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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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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宅的瓦工阿常是个慢工出细活的主,只要没雨水,天蒙蒙亮就开始“上房揭瓦”。

只是他没料到,今天有人竟然比他起得更早。

就是那位已经不能再叫“姐夫”的姑爷。

桑正誊也是习惯早起的,见到易珩之一夜没睡的样子,二话不说就去把红泥小火炉端到树荫下,把千里迢迢给乐颜寻来的药包倒进药炉,拿蒲扇扇着小火。

易珩之很上道,往前凑:“老师,我来吧。”

桑正誊把破旧的蒲扇递给他,背着手大摇大摆去晨练了。

易珩之顾了会儿火候就偷摸着上楼找乐颜和儿子去了。

乐颜还在睡,长发飘散在枕上,安静的睡颜里也蕴含着大家闺秀的斯文妍丽。

小狮子,不,是朔昱小朋友敏感地闻到易珩之靠近的气息,乌黑眼珠转了几圈,一睁开眼看到易珩之,就下意识伸出手要他抱。

易珩之把他从钢丝床里抱出来,年代久远的旧床发出“吱呀”声响,把乐颜惊醒。

她回眸看了眼易珩之怀里还包着纸尿裤的儿子,复又阖上眼沉沉睡去。

易珩之被她懵懂中略带娇俏的一眼惊艳,情动地探身在她唇角留下一吻。

给儿子换纸尿裤的时候,易珩之试探地叫他:“朔昱?”

儿子没感觉,继续啃着手指甩着小脚丫玩水。

“明宜?”

小狮子“咯咯”笑起来,露出可爱的小米牙。

易珩之觉得新奇,“明宜!”

“咯咯!”

易珩之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儿子天使般皎洁纯真的笑颜。

“明宜,叫爸爸!”

“咳咳~”

“明宜!”

“咯咯~”

乐颜被洗浴室的动静吵醒,披头散发地走进来,小狮子看到她,眼前一亮。

“妈妈!”

乐颜和易珩之皆愣住。

小狮子会说话有一段时间了,但也都是咿咿呀呀,学不像发音。

如此清晰悦耳的一声叫唤,是第一次。

乐颜激动不已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上儿子的面颊:“明宜乖!”

易珩之手里的手机还傻乎乎对着母子二人,“那我呢?”

乐颜这时候也不跟易珩之计较了,指着他低头问小狮子:“爸爸~”

明宜依旧只是咯咯笑,不开口。

易珩之有点纳闷地思量,这孩子是不是知道他亲爹对他不咋地,就不叫。

也忒精。

逗弄了儿子小半天,易珩之才想起来自己还得顾乐颜的药。

横冲直撞地跑下楼,等待他的,是干涸的小药炉和手持擀面杖的桑正誊。

“老师!您别冲动!”易珩之步子开始往后退。

“易珩之!你知道这药材有多金贵吗?!”桑正誊暴走式追着易珩之打。

易珩之昨天都被收拾惨了,今天可不想再遭罪了。

师徒二人在偌大的桑宅上蹿下跳地武斗时,乐颜给小狮子的早饭都快喂完了。

桑正誊早就把水重新加上熬药了,乐颜喝完药就准备带小狮子去她从小最喜欢的儿童公园玩一玩。

易珩之汗津津的走进来,平日里清冷阴森的桑家内宅因为近日刚阳之气过盛,四处都洋溢了一股暖意。

他把袖子撩到肘弯上,小狮子熟练地攀上他裸露的前臂,易珩之单手上举,小狮子勾起小短腿就荡起了秋千。

易珩之拍了下他的小屁股,“这么高兴!”

乐天派的桑朔昱小朋友也不恼,继续咯咯咧嘴笑,易珩之看到儿子笑就也会不由自主跟着笑。

他让儿子坐到他肩上,两腿分开夹住他脖子。

乐颜从后面有点担忧地扶着朔昱的背脊,“你小心点啊!”

易珩之睨她一眼,“瞧不起谁呢?”

说完他故意耸了下肩,朔昱小屁股离开老爸厚实的肩头,兴奋地尖叫起来。

易珩之握着儿子藕节似的小腕子,双手持平起飞,“走咯我的小明宜!”

乐颜马不停蹄地背着包追上去,“师兄!你别跑太快啊!”

