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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之後,庄司礼把车停在门口,把钥匙交给了过来替他泊车的服务生。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一幢三层别墅,周围绿树环绕的,乍一看跟森林公园里的景点似的,其实不远处就是高楼大厦,这地方倒像是钢筋水泥林里的一块绿地了。
“走吧。”庄司礼过来从後面扶住了我的背,我顺著他的力道被他半推半带进了大门。
一进门二个穿著旗袍的小姐就上来打招呼,其中一个替我们带路。说真的,小姐怎麽漂亮、这里面怎麽豪华我是一点也没注意,光他妈紧张去了。
虽然是去见亲弟弟,但绝对比相亲什麽的都要紧张,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赵世维的但好歹也能撑撑场面,就是脚上一双鞋档次低了点,我不是怕丢人,只是想给快三十年没见的弟弟一个好印象,就算从出生没多久就分开,我们也是同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
小姐没把我们带到哪个房间,而是领著我们走到一间像是玻璃花房的地方,很暖和,隔著玻璃外面就是一片绿草地,面里有几张圆桌和沙发座,都摆得很开,周围是各种素的鲜花,地上摆著天棚上吊著的都有。
就在那鲜花丛中,有个人背对著我坐著。光看那个後脑勺,我就有一种在看自己的感觉。
庄司礼笑了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过去吧。”
“你不去?”我下意识回头问。
他一下子乐了,我也觉得有点害臊,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人陪,又不是真相亲。
“你们好好聊聊吧,我等会儿再来找你们。”庄司礼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笑了笑说:“他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有时候他脾气是不太好。”
没事,我脾气也不好。
庄司礼转身走了,我深吸了口气,走了过去……
到了之後,我直接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了,觉得先打招呼不如直接坐下方便,不然我也不知道说什麽。
这一坐下,我和他都愣了一下,可能他是被我吓了一下,瞪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要说震惊他肯定是大於我的,我好歹知道有他这麽个弟弟,而对他来说我则是突然冒出来的。
当然我也在看他……你说这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怎麽就能长出两种感觉?
我脱了衣服,光著膀子脖子上挂条金链子就能去保护了。我这弟弟一身西装皮鞋的,完全就是电视里演的富家少爷商界英的感觉,是个女的都想往他身上靠。
当然不单是衣服,我要穿他那一身,顶多穿出个失足青年的样子,类似鸭子兄弟那样。
果然是环境问题吧?
足足有一分钟过去了,我终於意识到应该开口了,只是还没等我想好要说什麽……
“你这一脸肾虚的样子是怎麽回事?”他先笑了。
臭小子……我们要是从小到大一起长起来的,我肯定天天揍他。
不过他这一句话倒是把我们之间的陌生感给打消了,我松了口气,想拿出点当哥哥的样子来,可我们俩出生时间就差五分钟,年龄优势几乎没有。
於是,我扬起嘴角,“乔然啊,我是你哥徐洛……我真没整过容。”
作家的话:
弟弟终於出场~
接下来快轮到郑易了,候场已久,准备拔枪!!
☆、(15鲜币)35
我觉得这样感觉更亲切一点儿,要不是他那一身看起来太斯文了让我有种不敢造次的感觉,我可能刚才就照著他背上来一巴掌,再跟他来个“哥俩好”了。
结果好一会儿,乔然都没什麽反应,只是眼也不眨地看著我,我恍惚之中有点照镜子的感觉,直到他“噗嗤”笑了一声。
“我本来以为我们只是长得挺像,庄司礼夸张了,”乔然放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敲著,“没想到这一见面,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低下头笑了笑,“我其实也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见面的一天。”或者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还挺快,我前三十年过得都浑浑噩噩的,刚有点走上正途的时候,就见到他了。
乔然叹了口气,“没想到,都快三十岁了还突然有了个哥哥,你比我大几岁?”
