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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她,她欠了他一个人情。
江采苓望着屋外的晾着的药草,再次摇摇头,背上背篓出去采药。
几日下来,苏清城到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一会儿念着娘亲一会儿说着其他,又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满头大汗,江采苓一个人,好不容易才将中药给他喂到嘴里。
而桌旁放置着自己试验很多次才成功的鸡蛋羹,但是苏清城却还是瘦了一大圈。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鸟叫声。
只见窗口飞进一只淡蓝色的长尾小鸟,只见这只鸟儿长得极为美丽,叫声极为悦耳。它绕着江采苓飞了一圈,最终落在窗前,最后有长鸣了一声。
这是,百灵鸟!
江采苓推开门,只见海边停泊着一只大船,而此刻,还有着几位人影急速的朝自己的居所而来。见那身形倒是像江雀。
江采苓一颗悬着的心像是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多时,一大队人马就已经站在屋前,正是是江雀其人。
江雀见到台上的江采苓,急忙半跪行礼,脸上神色有些疲倦,大概是因为这几日找江采苓的行踪所致的,这百灵鸟并非能跨海的鸟儿,半途还歇息了一晌,所以才导致他们延迟了些时日。
他开口问道:“姑娘可还好?”
江采苓点点头,没有多说话,只是示意他进屋说话。
江雀一进屋便看见躺在床上的苏清城,他抬头疑惑的看像苏清城,贺翎儿怎么看都不像是脚踏两只船的人,但此刻此人却真实的躺在此处,只见他背上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苍白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受了重伤。
“他是跟我一块儿掉到此处的。这些日子对我很是照顾,但是前几日为了保护我却被黑熊弄伤,现下物资贫乏,实在没有可以医治他的药草,就这样吊着也不是办法,你们可有带来药丸之类的?”江采苓打消他顾虑。
江雀皱皱眉,没有料到苏清城竟然有如此胆量,现下贺翎儿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江雀见贺翎儿一张清秀的小脸此刻布满愁云,回答道:
“姑娘,这是我淘珍居里面购置的药,上次顾相受伤也是姑娘用淘珍居的药给用对了,我私下也用过,这药对伤患确实有着非同凡响的疗效,想来对这位公子的伤有更好的疗效。”
说完只见江雀将自己袖中取出一个瓷质的小瓶,倒出一粒黑色的丹药递给江采苓。淘珍居?自己的药自己当然是放心的,她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的给苏清城喂下。
又问道:“我爹娘呢?”
“令堂令慈倒是十分安全,分毫未损,现下已经送回洛阳了,想来福气也是很大的。”
江采苓点点头:“那就好。”
将药丸喂好,又将苏清城侧了身,她扬手:“启程,回洛阳。”
江采苓环顾了四周却不知道带什么,苏清城,就让他留在此处吧,只望他不要怪我,想来他淤血消散,还是会将自己除掉的。
思至此,江采苓便已经走到门口,正要关门,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是苏清城的声音!
“翎儿姐姐,翎儿姐姐……”
江采苓头中紧绷的一根弦“啪”的断裂,她再次走到苏清城面前,望了望他的睡颜,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她抬头屋外大海,轻声说:“将他带上吧。”
正文番外小胖子的小美好(楚绯视角)
我叫楚绯,是名满天下的楚记半只鸡这庞大家业的大小姐,是我爹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过着羡煞无数人的生活。但可能也是这些富足的生活过的太多了,上天故意在我的情路上设置了诸多障碍,一路来,也是情路坎坷。
照很多人的话来讲,我,楚绯,胖子。是一个可能一脚踏破门槛的重量级的人物,所以我长到这个年纪,就算顶着楚鸡半只鸡大小姐的名气,却也从没有人对我聊表爱意。可饶是如此,我却还有这一纸婚约来维持我这岌岌可危的名气。
但奈何,和我有着一纸婚约的人却从没心系过我,小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现下正值寒冬,马上就要过除夕,按道理,我家是要入寺礼佛的,往年年年都是家母前来,可今年却换作了我。原因有二,一、我已长大,需要独挡一面,二、我的未婚夫婿也会前去。
先不说独当一面这些让我自立的话语,单单是第二条,我也是愿意去的。
待我洗漱完毕,就已经来了传话丫环叩门。
“小姐,宋公子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前了,夫人叫你快些准备,早去早回。”
我“嗯”了声,只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匆匆的让丫鬟为我别上发簪就赶出府。只见门口的大道上停放在他的软轿,我兴高采烈的走到轿边窗口,撩开珠帘朝他打招呼。
“子逸。”
只见他一声锦衣,一头随意束起的青丝显得他眉目如画,“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也不足为过吧。
他抬眼,皱皱眉:“你可真磨蹭。”
见他有些不耐烦,我只能“嘿嘿”的干笑一声,只觉得艳阳高照,百花齐放,上了自己的轿子。我不会告诉他我昨夜思量今日如何打扮思索到半夜的事,也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们的婚事的将近让我是如何寝食难安。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轿子,只见此处人海如流,摩肩接踵,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在人流之中却并没有发现我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嗯,对,他又抛下我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留我在轿前盯着我的鞋尖。
丫鬟浣溪带着试探的语气对我说:“小姐,你看我们找吗?”
找?找得到吗?他就跟一条泥鳅一样,看见我就跑,逮都逮不住。
我看着花花绿绿的人流对浣溪说:“我们还是先去礼佛吧……”
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像常建所描述的那些静美的禅房在这佳节前是不复存在的,每年年末,城中的大户人家都会来此礼佛,或者彰显实力,或者寻觅良缘。所以大都是盛装出席,当然自己也是一番心打扮的,有人说“女为悦己者容”想来也是对的。
我很快的就将该做的做完,现下时间还很充裕,我可以去找我的宋子逸,和他诗词歌赋,含情脉脉。
不过倒是让我感到奇怪的事,我的眼前站着一个青衣女子,在这皆是金晃晃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太过素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