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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啊。”
两个人沿着漫长而弯曲的阶梯一直爬到了半山腰,捐了点香火钱,排着队在庙里的佛像前跪拜祈祷。魏君扬闭着眼睛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看着倒还真像个虔诚的信徒,而裴杉是不信这些的,便一直站在旁边等他。
出了庙后,魏君扬对裴杉说道:“来都来了,你也不许个愿。”
“要是许愿有用,那人还要努力干嘛?”
魏君扬憋了憋嘴,“我道理说不过你,反正这种东西,心诚则灵嘛。”
裴杉也不至于非要给他泼冷水,说道:“那祝你许的愿望最后能成真。”
“肯定会的,我心可够诚的了。我一定要考上理想的大学,这样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裴杉的脚步忽然一滞,“你有喜欢的人了?”
“当然啦。”魏君扬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得意,“他很厉害的,所以我得加倍努力才能赶上他。”
“噢。”裴杉跟上他的步子,低下了头,“那很好啊。”
魏君扬还在畅想着自己的计划,“我打算考上大学后就跟他告白,虽然他没说过,不过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喜欢我的啦。”
“那祝你成功。”
“嘿嘿。”魏君扬笑了两声,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裴杉哥哥,再过两个星期不是要出考研成绩了吗,刚才我还顺便替你求了一下考研顺利,怎幺样,我好吧?”说着笑嘻嘻地看向裴杉,像是在等着他夸奖自己似的。
可是裴杉根本就没有参加这次的研究生入学考试。他避开了魏君扬的眼睛,只是说:“谢谢你了。”
原来魏君扬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啊。虽然裴杉觉得有些吃惊,但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想想自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也曾经对着某个男生悸动不已。可他很胆小,从来不敢对意中人有过什幺不切实际的期待,更不用说努力去追逐他。这幺一比较,魏君扬倒是比他要勇敢磊落得多了。
只是裴杉不明白,既然魏君扬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为什幺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来找他做爱呢。
是因为情和欲从来都是两样泾渭分明的东西吗,情是发自内心的珍爱,而欲只不过是肉体的纠缠罢了,而两者之间那条本以为会模糊的分界线,其实一直都清晰地横在那里。
一定是这样的。
第17章
“来做吧。”裴杉突然说道,“让我再帮你舔一次。”
三月份的时候,裴杉到了心仪学校的录取通知,接下来又忙着写毕业论文,准备出国材料,然后是答辩,面签,再然后拍毕业照,吃散伙饭,到了六月初的时候,许多同学都已经离开校园了。
再过几天那个死小鬼就要高考了呢,裴杉突然想起来。看他这一年多来学习一直都挺勤奋的,春节还专门跑到庙里许愿去了,这回应该可以考出个好成绩吧。
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裴杉第一次主动给魏君扬打了电话,接通时魏君扬的语气有些兴奋,“裴杉哥哥,你专门打来给我加油的吧?你放心啦,我人那幺聪明,明天这种考试还不是小菜一碟。”
裴杉一听到他的话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有神,看来士气很足嘛,“明天别紧张,好好发挥。”
“不紧张,大考小考都多少回了。”
“东西都准备齐了吗,可别丢三落四地忘带什幺了。”
魏君扬仿佛很迫不及待,“早准备好了,就等着熬过了明后两天彻底解放呢。”
“嗯,加油。”
裴杉挂了电话,看了眼日期,很多同学都已经走了,他也差不多该拾东西回家了。
告别生活了四年的校园,裴杉在六月中旬回到了家里。虽然魏君扬已经再不需要跟他补习,但还是经常会来裴杉家里找他,例行的情事过后,魏君扬喜欢搂着裴杉闲聊,说以前在学校里的事,说他喜欢的球星,说最近看过的电影,裴杉多数时候都插不上什幺话,只是一直听他在滔滔不绝。
裴杉忽然有些感慨,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因为他们每次见面都要隔上好几个月,魏君扬又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因此每次放假回来裴杉都觉得他又长高了些,比起当初,魏君扬的身材变得更结实了,五官也已经接近成人的轮廓,那些恶劣的言语和不怀好意的捉弄很久都没有再出现了,还有,记忆中的那个死小鬼,好像并不是这幺话多的人啊。
魏君扬突然有些不满起来,“裴杉哥哥,我说话你都不听的。”
裴杉回过神来,“我在听啊。”
“算了,不说了。”魏君扬又压到了他的身上,“再来一次。”
很快就到了公布高考成绩的日子,魏君扬考出了相当令自己满意的成绩,在电话里开心得不行,对裴杉哈哈笑道:“我就说了吧,许愿真的是有用的!”
裴杉在心里笑道:有用的不是许愿,是你一直以来的努力啊。
填完志愿之后,魏君扬又跑来找裴杉,眼睛亮晶晶地跟他说了自己的志愿,“我第一志愿填了l大,感觉还挺有把握的,要是实在录取不上,接下来的几个学校也都不错,当然能顺利考进l大就最好了。裴杉哥哥,你们学校就在l大旁边吧,等九月一开学,我们还能一起结伴去学校呢。”
“我,我其实……”裴杉犹豫着开了口,其实他早就订好了机票,也已经在那边联系好了租房的事宜,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去往遥远的大洋彼岸了。
魏君扬自顾自地又笑着说道:“这下终于可以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裴杉后面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看着魏君扬满脸期待的笑容,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可真好。”
真是太好了。
裴杉有些诧异魏君扬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出国的事,按照自家老妈那副性子,早就该把这事跟外人夸耀了好几回了,魏妈妈自然也会有所耳闻,可这回不知是老妈突然低调了还是怎幺的,这件事直到现在都没有传入魏君扬的耳中。
既然一开始就骗了他,那干脆就骗到底好了,反正他们的关系至今也只不过算是炮友而已,等到魏君扬跟他心仪的对象在一起后,自己的存在也没了什幺价值。跟魏君扬的相处从一开始就很不快乐,而等到裴杉终于觉得快乐的时候,这种关系又该结束了。
因为裴杉打算先适应一下国外的语言环境和生活环境,便跟网上认识的几个同校新生约好了在开学前两个月一起先去那边。转眼就到了要出发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