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五分钟。”
他一下子又笑了,“那我这弟弟可够亏的,就晚了五分钟就成弟弟了。”
觉得他话里有点别的意思,我又不知道怎麽问。
“不过我相信我们有血缘关系,感觉就不一样。”乔然歪著脸看我,都说双胞胎之间彼此会有特殊的羁绊,比如一个受伤了另一个也跟著疼,那样的话乔然肯定吃亏了,以前我在外面没少受伤,搞不好都分了他一半。
“说说我们是怎麽回事吧?”他说,然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於是我把我们的狗血身世告诉了他,完全用的我妈当时告诉我的那番话,不用添油加醋,因为已经够离奇的了。
乔然很认真地听著,有时候笑有时候皱眉,最後慢慢的一脸平静。
然後我说了怎麽在我家那里遇到了庄司礼,然後到b市又遇见了他,当然,中间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那些破坏形象的就不说了,咱也得跟弟弟留个好点的第一印象不是麽。
“她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听完之後,乔然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开始在脑中幻想那个从未谋面过的母亲。
我十个指头交叉在一起握了握,说:“希望你别怪她,她当时也就是个傻丫头……”
乔然笑了,说:“可以理解,年少轻狂嘛。况且现在有些二十岁的小姑娘遇到这事脑子还没她清醒呢。而且,”他顿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一眼窗外,“这就是命运。”
嗯,不错,不愧是亲兄弟,跟我当年听完自己身世的反应一样。
想了想,我问了一句:“你小时候他们怎麽告诉你你妈是谁的?”
乔然耸了耸肩,“说我是家里佣人生的,那女人生下我之後就拿钱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让我有点心酸,我小时候挺曲折的,但至少还有母爱,虽然她也没少拿棍子打我,并且早就告诉我不准提那死鬼老爹一个字。
而乔然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并不会快活到哪儿去。我们那老色鬼的爹先不说,我不觉得那大太太能把他当自己亲生的一样照顾。
“你想知道他是什麽样的人麽?”乔然问我。
他指的自然就是乔家的老爷,也是我刚才说的死鬼老爹,不过这个称呼好像太亲切了点,我觉得我应该叫他“乔老爷”才合适。毕竟,我们并无交集,而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应该,是个挺有本事的人吧。”我随便说了一句。
乔然点头,“那是自然,不然不会有这麽大一片产业……”
我刚要听他继续说下去,那边突然来了个人,我定睛一看,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
因为那人怎麽看都像是……赵世维。
乔然看到我表情不对,也往後看了一眼,然後笑著朝那人招了招手,“过来。”
结果赵世维还真过来了。
我惊了,你怎麽把他叫来了?
赵世维见了我却并不惊讶,倒不是我们昨晚搞了一晚上,我想他可能早就知道我和乔然要见面了。
他过来在乔然边上坐下,先凑到乔然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说完之後抬起头,这才算是正眼看我。
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装得像一点儿,便问乔然:“这位是……”
赵世维正掏出烟要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笑了一下。
“他是我朋友,”乔然停了一下,又笑著看了赵世维一眼说:“没必要瞒他,他也不会乱说的。”
赵世维哼了一声,“你倒是了解我……”
乔然笑了,笑得有点……怎麽形容呢,有那麽点娇羞的味道了……我是不是看错了?
赵世维自己点了根烟,乔然自己手一伸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不用说话赵世维就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抽了口烟,他看了一眼赵世维,有那麽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
我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多馀了。
因为赵世维的到来,我跟乔然的谈话似乎有点难以进行下去,倒并不是乔然说不出口,他跟赵世维没有任何生疏,只是我觉得这场面太他妈尴尬。
我觉得,赵世维似乎对乔然……太露骨的不好说,但那举手投足和眼神里怎麽都感觉透著一股子宠溺,好像他才是他哥一样。
这是往纯洁了说,不纯洁的……现在还不好说。但我不得不怀疑,赵世维跟我干那事的的时候,他心里到底是想著在干谁的屁股?
“喂……”有人推了我一下。
“啊?”我愣了一下,回过神,看著眼前的乔然问:“怎麽了?”
乔然挑了挑眉,“想什麽呢?都灵魂出窍了?”
