算被套进这不合身的运动校服里也能透出一股少年的清俊来。
干净的让人不忍去用污浊的东西靠近他,就像冬天午后的阳光不刺眼细水般的温暖。
就像他刚被分配来跟我做同桌的时候,他就用白净修长的手抚开了我心上盖着的一小块灰,探进了一缕微光,让我不由自主的想紧紧抓在手里。
段悦就是这样的人。
反正我就是个普通高中生,没见过什么世面,段悦这样的在我眼里就成了救赎。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孙老师找你干嘛?又帮他批数学作业?”
段悦坐下拧开瓶盖没有回我,喝了一口水才回答,“嗯,因为3班这次抽考数学,他要出卷子就喊我去改作业。”
我十分不满,“每次都找你?其他班的数学课代表都死了啊?何况你还不是数学课代表呢。”
段悦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缓缓放下瓶子笑着说;“学生帮老师,这不也很说明老师信任我吗?”
我看着他笑我就心疼,但是脸上依旧表现得很不满继续叨叨絮絮的跟他说:“以后他再喊你你就说你有事,推了不就成了吗?哪有你这么耿直喊一次去一次,估计也就你这么老实所以他才每次喊你。”
段悦抿了抿唇说继续笑着说:“也没什么,就去帮忙画画对错而已,我还看到过很多奇葩答案还能苦中作乐。”我斜眼看了看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就当这事揭过去了。
放学的时候还在抽桌里发现了一罐牛奶,绝对是段悦这小子放的,偷偷放点东西当认错,简直了。今天自习课的时候段悦给我说他今天家里有事要提前走不能一起回家了,我就知道孙穆仁这孙子估计又找他了,面上点头表示知道了。
段悦看我点头转头就去跟班主任请假去了,这可能也是优等生的优待吧,说什么老师都信还要在追着关心几句。
一放学我揣着牛奶就直接往那个旧居民楼跑去,心里还怀着些许侥幸,希望段悦他真是家里有事。不过每次都没成真过,我只是习惯性侥幸习惯性失望,最后也就麻木了。
果不其然,太阳隐没在地平线,而我坐在角落的楼梯发着呆的时候,段悦出来了,我眯着眼看着他细长的背影越看越不对。
看着走路姿势,这他妈怎么感觉都快瘸了?
我站起来往另一头跑去,绕了一大圈到一个小公园,最后脱了校服挂在书包上,把书掏出来铺在石桌上,又跑去一旁的小店买了一根冰激凌,吃得我鼻涕横流直打颤。
我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在书上勾勾画画起来,在这里守株待兔。
过了一会我就用余光瞥到了段悦从那边过来,迅速吃完了冰激凌起身去扔。正好就看了迎面走过来的段悦,我抬了抬眉说:“段首长,您这是刚打完地道战凯旋而归?”
段悦没好气看了我一眼说:“今晚去跟家里吃了顿饭,想一个人来溜溜食。”
我晃着吃完的木棍说“是嘛,那快来坐我有情报要汇报!”段悦理都懒得理我就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不由得锤了锤大腿,我扫了一眼随便指了一道题说:“这个密码解不开,有可能是地敌方的重要情报,请首长过目。”
段悦微微低头看题,微长扫在鼻梁上将眼睛都埋在了阴影下,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估计读完题了,段悦说,“笔给我。”我把笔递给了他,他拿着笔在上面划了一道开始给我讲题,我支着头听他讲,主要是在看他讲题的样子。
有个词怎么用来着?
百看不厌。
感觉自己像一个痴汉,不过就算是我也认了,就是越看越喜欢,没辙。
段悦讲完了,可能嘴巴有点干微微用舌头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