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冤家路窄
“怎么回事。”
人群涌动,从中走出被簇拥着的两位贵气逼人的公子哥,反而不像是剑修。
“公子,可要为我等做主,那少年硬要来小飞仙岛,我等怕绕了公子,便准备好言驱除,没想到这少年手下厉害,趁着我们不备,直接废了我们哥俩。”
两个青年哭诉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闻者心伤,他们是真的悲从心来,泪水涌动,没想到直接被一个普通少年给调断了手部经脉,日后剑修之路算是断绝了大半。
“竟然如此凶狠。”那名为黄景的男子面色难看,直接来到两兄弟面前,将其手腕拿起一看,只见上面两道细细的血痕,充满着锋利的剑气,阻止伤口的愈合,而伤口十分之深,深入到骨头之上。
黄景从口袋之中掏出一个药瓶,颇有些肉疼的直接倒在了上面,顿时两人疼的是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但是都明白此等机会不多见,只能硬生生的忍住,过了今日,也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残留的剑气阻拦者伤口的愈合,那黄景轻轻的用食指一点,颇为玄妙,乃是一招剑指,此刻那剑气似乎被牵引动,朝着黄景的食指而去,直接化为小剑,刺到了黄景的食指之上。
顿时多出了一滴鲜血,黄景倒吸一口凉气,此等剑气十分的精纯,而且来历不比他修炼的剑道弱,他一个不察觉,竟然受伤了。
一旁的李闪也看的真切,口中道:“黄师兄你大意了。”
“是,我们也去会一会那少年。”
黄景点了点头,本来两人也没当做一回事,如今便是慎重了许多,人群散开,徐渭依旧在原地不动。
看着徐渭的面庞,顿时那李闪面色一变,直呼道:“是你?”
黄景皱了皱眉,竟然是认识的,这天下高人无数,子弟辈更是混乱,能少一事便是少一事,他也心中起了此事就罢的心思,却没有想到李闪接着说道:“怪不得拒绝我师,让我师心情不佳,直接回山闭关。原来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是?”徐渭也皱了皱眉头,好在他记忆不错,顿时响起,此人正是郭鑫来的时候,身后两人之中的一个,不过当时他的注意力都在郭鑫的身上,倒是没有注意。
“原来是郭天师的高徒,不过未免过于小家子气,我上岛来,还派人驱逐。”
徐渭不屑的说道。
黄景并不是郭鑫的徒弟,倒是不太明白,便说道:“李师弟不妨告诉为兄是怎么回事。”
“哼。”李闪面色不愉道:“此人便是徐府大少徐渭,昔日我师闻其年少聪慧,便想收其为徒,没想到徐少自傲,非要考验我师,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师扫兴离去,并未提及收徒之事。”
李闪语气饱含讥讽之意,语气不善,目光清冷的看着徐渭,要新怨旧恨一起算,为徒弟者,自然要为师傅争取面子。
黄景乃是飞仙宗的弟子,飞仙宗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宗门,而他的师傅便是叶一剑,所以被李闪称呼为师兄。
昔日叶一剑经历传奇之地,凡是叶一剑的子弟都来游览过,当初还与东南剑宗的高人有一场剑斗,即有友谊也有争斗,所以基本都是新入弟子来此,而东南剑宗此番来的便是李闪,却是没有想到徐渭乱入了此地。
“此少年竟然如此大胆,天师收徒都拒绝了。”
“天师收徒,此少年莫不是脑子有病。”
“要是给我,那该多好。”
......
周围的人纷纷都议论纷纷,都是普通的剑修,大多都是后天,少数先天境界,对于天师这道天堑都是可望不可即,就算是门派弟子能突破天师的每代之中也只有少数几个。
“怎么?当初郭天师可是没有二话,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同为剑道也是繁若星海般,我与其剑道不同,即使被收徒也是浪费时间。”
“今日在此小飞仙岛,我李闪也不逼你,若你能刺到白雪鲟鱼,便能证明你的剑道,若是不能,那今日你对两位剑士的所做作为是要付出代价。”
李闪说的轻松,不过语气之中却是透出冰寒彻骨的寒意。
需知白雪鲟鱼本身就是极其难得之物,颇有神异之处,法术难伤,水中行动如电,感应更是灵敏,水流异动,能量波动都能感受到,唯有肉身之力才能捕捉。
而剑,重刺,汇聚一点之力,更能破开白雪鲟鱼周身的鳞片,鳞片结构复杂,不易受外力。
本应该参与冰川之中,不可得见,而每年接近夏季,水流极端有冰川融化,藏于底部,而渭水源头深入冰川之中,渭水之深,底部寒暖流交织。
徐渭的面色也难看,他来此地本就是为了白雪鳕鱼,可是却是不喜被人如此逼迫行事,有违背本心,而鲟鱼本就是难以捕捉之物,心性有异,自然差了一筹。
看似简单的话语,便是诸心之语,锋芒毕露,杀气森然。
此刻以黄景和李闪为首的一众剑士都不会允许徐渭离开,而徐渭思量自身的实力也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不过徐渭像来喜欢逆着来,不会轻易的被别人支配,骨子里就有一股犟气,顿时心中也起了一股戾气。
“你可想知晓你师为何离去?我的考验究竟是什么?”
徐渭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转而说道。
“是什么?”李闪迫不及待的问道,郭鑫并未说出,他们身为弟子自然好奇。
“哈哈哈,你很快便知晓了。”
徐渭深深的看了李闪一眼,朝着湖面轻轻的一点,如同鸿毛一般漂浮在水面之上,水不过膝,静止不动,水中持剑。
水面之中的倒影正是徐渭的模样,少年模样周正,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他要干什么?”
“真的要刺鲟鱼吗?”
“鲟鱼何曾难刺,全都靠着入冬之际,用无形丝编织成的网,上千人力才能彻底清理此湖,将每年的鲟鱼抓尽,这些年来剑客蜂拥而至,可是能刺中却是寥寥无几。”
“对极,只有二人,如今都是天下闻名的剑修,都先后步入了天师,都在先天境界靠着肉身之力刺中鲟鱼,如今刺中鲟鱼便成了佳话,一旦刺中,简直就是半个天师,而且还是战斗力过白雪鲟鱼的模样,纷纷都认出了徐渭手中之鱼,顿时都哗然一片,有种见证传奇的感觉。
更有幸灾乐锅者,也想要看一看那东南剑宗郭天师的高徒究竟该如何是处。
徐渭一手持白雪鲟鱼,一手持着树枝为剑,眉毛一挑,冷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现在告诉你,我可以从湖水之中捕捉到白雪鲟鱼,而郭天师的徒弟不可以,那我为何要当郭天师的徒弟。”
徐渭的语气饱含着讥讽,他本不想将话说的太觉,可惜的是李闪这个人真的是咄咄逼人,让他心头的一股戾气久久不散,故意如此说道,这才下湖捕鱼,为的就是顺心。
此刻的徐渭脸上一副你要是有本事你也下湖捕鱼的态度,李闪看了脸上果然阴沉的都快滴水了,作为天师的徒弟,行走于世间,何曾遭受过如此的侮辱。
徐渭料定了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捕捉到,毕竟都来了这么久了,要是自信有这么个本事,也不会在此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