大清早的藕池底,正是老人家们活动的大好光景。

赵阿公没了前任儿媳妇的困扰,在桥头和人下象棋好不愉快,赵阿婆和薛婆婆正在马姨妈家门口一起剥豌豆。

仨老太太率先看到扛着小狮子的易珩之,马姨妈调侃:“哎哟姑爷终于来接我们小少爷回家了啊?!”

易珩之从十九岁开始就被藕池底这位第一大喇叭奉为“桑家的姑爷”。

这是他第一次怡然自得地接话,“没走呢,再呆几天才走。”

这时乐颜气喘吁吁从后面跟上来,易珩之下意识有点严肃地说她,“跑这么快做什么?!”

赵阿婆和薛婆婆看出两人间的端倪,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赵阿婆:“哎哟,我们姑爷可算是懂得疼人了!”

乐颜一如既往地不承认“姑爷”一说,“赵阿婆!您别瞎说!”

薛婆婆接话:“就是!”却是话锋一转,“分明是我们大少爷知道宠少奶奶了!”

“噗嗤!”易珩之笑出声。

乐颜“啪”地打在他腰间,然后顺着力道推他,“赵阿婆、薛婆婆、马姨妈,我们先走啦!”

走出老大远乐颜的脸还红着,隐约还能听见仨老太太嬉笑叫“少奶奶害羞了”的声音。

易珩之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捏捏儿子肉嘟嘟的腿肚。

贼精的朔昱坏心地把小手捂到他亲爹的眼睛上。

易珩之假装看不到,开始东倒西歪地嗷嗷叫起来。

小朔昱开心得手舞足蹈,差点把他爹双眼都戳瞎了。

易珩之被不到一岁的亲儿子摆了一道,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乐颜作壁上观,突然就觉得十分之解气。

儿童公园是桑城上个世纪八零年代的建筑了,尽管早已更迭旧景,但一些陈年雕塑、百年老树还是没有迁移。

还不能称之为“一家叁口”的叁人在公园里走走停停四处摆拍,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和气美满。

快到中午的时候桑正誊就打电话来催着他们回家吃午饭了。

今天难得两家人齐聚一堂,桑正誊作为东道主,还动用了宴客的圆桌来招待。

桑正誊做菜很有自己的一套,平凡的家常江南菜,被他咸淡甜辣变幻,色彩搭配得当后,就是一桌子满汉全席。

餐桌上谁都不说扫兴话,具是若无其事地聊着时政、桑宅——用鸡零狗碎掩盖疤痕背后的触目惊心。

然而,对易珩之惩罚还在继续。

其乐融融的中餐一结束,桑正誊就正儿八经地送客,易珩之想留下,他没给他机会拖沓。

乐颜下午无所事事,就在家教朔昱看图说话。

一下午都什么进展,小孩子天性使然,玩具的吸引力比学习来得抓眼球。

傍晚乐颜洗好碗,桑正誊要拎着垃圾出去丢,顺便让阿常陪着散个步。

乐颜福至心灵,截下她爸手里的垃圾袋。

“爸,等会儿我去丢吧。我楼上还有垃圾。”

桑正誊一眼看穿女儿的小心思,“那明宜我抱着去散步?”

乐颜猜她爸哪能不知道她的小九九,但还是要继续演下去,“好嘞,那我收拾收拾再出去丢。”

桑正誊意味深长地递给女儿一个眼神,“那别丢太久,早点回来。”

乐颜恼羞成怒,“爸!你可快些走吧!”

乐颜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眼见着天边的夕阳都要坠落到地平线上消失,方拎着垃圾袋立到梨树与香樟排开拥簇的侧门前。

乐颜深呼吸,脚尖不安地踢开细小的石子,抬手推开了包着厚重铜边的木门。

门外那最后一缕晚霞随着她推门的动作溢进来,她逆着光,看到了几步开外的墙根处堆了一石砖的烟蒂。

烟蒂的中央是一双做工考究的深色皮鞋,鞋面上沾了点烟灰,上边悬着裤管。裤管包裹着一双笔直颀长的腿,视线再往上,便是一件衣襟微开的烟灰色衬衫。

那上衣口袋内有一个红色的烟盒,和乐颜曾经收藏到糖果铁盒里的第一个烟盒是一样的。

乐颜遏制不住地莞尔,下巴向上略扬起,眯着双眸望住那倚着墙根不知抽了多久烟的男人。

“师兄。”

乐颜把门带上,举了下手里的垃圾袋,不再去看那张逆着光轮廓也英挺至极的俊颜,脚尖轻巧踩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娉娉婷婷地走向藕池底的河沿。

易珩之提步跟在她身后,唇角亦是按捺不住地飞起。

乐颜丢完袋子转身的那刻,易珩之抓住了她细嫩的小臂,朝自己拖近几分。

此时的藕池底河沿四下无人静悄悄,邻居街坊都去稍远些的公园散步了。

他低头,呼吸间的烟草味还没散尽,声线却是充满磁性。

“我们,做吧。”他眼神里数不清的欲望堆迭,可语气口吻却一反常态地柔情似水,“跟我做爱好吗?”

