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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在外留宿後,他的心一直没有放开过。
他知道他们是行过礼的夫妻,就算两人真做了什麽他也不该过问,可是,固执地认为,在他没有其他女人的时候,她,也该是完完全全属於他的。
那次赫连子衿为她解毒就算了,他就当不知道,毕竟,那时候的她根本神志不清。
可昨夜过後,他才蓦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她并不属於他一个人。
他不屑於去强迫她只给自己,这样强迫回来的感情他不稀罕也不想要,所以昨夜一整夜,哪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整夜整夜纠结着她和轩辕连城是不是正在做那事,他还是强迫自己学会安静,不出门去寻找他们,不去理会。
可他发现,不是不想理会便可以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今日一整日,在军营带领士兵们操练的时候,心里脑里满满的都是她被轩辕连城压在身下狠狠占有的情形!
回来看到她趴睡在桌上等他,他是该生气的,甚至,很应该一手把她扔出去,永远不许她踏入他的听雪阁。
可是,分明不舍的!
该死的,他舍不得!
所以,只能用那样的方式去发泄他的不满,占有,狠狠地占有,疯狂地占有,无视她的抗拒和哀求,用力把她整个人揉碎在身下!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东陵默也不得不承认,浅浅那句简简单单的话,让他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心顿时轻松了下来。
她说,她和轩辕连城没有做过那事。
心松了,身体却又不自觉绷紧,刚才,他那样对她……
浅浅依然附身在他身上,实在累得慌了,她稍稍放肆了点,把自己身上的重量压了一点点在他身上。
真的只是一点点,对他来说几乎不会有什麽感觉,可她真的累了,哪怕只是有那麽一点支撑,她都可以省去不少力气。
“东陵默,”趴在他身上,不见他有任何反抗的情绪,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伸手去捧他的脸:“东陵默,枕着湿发过夜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擦干,好不好?”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这次,主动翻了个身,面对她。
对上他一双深邃到让人完全看不透的眼眸,她不自觉错开目光,在他身旁坐下,抱起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他很听话,她抱他的时候他自己微微抬了抬头,省了她不少力气。
浅浅轻吐了一口气,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不少。
他定国候会像个孩子那般吃醋,生闷气,倒是真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拿起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长发,动作说不出的轻柔,也谨慎,丝毫不敢大意。
对他还是有很深很深的恐惧感的,虽然她已经跟他解释自己和轩辕连城之间的事,可是,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
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他要“验货”也没办法验了,能依靠的,唯有两人之间的信任。
“我真的没有。”知道他一直在睁眼看着她,她只是专心为他拭擦长发,没有看过他一眼。
不管他信不信,回来那会已经伤了她了,现在,被他沉重的头颅压在自己腿上,那里一直痛得很。
她不知道自己在心疼些什麽,是真的心疼他头发未干,还是只是为了博得他的同情,以此减轻自己将有可能承受到的惩罚?
她已经分不清了,或许,都有吧。
总算为他把一头青丝擦干,她轻吐了一口气,轻轻推了他一把:“好了,睡吧。”
他依言从她腿上抬起头,枕回到自己枕头上。
浅浅爬到床边,把被弄得半湿的毛巾搁在矮柜上,刚要回头便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尔後,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揉进一具结实炙热的怀抱中。
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起来,那股酸气,呛得她几乎掉下眼泪。
他相信她,终於相信她了。
她把头埋入他的胸膛,小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眼角含着泪,却还是倔强地不愿意让它们落下来。
下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他热情的吻,吻着她的额角,她的脸庞,她的鼻尖她的下巴她的唇,继而落在她细致的脖子上,一路往下。
她用力推着他:“东陵默,我疼,我真的疼,求求你。”
东陵默从她被拉开的衣襟处抬起头,垂眼看她着她不安的脸,微动的薄唇溢出来今夜回来後第一句话:“哪里疼?”
“那里……刚才被你……弄伤了。”
……
很尴尬的场面,她躺在那儿,张开两腿,他跻身在她身下,一脸凝重。
做的事比起行军打仗还要累,正儿八经地给她上药,除了上药,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举动。
因为她受伤了,自己真的弄伤了她。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裂口,却是真实存在着,当他低头凑近,认真察看的时候,还是可以清晰看出来。
沾上药膏的指尖在伤口上轻轻摩挲,躺在那里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疼,上药都那麽疼,刚才被强的时候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他有点想要给自己两拳的冲动,那麽娇弱稚嫩的身子,竟然伤在了他的粗鲁和暴力之下。
指尖又勾起几许膏药,试探了两下後,忽然没入。
浅浅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想要直起身子去看他,却又不敢,除了不敢,也是因为害羞。他在做什麽?“东陵默……嗯……”
☆、179我们做吧
“放心,我不是禽兽。”东陵默的声音很淡,可听得出是极度喑哑的,呼吸,也极度乱。
浅浅揪紧身下的被褥,闷闷地哼着,不说话。刚做了那麽禽兽的事,这一刻他却正经地跟她说,他不是禽兽,让她放心。
她无奈的低叹一声,一种无力的感觉。
被吸纳的长指总算恋恋不舍地回,他拾好床上乱的一切,回到床边时,那女子正在整理衣裳。
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就这样睡吧,对伤口有好处。”
她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
她当然知道裸着对伤口好,通风透气,还不会磨去伤口上的药膏,可是,裸着……太没有安全感。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尴尬,我陪你。”
这一声“我陪你”之後,定国候大掌一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扯了下来扔到角落里,在她身旁躺下,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上她的,贴得紧紧的,几乎没有一点间隙。
如果那里也能结合在一起,便真的没有间隙了。他无声叹息,竟有点恨起自己来。
如果回来的时候可以先听她说句话,不那样强她,或许,现在已经可以埋进去了,也不用忍得那麽辛苦。
一失足,不知会造成多少个日子的恨!这麽嫩的人儿,被伤成那样後,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