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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下了,傅沉将车窗摇下来,手肘放在车窗上悬着,手里把玩着香烟和打火机,眼里缀着笑意,略戏谑,“不然上去给爸妈打个招呼,我们又一起回去?”
爸妈??谁是他爸妈。。虞归晚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皮笑肉不笑的,“我先上去了。”
傅沉看着她一连串的反应,靠在椅子上笑得更欢。
虞归晚打开车门的手顿住,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就说他怎么可能会跟她一起上去呢?怎么可能叫她爸妈的爸妈呢?
深呼吸深呼吸,待调整好情绪,她转而看着傅沉笑意盈盈,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眼里波光粼粼,“你过来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傅沉脸上的笑意未敛,不问为什么,还真凑过去了点。
虞归晚装模作样地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上,一个不注意挨了上去,往下是脸颊,最后还在他薄唇上重重地吧唧了下。
“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啦!!!”
趁着他愣神片刻,迅速打开车门下车,小雨挺密的,倒像是白糖洒在她的身上,头上,脸上,就连嘴里也是甜腻腻的。
傅沉看着她仓惶而逃地身影,扯了下嘴角,你跑慢点试试看!!!
电梯里,虞归晚没心思想其它的,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跳。
开门进屋——
一道冷冰冰地声音传过来,还夹杂着不可遏制的怒火,“虞归晚,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虞归晚换鞋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就此凝固,身子下意识地一颤,弱弱地喊了句,“妈~”
老虞坐在一旁无能为力,用眼神给她示意,而后假装数落道:“晚晚你也真是的,有这等好事我跟你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傅沉这孩子也算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品行没得说,只是你也不该瞒着我跟你妈啊?你妈这么生气也是正常的。”
这段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虞妈妈立刻转移目标,声音更冷了,“什么从小看到大,什么品行没得说,什么只是不该瞒着我而已,哼!!我可还没承认,我闺女可没那么好追!!”声音到后面愈来愈小,明显听着火气小了一大半,更多的像是赌气。
在门口站得端正的虞归晚,心里暗默:“妈呀,你闺女都不用追的,就跟别人一个户口本了……”
老虞笑着继续打着圆场,“好好,都是我说的。”就说嘛!如果对傅沉这孩子都不满意,那她女儿这辈子只有每年都过光棍节了。
不过,她女儿真有本事。
“现在谁让你说话了?”虞妈妈的气消得可没那么快。
老虞还想说什么,也只有乖乖闭嘴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门口的女儿。
言下之意:“女儿啊,老爸是为你才里外不是人的啊。”
面前这对戏都很足的父母,虞归晚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声线很虚地开口道。
——“爸妈,我跟傅沉两个是假装的,是为了微博上那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校园小甜饼『还不过来抱抱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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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傅沉虽然让助理婉拒了晚上的应酬,但还是加班到快十点才出公司大门,有些头疼,被池渊几个的电话一追再追,以为真有什么重要事,不得不去一趟会所。
结果——
半个小时后,他推开会所大门,烟雾缭绕,一阵又一阵的笑骂声传来。
“靠!!你们没炸老子就脱手了。哈哈哈终于让我扬眉吐气了一回。”
“陈二,老谢还没说话,你慌个屁啊!!”
“刚好手上有四个四。”
“艹!!不知道早点说啊,又算漏了一局,再来再来。”
旁边没参与扑克牌的池漾说:“陈默,你就别再丢人现眼了。”
对方丢了个“你懂个球”的眼神回来。
陈默是陈上的弟弟,典型的豪门子弟,典型的二世祖,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任保鲜期至今为止不超过三个月,在这个发小圈里别名陈二。
看到傅沉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大家也不敢像打趣陈默那样来对待,便都心照不宣地“哟哟哟——”此起彼伏的。
“三哥,这是终于出山来见我们这些单身狗了啊!”最先开口的是陈默,不怕事就怕没有事的性格。
“啧啧啧!!看着三哥突然有股人情味了啊。”
“看不出来啊,三少,藏得真是贼几把深~”
傅沉脸上倒是面不改色,笑意未减半分,径直走到池渊身旁坐下。
池渊推了把傅沉的肩膀,受气氛的感染,也忍不住揶揄道:“平时看不出来啊傅三。”
一旁罪魁祸首的池漾连忙接话,“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从小就是个寡言的,说不好听点就是装深沉。。”
谭仲麟在一旁抽烟,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再想什么,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傅沉笑着踢了一脚池漾,说:“真是话多。”
池漾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乖乖地不说话了,毕竟后面还有求于他,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走过去跟那群玩扑克的打成一片了。
安静下来,池渊皱眉问:“真的假的?”
傅沉靠在沙发上:“什么真的假的?”
“跟我还装?”池渊递了根烟过去。
傅沉接过,拿起旁边桌上的打火机“嘭”的一声点燃,衔在嘴上,轻声反问:“你觉得像假的?”
池渊摇头不语,还真看不懂,也不敢妄加猜测。
傅沉:“我没那个闲情逸致。”他这种人时间比金钱还珍贵。
不开玩笑,一大把年纪了。
听到这句话,池渊来劲了,眼睛都像是在发光似的,十分好奇地问,“那小姑娘追在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也不开窍,难不成现在才转身发现窝边草还不赖??”
“以前干什么去了?不然何至于浪这么多年时间。”
“傅三啊,有时候还真觉得看不懂你。”
傅沉弹弹烟灰,勾了勾唇,难得说一回真心话,“年少不知事,以前觉得称呼是道鸿沟,现在觉得是种情|趣,感觉还不错。”
池渊掉了一地的鸡皮子疙瘩,摇头暗自叹息。他要去开开光,把灭熄的烟蒂丢在地上踩了两脚,拉着谭仲麟去打桌球。
傅沉没人理,来都来了,这个时间点回去也睡不着,便坐在一旁看财经新闻。
打开手机,就看到虞归晚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微信消息。
“傅叔叔——”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根本弄不懂其中有啥含义,他居然能跳跃地从里面看出一丝委屈的味道。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沉思了片刻,回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