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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亲我!
魏七闭紧了眼,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面容。
呼吸纠缠,直挺坚硬的鼻梁陷入另一人面上的软肉里。
天子细细打量,自人饱满的额,微蹙的眉至颤抖的眼睫。
是不错,嘴也软,就是性子不好。
或许是咬了很久,魏七险些要喘不过气时,皇帝才松开。
唇上水啧泽泽,血红肿胀,天子指腹轻柔地滑过。
他道,“生的不错。”
魏七喘息不止,胸膛剧烈起伏。
绯红着脸回:“奴才。。。谢圣上夸赞。”
乱咬也不嫌脏。
只是。。。
魏七胸腔里的一颗心仍因久不得呼吸而砰砰乱撞,他暗道:
原来即便是帝王,嘴唇也同旁人一般,是柔软的。
魏七细长的手指蜷缩,虽然惊慌无措,却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畏惧他了。
圣上也是肉体凡胎,心有欲求。
肉体凡胎,心有欲求的皇帝见魏七四痴傻了一般发怔,喉间轻笑,压下唇复去咬人汗珠岑岑脸颊。
这也太。。。不寻常了。
魏七回神,龙涎香扑鼻,将人密密缚住。
皮肉被牙齿轻咬的力道挤压,像是真的在吃什么东西一般,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妄动。
可皇帝一直在低笑,近在眼前的喉结震动。
魏七垂眼瞧着那一团,想起他自己的,心中好奇不已。
他竟还有闲心想这些。
皇帝的唇缓缓游移,沿脸颊滑至耳边,麻痒不止,魏七猛打一个哆嗦,揪紧褥子硬扛。
可是太痒了,不嫌脏要咬便咬罢,做什么这样折腾人。
湿热的气息扑入耳廓,魏七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停住,抬眼望他。
魏七的脸艳似洛阳的牡丹,呐呐低语为自个儿申辩,“奴才。。。痒。”却止不住轻颤。
痒。
皇帝一口咬住小巧圆润的耳垂。
“嗯。。。” 魏七轻哼出声,短促而撩人。
唇舌含弄,粗糙研磨的触感自小小一块皮肉传至全身,魏七霎时脱力,似被人掐住命脉,软成一团。
他的变化太明显,连皇帝都未曾料到。
原来在这处。
后者突然间生出许多意趣,对着嘴里一点子嫩肉不住咬弄,粗暴中又含温柔,不似天子所为。
他未成太子前也是风流公子,虽擅武却也通文,放-荡肆意,十五晓人事,床-笫间的手段自然是娴熟。
只后来高高在上,没耐心对人使罢了,政务烦繁忙,左右没什么不同。
现下虽生疏,不过也只是一二分,这奴才便已成这般模样,稚嫩得很,哪里像是内廷监里出来的人。
皇帝逗弄几下停住,人软乎着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魏七云里雾里,似神游仙山,不知究竟是痒是麻还是痛,唇齿间或溢出低呼,声里掺了蜜。
还是头一回这样奇异,太怪异。
皇帝抬身,掐过他偏至一侧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水雾迷离一双眼,蒙汗的鼻,红肿的唇边沾晶莹痕迹,湿漉漉滑腻腻的一张面,正失神地仰望他。
前者眼中却是冷淡一如平常,只唇角沾湿,似仍不可侵犯。
瞧了几眼,突勾唇,身下却又动了起来。
狂风骤雨歇,今夜又格外长,长得廊下立着的安喜冷得直发抖。
里头终于叫人。
“滚进来。”
不是抬人,是滚进来,虽是叫滚,话里却含愉悦。
今夜立在外头听声响便觉着不同,现下一听,果真不同。
第55章白玉翡翠
圣上舒坦了,安喜也跟着舒坦。
他领着人入内,暖阁里头热烘烘,满室情缠气味,饶是安喜一张老脸皮厚三寸,也不不禁步下迟疑。
龙塌上,皇帝靠坐床头,明黄亵衣散开,露出一片布汗的胸膛,衣衫不整,想来也是热得慌。
他胸上躺个小圆脑袋,安然枕着天子皮肉昏睡,皇帝手掌宽厚,罩住半个来,抚人长发,也不瞧人,只这捏捏那捏捏,逗猫狗似的,揪着人耳垂轻扯。
后者没被闹醒,只是皱起了眉嘟囔。
现下安喜再瞧见什么了不得的也不觉着惊异了。
魏七这小子真真是心宽呐。他一声叹,又想若不是心宽也早该受不住了。
又是这般,叫抬人却不撒手,今日倒是柔情蜜意,若是不知晓的怕要以为怀里躺着的是个宠妃罢。
安喜心里抱怨着,实则一身都松懈许多,闹腾大半月,可算是好了。
皇帝不起身,众人至塌前三丈处停步等候吩咐。
静的很,只闻圣上掌中挂着的白玉翡翠珠串轻声叮当响。温润名贵的串子随他手间动作扫在魏七一头长发上,白中透翠,乌发纠缠,油灯下发柔光。
一下一下,摸得极缓,眼神却不知放在何处。
未几,皇帝停下动作,抬眼皮子望向下首众人,“抬走。”
“。”安喜险些以为今夜要留人。
皇帝将锦被一掀,搭在人身上,将将遮住大半。
他掰开魏七的脑袋起身,胸前一处亮湿,再瞧魏七,唇角一缕口涎留出。
这奴才睡着了也不成体统。
皇帝皱眉,取了巾子随意擦拭。
其实是冤枉,侧趴着压住一边脸颊,嘴唇自然也张着的。
安喜垂眼,不言。
驮妃太监上前扛人,手脚轻之又轻,动作细之又细。
将人用皇帝留下的锦被松松裹了还不够,又另捧一床严严实实盖住,这还不够,最后得塞汤婆子进去。
如此,既不束缚手脚,也不惧凉着人。
可不能再大意,现下乾清宫里谁人不知魏七是圣上的新宝贝,如公公贬为外院扫洒,小方子重伤自缢,牵扯进去的奴才皆得了五板子。
只有魏七这塌上人,面上一观是恼了他,可前不久屋子点心特特赏下,莫说是未降罪,反而还讨了好。
再瞧不清局势便是真傻,早晚丢命,且心中再恼他连累人又能如何。
不能惹,不能惹,惹不得。
驼妃太监扛着惹不得的魏七往侍院那头走。
侍院后屋内,小千子与另一个叫小谨子的奴才侯在朱漆雕莲花圆桌旁,撑着脑袋打盹。
两个小太监在屋外提着灯笼敲门,驼妃太监扛魏七跟在后头一步。
咚,咚两声,小千子惊醒。
睁开困倦的眼,拍拍脸,起身应门。
“小的就来。”往沙漏上瞥一眼,已是寅时初。
今夜怎的这般晚。
门开,迎人。
驼妃太监先将魏七安置好再与小千子二人寒暄,叮嘱几句离去。
一切照旧,大半月下来两个奴才也已习惯。
送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