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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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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他们唯一的相同之处不仅只有年纪而已,白哲说过,凯风是南方人,而当年洛君的那个孩子也是在南定失去消息的。慕景铄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洛君的孩子,也许不是顾承宇,而是顾凯风。盛帝当年将人找回来,那么他一定知道那孩子的身份是真是假。

现在想来这些年来盛帝对顾承宇十分宠爱,可是那份宠爱里,除了无尽的纵容和富贵以外,别无其他。

倘若这些猜测是正确的,那么顾凯风才是洛君的孩子,可是顾承宇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这出棋背后的布局之人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是要借此掀起风浪,浑水摸鱼,还是故布疑阵,想要暗处的人一网打尽!

在这里面,白哲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对于顾凯风的身份是否知情?

慕景铄脑海中一片混乱,现在他只想找白哲去问清楚。

监牢之中,白哲自己与自己对弈,可他面前的棋盘上却空空如也,一颗子都没有。他手执棋子,却迟迟不肯落下,他修长的手指上下翻动,那枚羊脂玉做的棋子在他手中轻巧的来回跳跃。

前几天,慕景铄担心白哲在这太过压抑无聊,于是问他:“阿哲,你在这怕是会无趣,可要我帮你带些解闷的东西过来?”

白哲想了想,说道:“劳烦小王爷把我书房里的那盘棋带来,还有我平时喝的茶叶,这里的茶,我喝不惯。”

慕景铄特意去丞相府找黎羽拿了些茶叶和这一副棋。他很少见到白哲下棋的样子,白哲下棋时与其他人不同,别的人都是聚会神,全神贯注。而他却是带着些漫不经心,仿佛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棋局上。

白哲平静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慕景铄的思绪,“看够了吗?”

慕景铄推门进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问道:“阿哲为何不落子?”

白哲捏着那颗棋,说道:“真正的棋局在于心,表面上的棋子,也许只是用来迷惑人的,每一步棋路都了然在心,落子与否并不重要。盲棋就是这个道理。”

慕景铄拿过另一个棋盒,“我们下一局,你执黑,还是执白?”打开棋盒后,他发现自己拿的是白子,而白哲的那一盒也是白子。

慕景铄不解:“为什么都是白子?”

白哲浅笑:“下棋在于用心,每一步都深思熟虑过,不会认错自己的子,那么是黑是白又有什么关系?”

慕景铄笑着点头,赞同道:“言之有理。”

白哲抬手,示意让他先行。

你来我往,棋盘上的棋子根本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若是有旁的人在场,只怕早就看晕了。可这两人却越下越起兴,一局棋僵持了一柱香有余的时间。最后,我们的小王爷被白丞相杀的溃不成军,惨败场。

两人各自拾棋子时,慕景铄直截了当的问:“阿哲,你很早就知道顾凯风的身份了,对吗?”以白哲的聪慧,任何谎言和试探在他面前,都成了小孩子的把戏,所以他索性直接问出口。

白哲抬眸直视他,不急不缓的回答:“对,我一早就知道。”

慕景铄:“他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白哲:“没有目的。”

慕景铄显然对这个答案存在质疑,毕竟这个身份带来的荣耀和地位,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怎么会轻易放弃。再者说,他若是与世无争的人,就该远离这里,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离开。

白哲对他的反应没有半分意外,毕竟人都有一种护短的心理,会不自觉偏向自己在乎的人,这无关于善恶对错,所以说这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人和事。

白哲:“凯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没有注意到,凯风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白哲说的,慕景铄确实发现了,在第一次见顾凯风的时候,他就察觉到。

白哲继续说道:“凯风刚刚来到我家的时候,整整一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对其他人也从不理睬。家里的下人都认为他脑袋有问题,家里为他请过很多大夫,可没人能说清具体病因。他大概是到了什么大的刺激,将自己锁在了另一个世界。后来我便时常去看他,和他说话,渐渐地他就让我走进了他的世界。这样的一个人,你还觉得他居心叵测吗?”

第32章人如棋子

慕景铄承认,当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首先想到的顾承宇,觉得他无辜,平白被卷进这场阴谋里。可他忽略了,顾凯风也是受害者,那一切荣华原本是属于他的,就算他要拿回去,也没人有资格说什么。

“天下皆知大兴三皇子名叫顾承宇,无论发生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顾凯风永远只是顾凯风,铭州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慕景铄垂着头,良久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白哲反问:“你知道四国章纹吗?”

慕景铄点点头:“每个章纹都代表了一个国家,章纹的颜色,就是皇室的象征。大兴是黄色,东宁是黑色,南靖是蓝色,酉林是红色。”说到这,他不禁怀疑难道顾凯风身上章纹图腾。很快他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皇室图腾,只有正统的皇子和公主才有资格将章纹纹在身上。就算顾凯风是姓顾的,可他不是正统帝王血脉,所以身上绝不可会有图腾。

可是白哲接下来的话,刚好相反,“他的左肩上有章纹图腾。”

慕景铄立刻否定道:“不可能!”

白哲看着他,继续说道:“陛下在没有登基之前,洛君做了二十三年的太子,这个孩子出生时,洛君还是大兴储君,那么这孩子就有资格拥有章纹。”

慕景铄沉默,这是唯一的解释,而且章纹的位置是皇室的机密,平时是看不到的,遇酒方显,白哲可以清楚地说出是在左肩,说明他一定是见过的。慕景铄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小的时候他在宫里玩,撞倒了二皇子,在他擦药酒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

慕景铄抬起头,笑容一如往常:“你说的对,这只是一个意外什么都改变不了。”不管盛帝之前知不知道顾承宇是假的,这次他都要将这些原原本本的上奏。

次日早朝,盛帝的桌案上多了一本奏折,慕景铄将自己这十天内找到的所有证据,无论利弊,全部毫无保留的上交,他很清楚,白哲此次能不能安然无恙,全在盛帝一念之间。若是盛帝还是一心要除掉白哲,再多能证明清白的证据,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事到如今,盛帝都没有将“叛国”这个罪名摆到明面上,就证明他还在犹豫。既然如此,他能做的就是等,在盛帝将所有利弊权衡清楚,做出选择后,这件事才算真正得以解决。

监牢中,光线有些昏暗,白哲身处的牢房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白哲拂了拂衣袖,拱手行礼:“参见陛下。”

那人在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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