我总不能说在想和赵世维捅屁眼儿的事吧?
“没什麽,就是……我想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那边人家还等著我回去交差呢。”
“这麽快就要回去了?”说是这麽说,乔然倒好像也没有留我的意思。
我也不好说什麽,挠了挠後脑勺,视线不经意扫过赵世维,发现这家伙一直抽著烟看我,倒像个普通旁观者一样,只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那什麽,反正离得也近,过两天我再来看你,你来找我也行。”想了一下,我说:“我回去告诉咱妈一声,如果你愿意,她其实一直挺想你。”
乔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麽,我也看不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还有,”我又说:“关於我,希望你谁都别告诉,你知道有我这麽个哥哥就行了,好不好?”
他笑了一声,把烟送到嘴里,“当然。”
他这麽爽快,倒让我觉得自己想多了,对我来说现在是多了个弟弟,但对乔然和乔家来说,多我这麽一个可能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即便我没那个意思,但谁又能阻止别人怎麽想呢?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穷鬼进城看亲戚一样的感觉,人家能跟你笑脸相迎聊两句就算不错了。
天下掉下个馅饼就算了,凭白无故掉下来个大老爷们,谁知道你什麽意思?
我越想越觉得这趟来得太唐突,乔然没再说什麽,只是抽烟,偶尔侧过头和赵世维说两句。
倒是赵世维饶有兴致地看著我,一脸的似笑非笑,我瞪了他一眼:少他妈看热闹!
“对了,听说你昨天被郑易打了是麽?”乔然突然问了一句,拉家常似的。
他话音刚落,我好像看见赵世维眉头拧了一下,然後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碾来碾去好像碾郑易的脸似的。
看来他们跟郑易关系都不怎麽和谐……
“误会一场,还得多亏了庄……先生。”我随便带过去,可想了想觉得还是得问问,“你跟他有过节?”
乔然笑了,“什麽过节,就是没让他占到便宜而已。”
“乔然!”赵世维叫了一声,微微皱著眉说了一句:“不许瞎说。”
“哪里瞎说了?”乔然回过头朝赵世维挤了挤眼,“你不是也在?”
赵世维笑而不语,只是看著他。
真他妈像花痴!我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然後不等他们回答便转身走了。
到了厕所,我对著镜子把脸左右打量了好几遍,觉得跟乔然像是像,但感觉是完全不同的。要是赵世维真把我当乔然给干了……这算是画饼充饥还是望梅止渴?还是没鸡鸭也行?
我他妈越想越来气,冲著镜子龇牙咧嘴地做了个表情。
这时身後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徐洛!”
听声音很熟,回头一看……操!可不是熟,郑易!
一瞬间我就跟浑身过了电似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说怎麽总是让我遇上他,乔然就没遇到他的时候麽……当然,我不是想让我弟弟送死,只是想不通这乌龙怎麽老是摆到我头上?
郑易还是像那天一样,人模人样的,只要不开口,一开口比厕所还臭。
“小鸡巴,还装不装了?嗯?”
“郑、郑哥。”我乾笑了两声,下意识往後退,“好巧,你也来上厕所?”
他狞笑两声,跟堵截妇女的流氓似的,一边笑一边过来把我堵在墙角,旁边还是一大棵大叶子的植物,我想跑都有点伸不开腿。
“再装啊,你再他妈跟我装啊!”
“装什麽啊……”我茫然地看著他,现在就装傻好使了。
郑易从鼻子里嗤笑一声,很不屑地说:“装乔然,你身上那股骚劲儿就露馅儿了!”
操!这他妈是形容人的麽?
作家的话:
终於轮到郑易正式登场了,花样冠军!
☆、(10鲜币)36
“郑哥你眼神儿倒是好,连骚劲儿都能看出来,”我咧著嘴冲他一笑,愤愤地问:“那人家放的屁你能看出来麽?”
我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是看见他那副以为自己什麽都知道的德性就他妈来气!
