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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阴沉不定,遇事优柔寡淡,江山美人企图两全,不知是该说是天真还是贪婪,您不过是她获取雪龙参过程中的一个同盟者。”
不过是一个同盟者……
听到这个描述,苏清城心中本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翻涌着的情绪却都是满满失望?失望什么,这个女人可是害得念玉落得这样的地步。
这种控住不住的情绪让苏清城十分恼火,一拳锤子了门的木框之上,棱骨分明的手上透着斑驳的血迹。
肉体上的疼痛倒是让他脑海中的混乱思绪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如果真的如江采苓所说,她对他没有情愫,那么她根本没有动机陷害杜念玉,可是那群乞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房间中的杜念玉根本没有睡着,二人的谈话完全都听在了耳朵里。表面上看似无风无浪,其实心中早就焦急地盘算起来:
这个计划看似无缺,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贺翎儿喜欢苏清城的基础上,处于嫉妒苏清城对自己好,她才会恼羞成怒做出这种阴毒事情的。
可是,当贺翎儿一旦证明她不喜欢苏清城,那么这个污蔑就根本站不住脚。
嫉妒吗?贺翎儿原本就是书香世家贺家的嫡小姐,现在又是一品谢侯的掌上明珠,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从宫中逃出来的宫女,和贺翎儿比起来,她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值得贺翎儿嫉妒。
所以,如果她想要继续保持在苏清城心中的良善柔弱的形象,一定要向着贺翎儿说话。
故意发出声响,引得苏清城等人进来。然后泪眼朦胧地钻进了对方的怀中,呜呜地哭诉着,“我想起来了,当时是吴小姐提议甩开侍卫的,我们都误会皇妃娘娘了。”
琥珀色的眸子一紧,“可是我分明看到她撤掉了你的衣服。”
那一幕是杜念玉算好时间故意让他看到的,在贺翎儿想要帮她的时候,正好顺着对方力道用力,看起来就像是她正在撕扯自己的衣服。
“娘娘是要帮我的,衣服也是不小心才会落下来的。”杜念玉哭得眼睛通红,从苏清城的怀中挣扎起身,美眸中充满了歉意,“都怪我被吓傻了,才想起来,娘娘现在一定会觉得很委屈的,都是我不好。”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心中该多委屈。
想到那日他推开了她,而且还说了重话……
是他盲目听信了吴晓瑶主仆的片面言论,亲手摧毁了他们二人之间刚刚建立的信任,苏清城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心口骤然一紧一紧地痛了起来,有着说不出来的慌张,立刻起身离开碧云天,朝着院疾步走了过去。
正文第124章最怕不是争吵,而是平静
与此同时,院。
朱红雕花窗户只微微开一道缝隙,轻柔的晚风带着新鲜的空气吹卷进来,和青花缠枝香炉熏染着的味道中和在一起,不至于太过浓重也不至于太过寡淡,鼻翼间满是惬意的香味。
致的油灯下,江采苓正在算伏在春藤案上,带着伤口的白皙手指翻看着日历,一页一页地算计着日子。
如果按照行程,顾既明他们应该在这三天就能到了。想来已经将近四个月没有见到顾既明了,也不知道他是瘦了还是胖了,白了还是黑了。
江采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远没有在洛阳时候的细腻平滑,前不久以为上火,嘴角还起了两个火泡,红肿的包上面冒着白色的尖尖,一碰到就会钻心的疼。
女子都是天生爱美的,尤其是要和心上人久别重逢之时,更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上辈子江采苓天生丽质,就算是脸上什么也不抹也是顶漂亮的,青黛粉面,面颊仿若桃色春生。然而自从重生之后,她觉得贺翎儿的皮肤不够白皙细腻,所以每晚睡觉前都会敷一层珍珠粉,并且用自己研制的药膏在睡觉时涂抹上。
但是自从来到了南安之后,一大推的事情扑面而来,被牵涉进来的人和事物相对也较为复杂,身边还有一个试图火上浇油的杜念玉和听风就是雨的苏清城,为了对付这些难缠的人和事情,消耗了她太多的力,所以都很少有时间保养自己的皮肤。
疾步走到象牙镂花妆台前,镜中的女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的皮肤有些发干,肤色也深了许多,唇边除了冒了白尖的痘之外,鼻翼下又冒出了三个痘痘。
江采苓痛苦地捂着脸,什么时候她竟然邋遢成这样了?
从格子中拿出了珍珠粉,加了少许的水之后厚厚地覆在了脸上,之后又从药盒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瓶,将里面的血红色膏状体点在唇角处的痘痘上。正准备掐算时间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胭脂的声音传来,“殿下,我们娘娘已经准备宽衣安寝了,奴婢进去通传。”
“不必了。”
说着,苏清城长腿一迈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可是偏偏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却迟迟不敢推开。
“吱呀”
房间门被从里面推开,苏清城惊讶之中,透过房间中朦朦胧胧的光亮,便看到了一个仿佛东瀛国艺伎般画着白脸的女子,唇角还带着点点血珠,仿佛地狱中的黑白无常,十分狰狞。
“你是个什么怪物!”苏清城立刻就从腰间拔出了刀刃,锋利的刀刃在夜晚反射着月光的寒冽,专属于金属的冰凉触感在江采苓的脖颈上蔓延。
“你干什么呢!”贺潇潇不过就是上个茅厕的功夫,回来就看到了如此一幕,隔着老远就吼道。
苏清城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个脸上抹着白色面粉的人竟然是江采苓,手中的刀刃瞬时间离开了对方的脖颈之上,诧异地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采苓没有想到苏清城这么快就来了,然而因为脸上敷着珍珠粉不能做表情,更不能开口说话,于是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接着微微侧身示意苏清城进来。
苏清城进来之后,江采苓该做什么做什么,坐回春藤案前,整理起桌案上的杂物,全都是完全将他凉到了一边。
她应该是在生气吧?
听狐朋狗友曾说过,每当他去外面喝了花酒,他妻子就会和他冷战,和谁都眉开眼笑的唯独对他不说话,即使凑到她身边她也像是熟视无睹一样。
这形容得倒是很像是当下的情景了。
苏清城试探着先开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