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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能忍住的,他仰首怒发出了一道杀猪般的怒啸尖叫声。
在这道尖叫声中,他冲破了桎梏,转变为了人身。冷笑的怒视着身前神色淡如水的女人,抬手摸上了左耳。耳坠上有细细的碎木穿透而过,正有一股腥血顺着往下一颗颗的滴落,染红了他的肩头。
冷眼看着猪肛裂满带杀气的眼,陈玄贞却乐得笑了。因为她是个坏渣滓,最爱做的便是施虐。
三年了,猪肛裂从来没有认真的正视过她一回。她等了又等,耐性终于慢慢的被耗尽了。同时也非常的疑惑,难道此番西行,一定用这几个徒弟吗。过去的三年里,她有心的圈养了一群小妖,们都很乐意陪她去西行的。毕竟能一遭得逞升仙或是成佛,这是修炼多少年都不会遇到的美事情。
虽说对取西经,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被拖延在这儿,也让她没有任何一丝的快乐可言。
暗暗叹息的结束了想法,刚抬眼间。一只手掌曲握成爪形青筋暴露着,离她的脖子不到零点零一寸的距离。在手爪停留的瞬间,陈玄贞毫无半点恐惧的,把脖子伸得更长了一些,自主的凑了上去。
“猪肛裂,很生气的想要弑师吗?好吧,给你一个机会。”这道话声落,陈玄贞依旧眯眼微笑。
天蓬不解,但他的手掌,的确气恼的抓住了女人细嫩的脖子。回以她温柔笑意的同时,捏紧了下去。他数着一声声的时间里,女人没有半分的退缩。眼神锐利如针芒,似乎在狠狠鄙视着他的愚蠢。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狼狈与挫败的无力感。是以如此,他咬了咬牙,松开了捏在她脖子上的手掌。看着她因为憋气而充血绯红的脸,与脖子上触目惊心的破皮指印,深感不悦的别开了眼。在很久的从前,他惯来的骄傲与风度,让他不屑用武力来欺压一个如此弱小的女人。
但此刻,他多少年的修养与一贯的好风度。似乎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故意的击碎了。
他让她,看到了他性情里的最真实的一面。是不是因为这个赢面,眼前的女人才会这么的愉悦?
等抚平了心底愤怒,再抬眼间。女人扬起一双因咳嗽而带泪的笑眼,朝他瘪了瘪嘴:“果然是一只笨猪。”语毕这句,他见她扭脸呸出了一口唾液在手,朝床边桌面,一尊几寸高的木质观音像的脸面糊了上去。跟着,还把观音像挥倒在地的冷笑起:“观音,你说难道我不能再另外选几个自己心仪的徒弟么,难道一定要是一只倨傲的猴妖,一只深沉的猪妖,还有另外两个属性不明的家伙吗?”
天蓬没有想到,被挥倒地面的木质观音,居然开口说起了人话:“玄奘啊,你难道还不懂三界的关系复杂吗?孙猴子是神族的,天蓬与沙悟净与小白龙都是仙界的。他们都是有极大后台的家伙,哪能容你随便的丢弃不要另选徒弟的呢?你就忍了吧,反正西行过后小爷升迁了,会替你求情的。”
闻言,陈玄贞沉默了一瞬。再抬头望向了猪肛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吩咐道:“明天李姓的什么九王爷与什么公主会代帝巡视长安城,按计划开始打入皇宫内部,与那李姓唐王结缘吧。”
天蓬略微愕然,计划,什么计划?这个女人,会鲁莽的拟定了什么样的计划,为何不与他商量?
她可知道,三年来并非是他不为。而是帝王乃凡间之王,是历经了无数轮回积攒下的业果。这样的凡人,或是仙界或神族的在历劫。或是等待这世轮回完,就可以升仙之人。而且帝王所居住的地方,有神龙之气护城。如果轻易被妖怪们而入,杀食了帝王,那岂不是随时都会致使天下大乱不休的。
纵使如他这个级别的妖,在触及到皇城护城神龙之气的镇压时,也会感到瑟瑟发寒不止的厌恶。
看尽了猪肛裂眼底的疑惑与犹豫,陈玄贞实在忍无可忍的解释道:“你的耳朵上刚才被我打入了观音木。观音是介与仙与佛之间,虽然现在变成了这样不济的木头,不能完全遮蔽住你的妖气,但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为师都解释得这样清楚了,肛裂如果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还请直言出来吧。”
天蓬一时被身前女子的气势震住,无言扭头回避。斜眼余光却见她,再度拿起了那把泛着森森寒气的菜刀,抚摸着脖子上破皮处,抱起地面的木观音像,又是一刀刀的狠狠剁了起来。嘴里还默默的念念有词着,仿佛是在数着要劈多少观音木,才够将她圈养的一群小妖们,也带入到皇城里面去。
在这瞬间,他对自己方才掐住她脖子留下了伤痕的举止,有种亵渎的惭愧感。不由得缓缓上前了几步,挣扎着抬起手指,轻轻拂过她破皮的伤口,想用妖力替她治愈,却被她举起刀来笑笑的推开。
“作弄别人的坏家伙,总要得到一点教训才能学着变乖的。再者我对你并无什么大爱的存在,对你本能的还击举止也不会有什么大恨记怀。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伤了师傅什么的而感到不安的。”
天蓬隐忍着垂下了胳膊,大有颜面被扫之感。转而,又变作一只兽形的模样。安静的蜷缩在她脚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想着三年间,这个女子所有的言行举止。这天,便也如此的过去了。
夜半,床榻上的女人因为喉部的不适,咳嗽了整整一夜。似无心或有意,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几次变身站在床榻边,可最终想想她坚持不让腿愈的理由,还是捏紧拳头的忍了下来……
庙里的鸡叫了几遍,天还未大亮时。陈玄贞就起了床,一脚踢开踏板上蜷缩成一团的粉红小猪走到了梳妆台前。今天可是要去演上一场好戏的,梳妆打扮一下,多少对结缘的那个唐王尊重一下吧。
是以如此,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只小妖旧年送给她的生辰贺礼,一件雪白色的狐狸袍子穿戴在身。并点了点胭脂,涂红了唇。只是发髻,她无论怎么样都是梳理不成功的。正当她无奈的预备放弃之时,身后忽然一阵的白色烟雾起,在烟雾中走出来一个绝美男子。不是猪肛裂,还会是谁呢。
他满目含着歉意的夺过了她手中的木梳,一言不发的替她开始细细并认真的梳妆打扮起来。
陈玄贞不得不承认,这个徒弟不愧是玩弄了那么多女人的坏家伙,果然有着一双很温柔的巧手。
等一切预备妥当,陈玄贞挂起了白玉瓶在胸前。唤了白虎在老和尚的告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