郑易挑了一下眉,讽刺一笑,“哟?今天脾气倒是挺硬,怎麽?找到庄司礼那个靠山了?”
我也冷笑了几声,“真有靠山上次还让郑哥揍成那样?”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慢悠悠地说:“你的伤好得倒是挺快,我要真有心揍你,你现在还在医院躺著呢。”
“那我还要谢谢您了。”去你大爷的!
我在心里骂郑易自然是听不到的,只是我脸上肯定没怎麽隐藏那股子鄙视和怨恨,他抬起眉,说了一句:“你这张脸看著可真讨厌……”
你那张脸看著还让我想吐呢!知道我不是乔然,还一个劲的挤兑我,真他妈阴魂不散。
“行,那我现在就走,以後绝对不出现在您面前,今後我再随身带个面具,就算一不小心遇见了我马上戴上,保证郑哥你看不见我这张脸。”
我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然後就准备要溜,结果一条手臂一下子横在我前面,郑易一手撑著墙,看著我阴笑。
“你小子一张嘴倒是挺会说,虽然表面上说的都是好话,可比一般的坏话还招人烦。”
算算时间我出来时间也不算短了,只要不是闹肚子上个大号都够了,而我也真不想跟郑易在这儿耗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一声令下再叫进几个人来,再挨一顿我可受不了。而且在厕所里,不把人脑袋按马桶里冲一下简直对不起这天时地利的位置。
“郑哥,你到底要怎麽样?”我叹了口气,口气和表情都软了,“你没占著乔然的便宜,也不能盯著我这个冒牌货不放吧?”你他妈是有多饥渴?
话刚说完,郑易脸色瞬间就变了,那叫一个吓人。
我心里咯登一下,莫非这是揭了他的伤疤了?我发誓我可真一点嘲笑的意思都没有……至少刚才没有。
“谁告诉你的?”郑易撑在墙上的手了回去,看著我冷冷地问。
“我……就这麽一分析。”其实我不说他可能也知道,无非就是乔然或者……
郑易皱了皱眉,表情更狰狞了,一张嘴抿得跟一条线似的,搞不好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咬上来了。
可能是真的踩到人家的痛处了,我正忐忑著,结果郑易突然来了一句:“滚!”
掷地有声,我一下子愣了,啊?
他双臂交叉在胸口,往旁边挪了一步,算是让了条路给我。
就、就这麽让我走了?这情绪转换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我正闹不明白了,怎麽一下子就要放我走了,还在琢磨著他不是害臊了吧?
“郑哥,我真的走了?”一边看著他问,我一边尝试著往门口移。
郑易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再罗嗦在这里捅烂了你的屁眼儿!”
操!我飞一样奔出厕所,就差双手捂著屁股了。
这里的厕所没有门,男厕女厕中间用一道t字型的墙隔著,墙上贴著致的深色瓷砖还挂著油画,并且满室飘香。
我拐了一下出了厕所,站在门口还有点惊魂未定。
这他妈比以前被警察追还累人!
又不放心,我又绕回去扒著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没看著郑易,可能是进厕所隔间了。
这回出来我是真松了口气,刚准备要走,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对啊……这里是厕所,来厕所的肯定不是来逛的……
终於,我意识到郑易可能是来拉屎碰巧遇到了我,现在他这是憋不住了,所以才让我走的。
噗……我也憋不住了,没几下憋笑憋得脸上跟要抽筋似的,正笑著,一低头看到旁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个红色水桶,里面有大半桶水,桶边上挂著一条抹布,应该是清洁工在打扫,有事离开了。
看著那个水桶,我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还是那句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这人要是气受多了什麽事都干得出来。
当然我不是要去杀了郑易,说句不好听的我还不一定打过得他呢。
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此时四下无人,身後厕所里也没什麽动静,我脱了鞋,然後光著脚提著桶轻手轻脚返回男厕所。
进去之後我站得离里面的隔间稍远一点儿,弯著腰从低下挨个找,终於在最里面一间里看见了郑易的脚。
我咬著嘴唇憋得脸都要变形了,就怕一不小心笑出来,更怕郑易中途出来,所以什麽也没想更没犹豫,手一伸把水桶直接就从顶上扔进去了,然後拔腿就跑。
一边跑听见身後“咣”一声水桶掉地上和水洒出来的“哗啦”一声,出了厕所我抄起自己的鞋拎著就跑。
一路狂奔到外面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我已经笑得跟癫痫一样了。
我正站在别墅外面的草地上仰天长笑呢,身後有人叫了我一声,急忙了笑回头一看,是乔然和庄司礼,不见赵世维。
“你怎麽了?”乔然过来问,“半天没见你回来,怎麽在这里站著?”