他要跟她做爱,是从来不用打报告征求她同意的。

向来都是撕开她衣服,扒光了她就往深处去。

强抢强卖久了,乐颜都以为易珩之要她,只会直截了当不解风情。

他这么大男子主义、这么钢铁直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如此克制又带着恳切地请求她的愿意来一场——他从前丝毫不顾礼节的情事。

乐颜睫毛微颤,发丝散落到肩头,她思量须臾,抬眸问他:“去哪?”

桑城大酒店套房,从玄关处的女士浅口鞋上就散落了一条皮带,一路往卧室去更是衬衫西装裤、套裙、胸罩内裤凌乱一地。

king size的大床上交迭着两具光滑赤裸的胴体,上面肤色稍深、肌肉纹理清晰贲张的男人显然是易珩之,此刻他正压着通体晶莹、白得反光的桑乐颜,没命地疯狂挺动着。

“啊!师兄……”乐颜受不了他孟浪的进攻,进气少出气多地哀求,“你慢一点啊、呃!”

易珩之就像杀红了眼的将军,下体是他出了鞘的剑刃,草丛深处的花穴是刀光剑影所在,他誓要破了泉眼,让她涌出甘霖万千。

“唔!”又是一记戳到泉心的攻势,乐颜霎时瘫软无力,搭在易珩之肩颈的手臂都没了力气攀附。

她下身的水渗得太多,一波未息又被激起千层浪,床单早便浸湿,可怕的是透过床单湮没到床垫,欢爱的水渍要如何才能隐匿?

乐颜被操得太重,水再润也抵不住直捣黄龙的剑尖,她的花心都开始漫起了酸痛感,她惨兮兮地再次哀求身上的男人:“师兄,我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啊~咿呀!”

“都去了第几次了?!啊?”易珩之的顶端又被热潮喷淋,他也渐进感受到了欲念炽盛地在精关灼烧的难耐,他抬起乐颜的双腿自上往下垂直抽插她被他翻搅得稀巴烂的小穴,一手掐着她白胖的臀瓣上,恶狠狠地要求她:“再给我叫!”

“啊!啊啊~师兄!”

乐颜整个下半身悬空,腰部都没了床垫的支撑,她双手攥着床单脸侧向一边,双眸微眯不敢看这淫秽不堪的场面。

避孕套的盒子还在一边的被子上摇摇欲坠,乐颜担心他太凶猛,套子都被他戳破,想要伸手再去捞一个。

易珩之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约束他、害他今天一直没有贴“身”触及到她潮喷的罪魁祸首,胸腔涌起一阵怒火全都化作冲刺的力量,一股脑破开泉眼,喷射出他自己的精华。

“呃啊!”乐颜隔着轻薄的套子也能感受到被他滚烫的精液熨过巢穴的舒爽。

她的腰终于被放回松软的床被间,她疲惫不堪地去揉捏自己后腰。

易珩之慢慢缓缓从她体内退出来,拔下湿淋淋的套子,打结丢进垃圾桶。

乐颜媚眼斜飞,哑着嗓音叫他:“师兄。”

易珩之俯身抱住她,肉贴肉感受彼此高潮后的余韵。

他吻着她下颔,声音含糊,“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他唇齿流连处牵扯,他知道她笑了。

她双腿勾上他后腰,软糯糯地喟叹:“好舒服啊!”

他笑,“还要吗?”

“嗯~”

“妖精!”

风烟遂又再起。

云雨复战,他恨不能化身一根盘根交错的枯藤,好让她这妖冶的美女蛇,永生都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没有出口和退路,只有无尽的缱绻缠绵。

来自广坤的留言:

嗨呀~这总不虐了吧?

虽然接下来不可能都是甜和肉,但画风真跟虐沾不上边了!

周叁晚八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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