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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燃温顺地低下头任由他揉着,语气认真起来:
“看到网上那些言论的时候,我的心情其实挺复杂的,现在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严弋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好,我听你说。”
“我没有喜欢杨邵泽,但我的的确确把他当朋友,当时看到网上那些一边倒的言论,说实话,我挺同情他的。”
“这种同情不是指可怜,而是兔死狐悲。曾经的他和我一样,喜欢的人是同队的男生,我能明白他当时犹豫再三后终于选择告白的心情。”
夏天燃顿了下:
“因为就在前不久,我也困扰过,我该不该向你表明自己的心意,我怕你像兮风那样不会喜欢男生,如果我的告白让你反感我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作为队友一起比赛下去了,我担心的是这个。”
严弋听了这番话,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最大的错误。他心疼地托着夏天燃的后脑,把他抱进自己的怀中:
“是我的错,我应该先说的,应该很早就说的。”
夏天燃回抱住他:
“不是你的错,你一个懒癌患者都已经走了那么多步了,是我姗姗来迟,所以剩下几步本来就应该交给我。”
“只是在这一点上,杨邵泽比我勇敢,他在不知道兮风是否喜欢他的前提下告白了,但现在他的勇敢诚实却成为了圈内人的笑料谈资……”
夏天燃将圈着严弋的双臂又紧了些:
“不仅是他的队友不理解他,底下的评论也是一味地指责,甚至要他滚出kpl,还说他恶心、不正常,我真的觉得这些词特别刺眼。”
听到这里,严弋真正明白夏天燃为什么会用“兔死狐悲”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在某种意义上,杨邵泽的确是他们的盟友。
严弋松开夏天燃,扣住他的肩膀,要他直视着自己:
“甜饼,同性之间不仅是在电竞圈不被接受,在整个社会都是这样。但这些东西由我来担着,因为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不行。”
夏天燃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照这么算的话,还是我先告白的呢,应该由我担着。”
严弋誓死捍卫自己作为攻方的尊严:
“不行,我比你高,我担着。”
到夏天燃这儿,画风已渐渐跑偏:
“我比你帅,我担着!”
“我比你大,我担着。”
“我比……”
夏天燃卡了下:“大?”
某人应该说的是年龄吧?……
严弋嘴角噙着显而易见的坏笑:
“嗯,我比你大,不服比比?”
“我、我我……”
夏天燃一时吃瘪,本以为自己要败下阵来了,忽然福至心灵:
“我比你喜欢我还喜欢你!”
严弋先是一愣,默读了几遍终于读顺之后,眉眼间立即漾着笑意:
“意思是,你对我的喜欢,比我对你的多?”
夏天燃那时“心直口快”,不过说的的确是心中所想。
所以他嘴角上翘,诚实地点点头。
严弋心上一阵悸动,此时竟有些痴迷地看着他弯成月牙形的薄唇,声线低哑得像是两张砂纸摩擦发出:
“甜饼,给我个机会上到二垒,好不好?”
在他的注视下,夏天燃不自觉咬了下下唇,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严弋由此托住他的侧脸,两人的唇慢慢靠近……
“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
鼓鼓的眼睛大嘴巴,同样唱的响亮。”
夏天燃的手机铃声《小跳蛙》不合时宜地响起……
温情暧昧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严弋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气,面上还不得不保持着笑容问他家小甜饼:
“能不接这个电话吗?”
夏天燃有点为难,举起手机屏幕给他看:
“恐怕不行诶,因为是他打过来的。”
严弋定睛一看,是杨邵泽。
“……”
某人气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处于痛苦的卡文期,我来迟了。
第74章风波再起
夏天燃把电话接了起来:
“邵泽?”
邵泽……
严弋脸一沉,从后面硬是把夏天燃整个人锁在怀里。
夏天燃憋着笑由他抱着,继续问杨邵泽: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杨邵泽的声音听上去比较轻松:
“这下知道你家队友和别家队友的差距了吧,我之前就贼羡慕你们队的气氛。”
他这么说,夏天燃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
“额,我是觉得挺奇怪的,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把这件事情曝光出来,这样做对你们战队百害而无一益啊。”
接着,手机那头就传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冷笑声:
“甜饼,你说错了,这样做对他们而言百益而无一害。”
夏天燃怔了下,和严弋交换个眼神:
“我不明白……”
“今天上午,我们的战队高层和队员都到了一封匿名邮件,里面附带了一段音频,是当时我向兮风告白的录音。”
杨邵泽的声音很平静:
“这样一来,全俱乐部都知道我性取向的事了。不过,当时我是在基地自己的房间内和兮风告白的,也就是说,录下这段音频的只能是我们战队的人。”
夏天燃被惊到了,下意识猜想:
“是兮风?”
“我不能确定,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其他队友。”
夏天燃懂了:
“所以这次是你们战队的内斗?”
“是了,这赛季队伍的战绩不佳,他们正好借着这事先在网上狂刷一波存在感提高战队知名度,再以此为由让我去守饮水机,把我踢下首发名单,所以我才说对其他人而言是百益而无一害的嘛。”
杨邵泽顿了下:
“不过我没想到网上那些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带你和严弋的节奏,不好意思啊。”
其实,心里有愧疚感的不止是杨邵泽。
夏天燃故意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
“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带我和严弋节奏的天天都有,凭什么要你背锅,真要算的话……”
他只好拿自己人“下刀”了:
“这锅得严弋背。”
下一刻,他就感觉某人单手勾住他的脖颈往后一带,右耳的耳垂先是被温热的薄唇突然含住,接着又被身后圈着他的人报复性地咬了下……
“肇事者”还颇为嚣张地在他耳边低语:
“嗯,我自愿背锅。”
他没想到严弋居然来这么一招怒刷存在感,瓷白的耳廓一下子红得像烧了起来……
正发愣时,手机那头终于传出试探性的声音:
“甜饼,你和严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