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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皓马上说,“车里报警器是会响的!”
周:“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安全带扣?”
余皓很少坐私家车,不大了解,周解释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说:“不对,你坐车的那天,没有安全带扣。”
余皓道:“当时陈老师还提醒我系安全带。”
周沉吟片刻,而后说:“也就是说,起码在那一天之后,林寻才把安全带扣插上去。”
这证明不了太多,但余皓已有点相信周的推断了,虽然这一切细想起来,非常恐怖……
“梁金敏坐车居然也不系安全带。”周拿了块点心吃,说,“也是个人才,这夫妻俩在国外这么久,老外不系安全带,逮到了都会罚款,就没有形成习惯么?”
余皓说:“我觉得陈老师一定知道更多的内情。”
周:“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好吃吗?”余皓被周的动作引开了注意力。
“还行。”周咀嚼点心,说,“你在现实里吃过好吃的东西,梦境里就会出现,象征美好的记忆。其实咱们都感觉不出味道,传达给意识的讯号只有‘好吃’,它不是真的。”
余皓一时又冒出许多问题想问,却千头万绪的,不知从何说起。
周提议道:“今天来不及了,要么明天晚上进他梦里看看?”
余皓:“可以么?”
周:“当然可以,他平时没少帮咱们,就当还个人情吧。”
两人沉默对视,余皓还陷在周的推断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余皓环顾四周,夕阳西照,宫殿群的砖瓦上闪烁着金辉,他说,“梦里可比现实中美好多了。”
“不然怎么说‘美梦’呢?”周道,“不过可千万别沉迷在梦里。将军曾有一段时间就只想睡觉,因为想要的东西,梦里都有,现实中就越来越颓废,最后‘嘭’的一声,像个肥皂泡,破了。”
余皓自己做梦时无法随心所欲地进入宫殿,也许来到过,醒后也记不得了。只有倚靠周的这种异能才能构织美梦,而听周所言,梦醒之时,也许会变得加倍的失落。
“我懂。”余皓说,“不过,今晚让我记得这个梦吧。”
周没有坚持,抬起一手,夕阳温柔地洒在他的身上。
余皓闭上眼,周将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你说得对,将军。”最后余皓说,“哪怕在梦里,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别肉麻!”周道,“晚安!”
余皓醒了,睡眼惺忪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半夜四点,还能继续睡,周却从隔壁床上起身,去浴室里洗澡。余皓玩了会儿手机,打了个呵欠,待周穿着内裤回来,掀开被子钻进去。
“周。”余皓说。
“嗯。”周盯着手机看。
“对不起。”余皓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别管他们说什么。”周随口答道,“我不在乎。”
余皓说:“背后被人指指点点的,怎么可能不管?真是这样也就罢了,这么冤枉你……”
周:“又想吵架?”
余皓只得歉疚地不说话了,周无奈道:“祖宗!你干吗那么在乎别人的评价?他们能管你毕业?管你赚钱?管你吃饭?被人说几句还掉块肉?”
余皓说:“也许因为我奶奶在乎,所以从小连带着我也特别在乎别人议论我爸妈,而且,说我,可以;说你,我受不了。”
周说:“背后说什么当听不见就是了,逮着谁敢说,来一个我揍一个,揍踏实了就没人说了。关他们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来来,班级群里说什么了?拉我进去,我给你一个一个挨着怼。”
余皓哪敢把周加进来?赶紧道:“没说什么。”
周:“那你跟我扯这扯半天?耍猴很好玩吗?”
余皓:“……”
周那暴躁的样子,余皓马上联想到了那个扛着根金箍棒,天不怕地不怕,谁挡路一棍子下去砸扁谁的齐天大圣,当即笑了起来。
“你还搬寝室么?”周道。
“不搬了。”余皓答道。
周关灯,放下手机,余皓在黑暗里朝着周的方向侧躺着。
过了一会儿,周突然又说:“那天,你没看自行车赛的海报背面对吧?”
余皓莫名其妙道:“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晚安。”周道。
余皓:“???”
翌日照常上课,余皓与周依旧坐一起,余皓知道整个大教室里头所有人都在窃笑并盯着他俩,简直如芒在背。周却该干吗干吗,趴在桌上睡觉,没半点回应。
余皓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去在意别人的评价。下午周去上排球课,余皓便在图书馆里打着瞌睡自习,春天的阳光透过大落地窗照进来,照得他昏昏欲睡,忍不住趴在桌上小睡了会儿。
他觉得自己已经陷得不可自拔,太喜欢周了。怎么总是喜欢上直男,更要命的是,周还总对他这么好。这导致余皓每天总是患得患失的,过得很累,而且人一开始患得患失,就忍不住要作死,既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让周觉得烦,让他滚蛋。余皓午睡时脑子里涌出无数个念头,又渐渐平息下去,过一会儿又涌出无数个念头,一时有点小甜蜜,一时又有点难受,直到被人拍醒
“余皓,你不去体育馆看看?”一名体育班的男生说,“出事了,打起来了,快走吧!”
“什么?”余皓还没睡醒,一脸茫然。
这天下午,体育馆迎来了学院建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两个班打群架,全校彻底轰动了。其中周一个人直接打趴下了十个,一战成名,从此封神!
余皓冲到体育馆时,摄影社团有个学生,拿着单反,正在朝师弟妹们展示他湛的摄影技术:动态高速连拍,每秒二十张,连续快速回放时仿佛二十四帧电影,上头周以运动服包着拳头,将体育三班的学生打得满地爬。
余皓:“……”
偌大一个排球馆里空空荡荡,墙上喷了不少鼻血,地上还扔着只保安的皮鞋,余皓看了一会儿,转身跑向学院的行政办公室。
“来得正好,余皓。”团委书记见余皓来了,便朝他招手,“正想找你。”
余皓刚到走廊,看见周、傅立群与体育二班上一大群男生在走廊左边罚站,先前爬山时金顶上挑衅的体育三班的带头男生,淌着鼻血,如同斗败的公鸡,在另一边罚站。
周两手插在兜里,一脸无聊地看着对面,然而余皓一来,周顿时皱起眉头。
“他来了。”团委书记推开会议室的门,带余皓进去,里头院长、林寻、薛隆、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