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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充满了好奇和疑问,单手夺过了江采苓手中的匕首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似乎锋利的刀刃下一秒就会戳穿她的喉咙,苏清城声音带着怀疑地开口道,“你不是贺翎儿,你到底是谁?”
江采苓没有流出一星半点的惊慌神色,似乎习惯了对方的阴晴不定,将兔子举到苏清城的面前,悠悠开口道,“你去河边把这兔子的血洗净,将我这个手帕浸湿带回来,我要擦手的。”
匕首更逼近了一分,和刀刃接触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血珠,“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贺仲先生会请夫子教宝贝女儿如何调制毒药,如何野外生存?”
这的确是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当初昭弘帝把他训练出来五个心腹扔在了山上一个月,最后只有江采苓一个人活了回来。苏清城之所以对兔子下不去手,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濒临饿死的恐惧。
“我父亲担心我以后受奸人所害,故请人教我医术;我母亲希望我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为丈夫洗手作羹汤,故我能如此熟练地拾兔子。所以说,现在你能洗兔子去吗?”
苏清城的疑虑自然不会被这一句轻易打消,他还记得初次见到贺翎儿的时候她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是一个样样平庸之人,全然不似今日之冷静聪慧。
在庆山给他的资料上显示,贺翎儿的后背上有一处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想到这里,苏清城狭长的眸子半敛,道了声“得罪”,便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挥在地上,只听得“嘶啦”一声,罗裙后面被他撕扯开,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肤,一个殷红色的胎记像是一朵绽放在白雪里的蔷薇花。
竟然真的有胎记,苏清城不禁一愣。
“啪叽!”江采苓将开膛的兔子糊在了苏清城的脸上,连忙捡起来地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这一举动牵扯到伤口,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迹。
“抱歉,我刚才……”苏清城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殿下!”
“苓儿!”
贺潇潇和庆山一起赶来,就看到了眼前这副透着诡异的一幕,苏清城手握着匕首,脸上满是鲜血,而江采苓则紧紧地裹着苏清城的红色外裳,而在二人中间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刚才贺潇潇情急之下叫错了称呼,幸好旁人没有发现,跑到了江采苓的身边,看到了她原本浅蓝色的罗裙上染着大片大片的的血迹,“娘娘,你受伤了?”
江采苓摇摇头,“小伤,回去让太医看看上了药静养几日就能愈合。”
贺潇潇平眉一皱,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伤口没有她说得那么轻易好愈合的,尤其刚才还下了雨,若是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都是会痛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采苓忽然发现她腰间的玉佩不见了,脑袋嗡地一声,当即面色一变,四处寻找,十分着急。
苏清城因为刚才的事情心中过意不去,于是主动开口询问道:“你在找什么?”
江采苓依旧俯着身子在地上寻找,着急开口,“一块白脂玉佩,上面刻着‘’字,用红色的穗子系着的。”
苏清城还从来没有见过江采苓这么慌乱无措的样子,于是对身后的庆山说道:“庆山你带着众人留在这里找。,”
“是。”
江采苓没有往日的半分冷静,非要亲自在这里找到那块玉佩,谁劝都没有用。看着江采苓腿上又流出了血迹,苏清城眉间一拧,抬手用手刀砍在江采苓的脖颈,将人抱到了马车上。
回到十皇子府,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苏清城想到江采苓身后被他撕裂的衣料,不放心交给手下,于是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打起横抱将江采苓一路送回了院。
闻讯赶来的杜念玉刚走到树影下,就看到了这一幕,江采苓身上披着苏清城的衣服,被他抱在怀中。
美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莲步轻移走进了院。
太医前来诊治,连连直叹太险了,“这是剧烈之毒,若不是这提前有人将娘娘伤口中的毒素弄出来,并且用草药清洁,恐怕就危险了。只是这腿伤虽然不影响筋骨,但是在皮肤上留疤是难的。”
姑娘家一定不希望身上留疤,太医走了之后,苏清城对身边的艳云说道,“去将雪莲膏拿来。”
艳云一愣,“殿下,您说的是萧神医当年相赠的雪莲膏?”
“对。”
不仅是艳云发愣,杜念玉也怔在原地,千金难求的雪莲膏他苏清城竟然要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正文第118章久违的心动
江采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不是感觉到腿上的钻心之痛传来,她恐怕还会以为昨夜发生的种种是一场恶梦。
将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后,江采苓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疑问:昨天那个姑娘到底是谁派来的?杀人目的又是什么?
贺潇潇和鹤风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面对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以及后来出现的那些蒙面人,他们二人却没有占到半分的优势,可见那女子以及蒙面人并非平庸之辈。而且,那剪头上淬的毒可以说是堪比砒霜的剧毒,若不是她及时用草药抑制的毒性,她早已经变成一具死尸。
能用这样的手笔来杀他,其幕后主使一定不是善类,必然有着权势和财力的双重加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楚后和栾温之的身影,江采苓眸色一暗,这件事会是他们的手脚吗?
目前已知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根本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始末,江采苓心中不禁烦躁起来,下床要去拿些茶水来喝。
贺潇潇一进来就看到了江采苓要下床喝水,连忙上前问道:“感觉伤口还疼吗,太医说你这几天不能下床活动需要静养,而且不能喝茶,只能和温热水。”
江采苓摇头轻笑道,“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知道,更何况我也是懂得医术的,这太医的话听一半就行了,不可全信,都是用来唬人的。”
说着就够到了茶杯。
贺潇潇还是不放心,抢走了江采苓手里的花茶,认真开口,“我觉得太医说的可比你的歪理邪说有道理很多,只要我在你旁边,你就不可以做这些事情。”
看着这样的贺潇潇,江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