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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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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他对着正准备搬运尸体并认了即将再挨一顿骂和一顿揍的阿福,阴仄仄地道“阿福,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阿福双手架着尸体的腋窝,一紧张,险些放开。但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慌乱,抬头瞥了骆驼一眼,佯装无辜地道“我错了,我、我多经历几次就不慌了。”

但骆驼就没被他骗过去,他哼了一声,举起枪口指指阿福,低声警告“你小心点,不要给我抓到,不然我第一个毙了你。”

说完把□□丢进沙发里,自己也陷入沙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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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那几天阿福哪里都不敢去,原因很简单,只要他动一下,骆驼的眼睛也随着他动一下。

毒贩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物种,尤其是以贩养吸的一类,这物种具备护士的扎针技术和警察的反侦察技术,但大部分时候又像只有半条命似的,软绵绵,脏兮兮,臭烘烘,油腻腻。

骆驼就是一个典型。

每一次阿福觉着他应该睡着了,想出去透口气,他都会闭着眼睛,拉长声调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去哪里?等我,我和你去。”

好吧,那我不去了。

这样僵持了好几天,阿福终于忍不住了。不出包子摊就算了,本来他打算事发当天就试着和家里联系一下,现在拖了四五天都没联系成。

这天吃过晚饭他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终干脆踢了踢沙发,对骆驼道“我去街口打电话,我看看能联系他们没有,你要不要跟着我?”

骆驼抬起一边眼皮,又闭上,“联系不了,不用去了。”

“你又知道?”阿福不知道骆驼说的是真的还是借口。

骆驼解释,“现在选举呢,到处都戒严。前段日子都通不了话,你还指着现在能通上?”

这么一说,阿福想起来了。

确实,这几天窝在家里时,阿福想看两场球赛,结果每个台都在播着不同党派的演讲。前几天连他们贫民窟都来了议员,发着酒和烟让大家多多支持,谢谢关照。

每一次鸦国选举都十分轰动,说到底,虽然打着民主的旗号,但这并不是民意所向的选拔,而是政府和黑帮的角逐。

鸦国是一个毒品大国,金豺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仅不怎么抓捕他们,还受他们的好处甚至抵御红鹫给黑帮的侵害,其中原因和背后的执政党支持脱不了关系。

反过来说也一样,每一次上台的执政党基本上都是有黑帮支持的,如果没有黑帮支持那就换一个政党。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活动,我让你好好当政,好好用你的权利捞油水,你也让我好好赚钱,得了好处我自然不会少你。我们相互都得太平,唯一苦了的就是中间的这群贫民。

但说苦也不是真的苦,毕竟和三天两头的黑帮角斗和政治清洗比起来,政党和帮派井水不犯河水的合作是当下鸦国尽可能太平的,也是利益最大化的统治方式。

可既然有选举,贫民也是有投票权的。

大部分贫民都会投给愿意改善现状的党派和议员,只是这个议员到底能不能活到当政的那一天,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这段日子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帮派,不管是白道上的权威还是黑帮里的头子,个个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就怕出现一两个纰漏,把打下来的江山让出一分一毫。

这也就造成每一次选举逼近,首都就戒严地特别厉害。连进出的车辆都层层排查,更不用说那些凭空便能飞来飞去的电子信号了。

而偏偏首都陶道城便隔在百会城和阿福亲人所在的四满城之间,于是这就成了两个相互隔绝的世界。或许打个电话到隔壁国家,都比打到隔壁省容易得多。

他们也确实有人这么做过,百会城在五国交界处,有一些等不及的人就会跑到隔壁的熊国、象国、蛇国或狼国打这个越洋电话。

不过那是有钱人才能做到的事,毕竟他们只要凭一张身份证再多加几个信封,三天之内就能得到签证。

而像阿福这种贫民,估计办个手续都能给他拖半年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原地等待来得实在。

但阿福还是坚持打这个电话。

不为别的,就是为心里要个交代,哪怕听到的永远是那个冰冷的自动应答音。

骆驼拿他没办法,最终也跟着他去了。

也就是傍晚这么一个小小的散步,让阿福再次碰见了敕棍。

而这一次敕棍终于穿上了红鹫的衣服,如魔鬼一样,用枪指着阿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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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卖部设立在街口第二间,上两层台阶就能看到转角处一个小小的屋子。它的门面很浅,一个玻璃柜台外加一个大置物柜贴着墙壁放。

柜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烟,置物柜则摆着各种各样的酒。

两个柜台之间正巧余出架个电视机的缝隙,就算要从柜台里出来,还得侧着身子跨过电视机。

但它有里间。里间何其壮观,阿福仅去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几个月前他刚到百会时见过一次,当天晚上骆驼接应了他,但没有吃饭,本意是让阿福和他们一起聚聚餐喝喝酒,但漂泊了将近一周的阿福只想填个肚子倒头就睡。

于是骆驼就让他去这家店买个泡面。

是骆驼带他去的,骆驼顺便也要走点货。

那小卖部的老板也自然认为骆驼带来的就是自己人,拉开储物柜旁脏得都看不清原来是什么颜色的帘子,让阿福自己进来选口味,自己则给骆驼挑金砖。

阿福进了那个小黑屋,眼睛还没适应光线,老板就把灯打开了。

看着外头一台破电视机,以为里头也就是个要亮不亮的白炽灯,岂料开关一摁,齐刷刷地八盏日光灯把整个仓库照得透彻。

那仓库几乎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个置物架和数不清的纸箱,那些纸箱全都塞着泡沫和其他纸屑类的玩意,而堆积着手纸、泡面以及一些日用品的只有最靠近门边的一个。

阿福在那里拿了泡面便杵在一旁等,看着骆驼和老板这闻闻,那嗅嗅,偶尔还用小刀挑开一点,沾一些放嘴里抿一抿,最终心满意足,拿了两块砖撤退。

听骆驼说这老板是移民过来的,之前家里住在市中心,祖父母是个大商人,还挺有文化,隔壁国家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但估摸着是在鸦国水土不服,到了他父母的这一代,没考上大学,就往边缘迁了一点,到达平民区。

而再侵蚀几十年,到了老板这一代,就彻底没落了。

鸦国实在是个太容易同化人的地方,要是一孩子打小就见着身边的大人有一天是一天的过,同龄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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