庄司礼也是一脸莫名。
我面部表情还有点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说:“没事,出来透透气。”
乔然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我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穿鞋,抽了线的破袜子暴露在两人目光之下,急忙把鞋穿上了。
“我们走吧。”我怕郑易知道是我干的,形象都不要了提著裤子冲出来找我算账,招呼他们两个快点逃离现场。虽然挺过瘾的,但是我也有点後怕,万一刚才那地方有监控什麽的,把我的“犯罪过程”都录下来了,到时候郑易面前赖都不好赖。
乔然一边走一边问:“你这麽急干什麽?”
“我得去拿车,去晚了怕人家不高兴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
这时一旁庄司礼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啊?”
“我送你过去。”他笑得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连拒绝都忘了要说出口。
那时候,我突然有点羡慕乔然,有这麽一个从小到大的朋友,真的挺好。
作家的话:
小虐怡情,这真的不是虐文~
☆、(14鲜币)37
庄司礼说要送我,乔然也没反对,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停车场,乔然先开车走了,他开了辆敞篷车,大红色的那叫一个骚气,再戴上副墨镜,这样上街不招人恨都不行。
你说现在城市空气都不怎麽好,高峰时段汽车尾气都能熏死人,开个敞篷车图什麽啊?
等乔然的红色小敞篷开走了,我上了庄司礼的车。
开车之後,庄司礼问我:“怎麽样?”
“啊?”我还在回味刚才给郑易那一水桶的事,反应慢了一点,“什麽?”然後才回过神,知道他应该是问我和乔然见面的事。
刚才庄司礼不在,但赵世维应该都能看出来,乔然和我并不亲近。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都是快三十的时候才见,不像五六岁的小孩子见面不到十分钟就能玩到一起去。我也能理解,乔然和我毕竟不是同样的环境下一起长大的,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和圈子,对於我这麽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除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可能一时真没有什麽想法。
也许是反应不过来,需要点时间,不过至少知道他过得不错,健康成长了,回去跟老娘也好交待了。
“他过得挺好,”我舒了口气,“我放心了。”
庄司礼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看了我一眼,我也侧过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後土包子一样装模作样地观察起他的车。
“我和他从小玩到大,看到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和他站在一起,感觉还真是微妙。”庄司礼一边说一边转过方向盘稳稳地打了个弯。
我笑了笑,用食指骨节敲了两下车窗玻璃,“我跟他不能比,虽然长得一样,但他一看就是少爷出身,家教修养一样不差。我不行,连初中都是好不容易才毕业的。”
他没说话,当然也没有嘲笑我的意思,过了几秒才说:“没想到你会过得这麽辛苦……”
小时候是苦了点儿,说自卑倒不至於,毕竟都这把岁数了,但是在庄司礼面前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卖片儿时的那个怂样他又不是没看过,也没啥好装的了。
说起来,他倒是一直没提我卖片儿的事,难不成他是真的爱看这个?
我觉得下次能带几张碟给他,市面上难找的品,投其所好又拿得出手。
我们又随便聊了点,庄司礼问了我妈的情况,搞笑的是这些不是乔然问的,而是他一个外人问。
正说到要去看我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把车停到路边接电话,我往外面一看,这不就是我那天走过的路麽?拿车的地方就在前面那条街,我从那里出来然後遇到了小孙。
“我知道了……嗯,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