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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交|合,都是女子的过失,女子会被浸猪笼、游街,但是男子不会受到半分责处,所以即使进了京兆尹也是没有大事的。可是要他娶一个小小丫鬟为正妻可真是要命了。
他家中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也算是不愁吃穿,他饱读诗书,样貌堂堂,勾搭一个深院千金小姐芳心暗许不成问题,届时何愁仕途曲折,定会平步青云。
书生正色看了一眼刚才床上与自己行鱼水之欢的女子,面容只能算是清秀,这样的姿色纳妾他都要考虑考虑,更别提要娶她为妻了!
得知自己不必沉塘,芳儿心中感激不尽,连忙叩头谢恩,“多谢贺姑娘大恩大德!”
江采苓敛眸,她自认自己不是善男信女,对待想要设计陷害自己的人,她更没有必要以德报怨。
之所以如此做,才最是残忍,那书生一看就是心比天高的主儿,不会甘心娶了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女子,二人成亲之后芳儿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当然这只是其一,再者就是她要借着芳儿对自己的感激,问出来她口中的念玉是何人,为什么念玉要帮助钱兰设计这个毒计陷害她!
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江采苓的房间没法住了,便挤在孟云的房间,母女二人聊着聊着便进入了梦乡……
正文第58章除夕夜
自大清寺一别,江采苓便没有见到顾既明,也不知道他那日说的解释到底是怎样的。
贺鸣山和贺鸣海两兄弟因为贺宗耀的事情有所缓和,往年除夕都是各过各的,唯有今年聚在了一起,贺宅也显得热闹了几分。
茫茫一片白雪,显得世间的万物都干干净净,宛如初生婴儿一样的纯真,那么一刻,江采苓真的相信这世界上可以没有疾病,没有嫉妒,没有战火硝烟,没有流离失所。
“五妹,你想什么呢?”贺宗耀见到江采苓站在风口,一身杏黄色衣裙显得单薄,也没有披上披风,便上前关切问道。
江采苓回了思绪,笑着对贺宗耀说道,“听父亲说,三哥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还夸三哥极其有经商天赋,这里要恭喜三哥了。”
“五妹这是笑话我呢,不过就是逢今年天气寒冷,棉花行业景气罢了。先前跟着夫子学些生意经,也只学了些皮毛,等年过了,还要继续跟着夫子学习。”贺宗耀话一顿,眸色变得多了几分伤怀,“只可惜,我两个妹子竟然在今年双双没了,都怪我之前是个混不吝的,竟然没对她们关心过……”
给江采苓送来披风的贺潇潇正巧听到了这句话,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感动,远远地看着自己的亲哥。贺宗耀和当初那个夜夜笙箫的赌鬼已经判若两人,脸色从枯黄干瘦变得圆润红润起来,显得整个人有气了很多,一双眸子中少了戾气,多了儒商的气质。
在她的梦境中,三个是被赌馆的人活活打死的,没想到梦醒之后,哥哥不仅浪子回头,而且还成为了父母的骄傲,这也是她放心离开的原因。
天色泛暮,红灯笼都亮了起来,照亮了幽静古雅的贺宅,映着梅花白雪,美轮美奂,让人沉醉在这美好景色中。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贺宅外,爆竹点燃爆破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烟花绽放在天上。贺鸣山等男人们围坐在偏厅海阔天空地侃着,孟云和刘氏亲自下厨房包饺子,江采苓在旁边帮忙。
刘氏娴熟地包着饺子,看着江采苓包出来的饺子七扭八扭地,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女儿,眼眶一时泛红,为了掩饰情绪,刘氏暗自擦了擦眼泪,扬着笑意问道,“翎儿今年及笄了,等年后就该准备婚事了吧?成亲的日子定了吗?”
孟云擀着面皮,笑吟吟回道,“哪能这么快,听说最近年关朝廷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圣上难处理不过来,顾相便得统揽大局,忙得很。”
江采苓在旁边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觉得自己是在太过纠结了,当初一心不想嫁给顾既明的是她,如今心中等着顾既明给她解释的人还是她。
说到底,心中对顾既明依旧是留有一抹留恋,尤其是那天,顾既明说“我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解答”时的神色,怎样看都不像是当初一刀刺向她心窝的人。
人心哪里会像是切猪肉一样麻利,反倒像是莲藕,决心斩断,依旧会有着连丝。
“翎儿,想什么呢?”
孟云的声音让江采苓恢复了清醒,面色一红,“母亲刚才您说什么?”
孟云和刘氏相视一笑,孟云抬手用沾着面粉的手刮了一下江采苓秀气的小鼻子,“我们翎儿长大了啊!”
爆竹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一眨眼,白嫩的饺子已经出了锅,盛放着盘子中,显得晶莹剔透。
江采苓看着食欲大开,在厨房趁着其他人没有注意,像是小孩子似的,飞快用筷子挑起了一个白胖白胖的水饺,“嗷呜”一口就塞进了嘴中。
孟云和刘氏包出来的饺子皮薄馅大,肉馅中的汤汁溢满口腔,滚滚的热气顺着绽开的面皮全都扑到了口中,烫得江采苓不禁伸出舌头,像是小狗一样哈着哈气。
“噗嗤”一个笑声从窗外传来,江采苓耳朵很敏感,捕捉到了这微弱的笑声,大步走出了厨房,果然看到了一脸偷笑的九歌,以及站在他身后唇角噙着笑意的顾既明,身着一身灰色大氅,本就高挺的身姿衬得多了几分仙气,站立在梅花树下,抹去了素日的清冷。
见到顾既明,江采苓又想到了上次自己中了春风十里后的窘态,一张白玉似的脸蹭的一下红了。
“里怎么耐了?”江采苓因为刚才被饺子烫到了舌头,原本“你怎么来了”这五个字听到耳中极为有趣。
九歌忍不住笑,但又怕让屋里面的其他人听到,只能痛苦地小声笑着,一张娃娃脸都憋成了猪肝的颜色,学着江采苓的回道,“贺菇凉,里的舌头四不四被饺子烫了!”
“九歌!”轻喝一声,顾既明踏着白雪走到了江采苓身前,见她仅穿着一件对襟袄子,摘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江采苓的身上,感受着大氅上存留的淡淡香味和温暖,江采苓的脸色更红了几分。
九歌识趣地退下,二人透着窗户射到外面的温暖烛光站立在雪地中,斜长的影子落在地上,男子穿着一件宝蓝色锦衣,眉眼狭长,身姿挺拔;女子明眸皓齿,宽大的大氅将个人都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