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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的话,促使瑟代替晔远嫁,错在跟昭和皇后争吵,刺伤了他的心。
如果当初嫁到塞外的是晔,昭和皇后是不是就不会死?瑟是不是就会和玄麟一样好好的陪在他和昭和皇后身边?那样他美丽高贵的小月亮就会永远笑着,一辈子都是甜的。
可是一步错,步步错,错得离谱。
瑟将身体蜷缩在顾殊的怀中,露出了一个没有任何人看到的微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额娘,我想我母后……”
天突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带着自尽一般的温柔和惨烈。
顾殊定定的看着宫门前早已枯萎的兰草,良久突然绽开了一个笑容。
“额娘的小月亮,又下雪了,你看啊…你看啊……”
瑟死的那天,玄麟还在书房和几位大臣商讨着政事,阿古斯欺人太甚,玄麟不打算继续在讲和,但战争又遭到了多数文官的反对,在他们看来,能用一个皇子和公主的婚事,换取天下和平,实在是一件太合算不过的买卖。
玄麟以前也这么觉得,一个公主的性命和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他肯定会选后者,但是瑟的遭遇让他心疼,让他起了复仇的念头,他不会牵连无辜,只要剁了阿古斯的头颅就好。
政事商讨到一半,太监突然进来,在玄麟耳边嘀咕一句。
玄麟扔了笔,立马走了,但还是晚了一步,瑟只吊着一口气,等到连走带跑的赶到的时候,瑟已经没有呼吸,瑟还被顾殊抱在怀里,顾殊侧着头,哭的撕心裂肺,一夜不见竟像是又老了十岁。
玄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瑟的丧事办得隆重,在玄麟的重视下,很多后妃都穿着丧服,戴着白花,跪在瑟的棺材前面哭,甭管着愿意不愿意,样子要做足。连一向冷淡不理人的文鸢也过来跪着哭丧。
顾殊太累了,玄麟怕他出事,只让他烧了一会纸钱,就扶着他进了内间,顾殊拉着玄麟的手,不停地忏悔自责,“哀家对不起昭和,对不起他,昭和生前,哀家没为他做过一点半点,现在连他唯一的骨血都保不住。”
“都是哀家的错。”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是瑟的名字,哀家劝过昭和,说这个名字不吉利,没福气,昭和不听。”
“哀家不是不喜欢昭和,他太冷,哀家自卑,不被先帝喜欢,不敢相信昭和的真心。”
“昭和这辈子,终究是被哀家给耽误了。”顾殊重重叹气,门外传来一阵声响,玄麟皱了皱眉眉头,安慰了下顾殊,就走出去看。
文鸢机灵,见他出来,直接耳语,“晔庶人前几日得了风寒,今天发了高烧,他侍女急了,找个侍卫过来求陛下。”
文鸢是知道冷宫苦寒的,晔又断了腿,想必生活艰难,没吃没喝虽不至于,但估计也是馊腐连最地位卑贱的宫人都不愿意吃的饭菜,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殿下呢,这么大的雪,那里没碳火没热水说不定连棉被也没,从没吃过苦的晔不得风寒才怪。文鸢不喜欢晔,否则当日也不会找几个人去在晔面前故意挑唆,晔是没脑子的人,没读过几本书,又蠢又笨,底下的宫妃几句话就刺激的晔红了眼,跑到瑟面前说错了话。
但文鸢这回又有些心疼晔了,好好的皇后,说废就废,腿被木杖活活打断,别说跳舞了,日后连走路都艰难。他是存着同情心的,否则早就赶了侍卫走,没必要还特地告诉玄麟。
哪知道玄麟比他还狠,听他说完,就留下一句,“那贱货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天也看不过去,风寒而已,又不会死,就让他好好熬着吧,权当给瑟殿下积德了。”
因为玄麟的这句话,侍卫在外面磕破了头都没求到太医,侍卫灰溜溜的回去了。
侍女见到他,问他太医呢?
“陛下不愿意。”侍卫难为的说。
“那怎么办,主子在这样烧下去,脑子会坏了啊?”
侍卫走进屋,抱起了床上的晔,晔烧糊涂了,脸颊通红,额头温度烫的吓人,侍卫脱了晔的衣服,吩咐侍女,“你去外面找点雪,主子温度太高了,这样熬着不是事。”
侍女见晔的锁骨裸露出来,吓得差点叫出声,“主子的身体也是你能碰的?你是男人,让人看到主子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里哪有人?情况危急,不然你当我想抱他?”侍卫虽然嘴硬,身体却抱得更紧了,他一直仰慕晔殿下,不惜跟着他来到了苦寒的冷宫,虽然殿下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行了,只要主子能好,你要抱就抱吧。”侍女拿了墙角的木盆,出去集外面干净的冰雪。
脱衣服不是太容易的事,因为在晔的印象里,性事的体验太糟糕,他的衣服多数都是被宫人脱好,他自己只需要赤裸着身体,跪在龙床旁的地砖上,等待着玄麟粗暴的临幸。这会儿,侍卫一碰他衣服上的扣子,晔就躲闪个不停,嘴里喃喃的喊着不要,温度太高了,嗓子发了炎,嗓音又干又涩。
索性仆人的服装大多简陋,粗制滥造,脱起来没有那么麻烦,侍卫制止着挣个不停的晔,轻而易举的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鲜红色的肚兜,侍卫下意识停了一下,晔的胸部实在是太大,形状又很坚挺,呈现完美的钟倒型,肚兜尺寸不小,却被两只雪白团子塞得满满的,衬着下面的露出的半截腰细的吓人。
侍卫犹豫再三,耳边都是晔难受的喘息声,终于下定决心,替晔把衣服穿上了。
侍女进来的时候,带着半盆冰雪,看着晔倒在侍卫怀里,衣服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并没有衣衫不整,松了口气,“不是说要给主子降温?”
侍卫站起来,用毛巾裹了雪,往晔的额头上贴,“我可不敢碰他。”
侍女叹了口气,“主子已经被废了,你就算强暴了他,也没人会管的。”
侍卫的手颤了颤,支吾道,“我才不会强暴他。”
侍卫和侍女忙活了大半宿,晔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了点,第二天早晨,晔睁开眼睛,似乎清醒了许多,侍女没什么东西给他吃,只能把热水放凉,一点点的给他喂下去,晔抓住她的手,问他,“玄麟哥哥来了没有?”
侍女心里酸涩,陛下要是愿意来,您也不会连药都没有。侍女回握住他的手,为难道,“奴婢没法出去,陛下还不知道您病了呢。”
晔就松开了手,别过了头。倒是侍女看不下去,安慰他,“主子,陛下心里是有你的,他会接您回去的。”
“骗人。”晔背对着侍女,一行眼泪淌了下来。
“主子,您想啊,您和他二十几年的感情了,你们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