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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除了管仿外很多人也这么认为……东郊校园就像一个缤纷的花园。
花园啊……
花园……
回忆着当时情景的管仿觉得难受极了。身体像是一口气喝了许多浓咖啡般怎么都有种恐慌感。她回想着,那时的想法,那时的感受,那时所见到的和听到的……
拿到了钥匙的管仿按地址找到学生宿舍前。她望了一眼,好高啊!到底有几层?她的房间号码是十零十,就是在十楼。管仿怀着兴奋难安的心走了进去,坐电梯上十楼。
就要开始新生活了。
我一定会好好的。
我真是个幸福的人。
一切都是光明而梦幻的。
太,太幸福了。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啊!……
……彼时管仿的心情一点都没有“恐惧”。如果说有,那也就是一点点对于未来的稍微的不确定的担忧。但那份喜悦太强烈完全盖过了那一点是人都会有的忧虑心理。那时候,兴奋,兴奋,兴奋,还是兴奋!
但这在管仿推开十零十宿舍门的一刹那都结束了。
和过去单纯的自己说再见吧管仿。
你已经无法回头,伤痛现在就要一一刻画。知道什么是变态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是必经之路。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亲自作为牺牲品来体验的。
……事实上那道门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而非结束。
第18章毒蛇的袭击
管仿推门进去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了。但是这个人在做一件让管仿意想不到的事情。管仿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像是小曲奇饼干一样。
管仿第一次看到有人自残就是这个时候。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个词,只知道,有人在用刀片割自己的手,这事情,太诡异了……
衣孝感坐在上铺,两条腿悬在空中,一晃一晃。她拿着一把美工刀,专心致志地在胳膊上拉出一道血痕。那个瞬间,充满了快感。
管仿的书包掉在了地下。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干什么……”
“呀,你就是和我住一个寝室的同学吗。你好,今天第一次见面。”
衣孝感就那样平常地和管仿打了个招呼。一边说话一边她的刀片还搁在手臂上。一滴血掉落下来,滴在地上。
啪。
管仿感到无比震惊。衣孝感在微笑着。管仿觉得这景象相当之古怪。为什么她……她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这个人是……是……管仿的脑子混乱了!
“你……你在干什么?”
管仿捡起书包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抬头望着这个女生。因为她坐在上铺,一脸笑容。不过渐渐地,那笑容不见了。管仿有种遇到危险情况的感觉。但她并没有逃跑。,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究竟是件怎样的事情。
血在那个女生的手臂上流了好几道,像是植物的根须一样。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衣孝感。以后我们就要住在同一个房间里了,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拿刀将自个儿的手划得血淋淋还要若无其事地问我叫什么名字,这,这太诡异了!管仿一下子真的无法意识到什么。她有点迷糊地回答,“我,我叫管仿……”
“管仿同学。好了,我知道了……”
“你在……你在干什么?”管仿心惊胆战地问,“你的手……”
“血?有血吗?因为我在自残啊!这你看出来了吧。是啊,我在自残。今天能认识你……很高兴。”
衣孝感坐在上铺说着。管仿走近去,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你……不要紧吗?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你知道什么叫自残吗?就是要流血啊。如果不流血就没有感觉。啊,管仿同学,你是怎样的人?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
这个女生不正常吧。管仿不敢说那时已经有了作好一切的准备,然而恐惧开始滋长确实就是自那时起的。
记得……记得那个场景……就像是记忆不肯将这一段抹去一样……虽然管仿很想遗忘。然而之后可怕的事情太多了,若要一一遗忘,大脑大概就是空白了。因为在整个东郊学府上学期间,管仿的回忆里一直有这个叫衣孝感的同学。
同学。室友。虐待狂。自虐狂。性成瘾。神病。残忍。反复无常。可怜。可恨。
那是对于衣孝感的完全定义。管仿无法不在回忆中颤抖。被控制的自身,陷入了爬不上来的充满了尖刺的陷阱之中。
回忆暂时结束。管仿听到衣孝感说,“好啊,那我们来重演一下当时的情景吧!……你从外面走进来,我坐在上铺,对吗?”
衣孝感爬到了上铺。这间卧室兼书房的学生房间格局是这样的。进门后左右两张书桌,里面,左右各两张上下铺的床。靠窗的就是厕所了。管仿对这很熟悉。她不禁一阵心酸。然而现在没有时间体验这种情绪……因为她很害怕。衣孝感坐在上铺命令她,“走到门外面去,走进来。”
一个书包扔到了管仿的怀中。和管仿那时背的一模一样。管仿悲切地抬起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
“因为我乐意。因为我在这场比赛里实在是无事可做。要不是为了你,管仿,我也不会参加比赛啊。”
衣孝感无情地笑着。果然。管仿想,果然你是为了再一次伤害我才参加比赛的。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对我这么步步紧逼,都已经过去两年了你还是那么坏……不要再笑了,这样装腔作势,简直是太做作了,别,别再笑了……你明明那么疯狂对一切都感到绝望……为什么还笑呢?
管仿抱着书包无望地恳求她,“拜托了衣孝感,你应该找的不是我,是广闻二号……你让我离开吧……我要去找东郊六号,我要比赛啊……”
“啊,你还认为这对你是比赛吗。我告诉你这对你不是比赛而是一次追忆啊。比赛的事情你就忘掉吧。我会代替你去告诉你的对手,你不能和她比赛了说起来你的对手我认识。那个人也神经兮兮的,未必会好好比赛呢。出去吧出去吧,快点出去……”
管仿没办法只好抱着书包走出了房间。衣孝感在她身后说,“管仿,想逃的话就逃吧。不过你跑不掉的。你也可以试着用分野画疆,不过你会发现在这个赛场里,你很孱弱的。”
……是吗?
管仿走到门外,转了一圈,无可奈何地又推门而入。衣孝感就像三年前那样,坐在她那张床的上铺上面,用美工刀划着手臂。一瞬间管仿真有了时光倒流的错觉。然而她意识到分野只是虚幻,犹如记忆。
但不管是虚幻还是现实痛苦都是真的。
这多么不公平啊!
管仿嚅嚅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