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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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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几天晚上写的东西带上,与我同去。”薛慕极命令。

……

冯欣捉过儿子,拿着布料在儿子身旁比量,“还是穿红色好看,要不,就定这一块料子了。不成,去年生辰穿的就是红色,今年改黄色吗?”

薛慕极一万个不情愿,他对穿几乎不挑剔,冯欣身上的脂粉气把他呛得咳嗽,他寄希望于旁边认真阅读他狗屎爬字的老爹平江侯,赶快救他啊。

平江侯把一叠纸放回桌子上,说,“你写的这些,都是大靖国的刑律方面的书。极儿,这些书爹都没看过,但想想也知道,书中内容艰涩深奥,繁复难懂,你年纪还太小,而且你读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薛慕极得着机会钻出冯欣的怀抱,跑到父亲椅子后面躲,说,“可如今师傅们教我的东西,我都学会了,上课无聊,我只能睡觉,倒不如看些闲书。这些书本来也是我们府上的藏书,为何我看不得?”

薛侯爷很是为难,“这些书都是你三叔生前从各处搜集来的,母亲当宝贝,不许别人碰……”

冯欣冷哼,“别人?极儿的世子身份,可是雍都小皇帝亲封的。”

“好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薛家四房虽然住在一起,但将来还是要分家的,三弟虽然没有后人,但是把他的藏物据为己有,我做不出。”薛侯爷解释。

冯欣撇撇嘴,“极儿,我们不要三房的,娘给你去买。”

薛慕极叹气,娘啊娘,这些都是绝版书,要是随随便便能买的到,我为何要熬夜列这么长一串书单,还险些因为模仿狗屎爬字手腕抽筋啊。

薛慕极是志在必得,“爹,你要不愿去说,我去与奶奶说,藏书不看,就是废物,三叔活着,定然也愿意借给好学之人学习阅读。”

平江侯想了想,说,“还是我去劝母亲吧,母亲固执,恐怕需得几日,极儿,你说先生们讲的课程你都学会,爹就来考考你,你若答得对,上课睡觉目无尊长的事,爹就不罚你。”

薛慕极点点头,考校功课,他才不怕,上辈子他谢漫星,可是雍都最负盛名的神童,虽然长大后沦落成纨绔,但在“童”这个阶段,无论是文还是武,他都还是很不错的。

“昨日,蔡先生讲到大靖的三条商路,极儿可记得住是哪些?”

薛慕极虽然认为这问题比较幼稚,但还是装着思索一会儿,回答说,“三条商路,一条陆路,两条水路。陆路分三段,从西南梦泽城起,翻过枫山,向西而去,经过东城,宋城,敬宁城,再沿西北边境直走,到达皇都雍城。而水路,一条得益于天然黄金水道平江,纵贯南北,连通三大海,另一条为人工开凿,从花间、碧雪两城中间的谷地起,北走雍都,连通东南六城。”

平江侯没想到孩儿说的如此完全,就算是书上,也没有这些解释,冯欣更是欣喜不已,不聪明的儿子好像开了窍。

薛慕极接着说,“这三条商路,都是嘉霖三年,摄政王主导连通开辟的。然而大靖重文轻商已久,摄政王这一政令受到以沈丞相为首的多数朝臣的反对,唯有年幼的嘉霖皇帝,是完全支持摄政王的。摄政王为了取得支持,政令里多加一条,商路沿路经过的薛、谢、冯、岑四大侯府的封地水段,侯府依旧有直接的管辖权。这般,有利可图,四大侯府就改支持摄政王。”

平江侯大笑,这孩子知道的还不少。他请的几个师傅,不可能教这些,这孩子究竟从哪里学的?他看看冯欣,冯欣也同样感到惊讶。

薛慕极还没有说完,“爹,平江千年黄金水道,自然而然形成水上货运商路。平江侯府管辖平江水道千年,他摄政王有没有这条政令,对咱们没有任何影响。咱们之所以支持,是因为三叔吧!三叔虽然死了,但他当年的想法被您采纳。”

薛德忠拍手叫绝,“是是是,你三叔过世前,曾与爹说起这件事,你三叔料事如神,说将来朝廷会把平江化为商路之一,这政令对整个大靖意义深远,我的确是应了你三叔的意思。”

薛慕极只想说,三叔啊,你真的姓薛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姓李呢!你把让老爹把平江水道送给陆钰,难道没想过陆钰他老人家有一天,会像强盗一般把平江水道的管辖权,从咱们平江侯府抢走吗?沈家已然不复当年,陆钰已经把整个大靖朝堂稳稳控制在手,终于能腾出时间来,管一管先祖皇帝留下的三王四侯分权的隐患。

六年,若是老爹顶得住这六年,六年后,等着四哥救了摄政王的性命,或许能给平江侯府,申请一张平安金牌呢!

前提是……四哥是站在平江侯府这一边的。

难啊难啊!

薛德忠与冯欣还沉浸在儿子的回答里,薛慕极向着妙语招了招手,“我们走吧,四哥的墨水又快用完了,我得去帮忙研墨去。”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薛慕极回到春晓院的时候,薛怀咎刚刚抄完书册,手里拿着张纸,背对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似乎没有发现世子已经回来了。

薛慕极悄悄走近,轻手轻脚的绕到薛怀咎背后,伸长脖子看看四哥哥到底在看什么,如此聚会神。

薛怀咎被突然出现的圆圆的脑袋吓了一跳,他本能的把手上的纸藏到背后,后退几步。

“哥你看的是什么?”薛慕极十分的好奇。

薛怀咎犹豫一会儿,把手上抓的纸递上去。世子像看,藏也没有用,再说,这本就是世子的,他只是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纸已经被薛怀咎急忙之中搓成一卷,薛慕极觉得像是一幅画,他慢慢打开,刚看到墨迹,他就明白此物为何了。

薛慕极立刻跑去自己的屋子,果然,窗开着,因为风大,桌子上压着的几张画纸,被风吹落散在地上。大概是刚刚刮落的,两个丫鬟还没看见去拾。

画上画的都是薛怀咎,有纸笔写字的,有躬身蘸墨的,有凝神苦思的,有迷茫望天的……多半是勾勒几笔,画出个外形,但即使如此,也比原身的烂画好上一千倍,别人一眼就看得出画的是谁。

薛怀咎手里拿着的,就是他桌上几张画的其中之一,他与薛怀咎这几天几乎是形影不离,薛怀咎从没主动进过他的屋子,所以,薛慕极敢肯定,画是刚刚被风吹出窗子,被在院子里抄书的薛怀咎给捡到了。

薛怀咎抄书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薛慕极都没事做,从他屋子的前窗,可以清楚的看到春晓院的全景,从窗子方格里看哥哥的侧影,顺手就找纸画了出来,今天匆忙被老爹叫出去,竟然就这么把画堆在桌子上,还忘记了关窗。

唉,都怪这原身的画技太差!

薛慕极把画都拾起来,找了个箱子塞进去,这下可惨了,他该怎么解释,他画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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