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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味道。。。”白苒一把推开凑在跟前的大脸,不敢张大嘴巴说话。
“白公子,你尝尝这个吧。”突然身后传来千沐的声音,两人转身,见他伸手递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纸包。白苒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小包蜜饯。
千沐刚刚把竹亭的帘子都拉了下来,正要跟上师兄们时,见到白苒似乎因为饭菜不合胃口难受,忙掏出怀里自己做的梨脯,递了过去。
“试试吧,这个是甜的。”千沐抬头笑着说,露出了两侧尖尖的小虎牙。
白苒被面前那可爱的笑脸感染,伸手拈起一颗放进嘴里,甜甜的果香瞬间在舌尖上漾开,他舒展开眉头,朝千沐道了声谢,说这味道他很喜欢。
千沐见这个漂亮的客人喜欢他做的梨脯,高兴地红了脸,他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袖子,低头说道:“白公子既然喜欢,这一包就给你留着吧,我去找师兄们了。”说着又急急忙忙跑开了。
“师兄,给我也尝尝。”季枫有趣地看着那小子跑了,又凑到白苒跟前拈起果脯吃起来,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两人心情好了许多。
“走吧,我们去那屋里瞧瞧。”白苒扬起下巴朝前点了点,季枫顺着看过去,见是早上冒烟的那间木屋。
“好。”他也想去看看。
两人并肩走到了屋子跟前,只见门帘已经被挂了起来,里面的窗子也都被打开,那对双生子正忙前忙后地在里面整理洒扫,季枫和白苒一眼就瞧见了里头,那个形似炼丹炉的家伙,看那古朴沉重的样子,估计有好多年头的了,那大炉子的顶盖已经被掀开,里面其中一人,正脚踩木凳,手拿小竹篓,把炉子里多余的枸那花给清理出来。
“花都清理掉了吗?”千羽见千翎那么快就准备下凳子了,出声问了句。
“干嘛清理掉,我还要接着蒸香露呢。”千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这枸那花也摘得太多了些。”这一个下午可蒸不完呢,千羽看着满满一篓子的粉红色花瓣想。
“没事啦哥,慢慢蒸嘛,蒸出来了过几天我拿去做饭。”这雾隐山庄除了庄主外,其他人都要轮流着做饭,今日是轮到千里,按顺序,五天后就该千翎做饭了。
千羽闻着屋里飘散的枸那花清香,心里盘算着到时饭后就给大家送上一道蜜草植豆汤吧,其实这汤就是早上千沐给他们喝的解毒汤,兄弟俩现在回味起来觉得味道还不错呢,要是午饭吃完,谁不舒服了,这汤还能顺带解解毒。
想起这解毒汤,千羽一转头,正好看到提供方子的正主就站在屋外,他几步走到了门口,温和地对两人说道:“今日早上多谢二位及时搭救呢。”
季枫听了腹诽,这人的语气怎么像是在说天气不错一样,一点劫后余生的感情都没有。
“阁下不必客气,这小小的毒雾对你们来说,应当是小菜一碟。”白苒估计,师父跟他说这里懂歧黄之术的人,应该就是这两位了。
千羽一听,眼睛微亮,似乎在赞赏对方有眼光,“早上我和千翎在这草旌庐里蒸香露,不想舍弟误把枸那枝给当柴火烧了,两人才会不慎中了那毒雾,让二位见笑了。”
听着对方那慢吞吞解释的声音,对面两人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是千羽,里面的是千翎,难怪千沐说他们一开口就能知道了。
“哟,白公子要不要进来看看,给我们指点一下呢?”千翎把那大炉子盖上后,兴冲冲地跑了出来。难得有位同行来做客,他们对这人可是感兴趣的很。
“在下不好如此风雅之事,只是炼过药丸,恐怕帮不上二位的忙呢。”白苒还真没有蒸香露的经验。
“这样啊,不碍事的,这蒸香露和炼丹药差不多的。”千翎一听对方会炼丹药,兴奋地一把把人拉了进去。
诶诶诶,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呢。季枫一看师兄被拉走了,瞪圆了眼睛忙跟上去。
千翎直把白苒拉到了燃烧着的大铜炉跟前,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这香露的蒸取之法,季枫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扭头查看起这间炼药庐,只见左边靠窗下的一张长桌上摆着石臼和石杵,桌下有绢筛,靠门的角落里堆着些木柴,季枫转过头来,另一边的窗下则是个方形灶台,上面各放有一口大锅和大釜,一旁摆着个倒满了的大水缸。
“你看,已经有香露流出来了。”千翎拿起竹筒给白苒看,只见里面已经有小半筒无色露水,只是那略显浓郁的香味让他轻轻皱起了眉。
这蒸香露的方法他是听懂了,只是。。。“阁下为何要选这枸那花来蒸香露呢?”白苒不解地问,“我听闻时下的闺阁女子都喜用木樨清露和蔷薇花露,况且这枸那的枝叶毒性剧烈,稍有不慎就会中毒。”就像你们早上那样。白苒把最后一句烂在肚子里,人在屋檐下,得给点面子。
“有毒有什么可怕的,毒药毒药,用毒得当便是药。”千翎扬起下巴,回得押韵极了。
嗯,这话好有道理,季枫双手抱胸,心里想:真不像这小子能说出来的。
“这可是我娘告诉我的。”
果然。。。
第24章逮人
自从徐文英与武林众人定下了那三日之约后,客栈里就一直处于暴风雨前的宁静状态。
可这两天里,李蕊儿的心思一直静不下来,前天她想离开客栈,却被刘叔给拦了下来,对方说她一个姑娘单独上路不安全,让她等徐文英处理完客栈的事,再一起上路。她一时也无法推脱,谁让自己当初就是这么跟着人家队伍来的呢。
想着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了,再加上李蕊儿发现自己的鞭子不见了,房间里到处都找不到,她心慌起来,决定今晚偷偷离开客栈。
“少庄主,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您可知道这凶手是谁了?”刘叔焦急地问,这两天他可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稳的,除了盯着李蕊儿,这少庄主就再没叫他做别的事情了。
“刘叔,过了明天,您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徐文英一副成竹在胸的口气,悠闲地摇着手里的扇子。
“那就再好不过了。”刘叔看着他那么有把握,也就不再追问了,这主人的想法,他们下人可不能问太多。
当晚,在整个客栈都熄灯歇息了的时候,李蕊儿悄悄打开了房门,猫着腰溜过走廊,半蹲半爬地摸下了楼梯,她见店小二正趴在大堂里打瞌睡,一闪身转进了后院,悄悄来到了后门,她轻轻挪动门闩,门慢慢地在她手里打开。
“啊!”突然她惊叫起来,猛地后退了几步。浑身颤抖地看着门外,那里有双毫无波澜的黑白眼珠子直盯着她。
而在那尖叫声响起不久,后院里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李蕊儿转头,只见徐文英带头,后面跟着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