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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季亘终于忍不住非常愤怒地，眼神变得冰冷。“你滚开！”
“我……”
王营新可怜地，手足无措了。她一想，季亘为啥生气？……
“美女，你别生气了……”
王营新小声说，“你老是生气，是不是我长得太丑，还是太傻？我不想让你生气的……”
“就是，你长得好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季亘扭头就走，“哼”了一下。王营新非常识趣地也没说“我觉得我长得还成”，而是变成乖巧的小跟班，就跟在季亘身后。
不过离开前，王营新还是有点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季亘不担心管仿，因为她跟管仿素不相识。但王营新不能不对这事儿上心，同时，好像又没办法为救助管仿出点力……那个分野，似乎不对她开放，王营新进都进不去，怎么帮忙呢？
……所以她只好依依不舍地跟着季亘离开了，在心里默默祝福魏先祀好运。魏先祀喜欢管仿，管仿也喜欢魏先祀……咦，这，这是挺好的事儿呀……
我还有赛要比。好学生王营新一直没忘了这事儿。她背着书包，带着一身血迹跟在季亘身后……
王营新发现自己该洗澡换衣服了。手心里扎着分野屑，感觉……也不太好，痛。
需要描述一下现在的王营新，简直就是差点被杀人灭口，从犯罪分子手里千辛万苦逃出来的模样。她一身破破烂烂，跟流浪了十几年一样。王营新现在非常之羞于见人……但她还是得见。她跟在季亘身后走着。
“季大美女，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王营新的声音都变得很细。因为她嗓子疼。季亘回头，对王营新一笑，“你想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王营新也对季亘一笑，不过笑得很脏兮兮的。因为她脸上就脏兮兮。季亘嫌弃她，“你身上真脏……像是要饭的。”
“是哦……”王营新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德行，所以迅速自卑了。好在季亘马上又说，“我看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洗下澡。”
“啊？有洗澡的地方吗？”
王营新傻傻地问。季亘简洁明了地告诉她，“投河。”
“……”王营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啊。那要是前面有河……大美女你等我一下，我跳进去把自己洗一下啊……”
“我才不等你呢。”
季亘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王营新太好了。所以她高傲地一扭头继续往前走。王营新拖着摔得七损八伤的身体跟在后面，背着个重嗯嗯的书包……
两人走着走着又似乎来到了城市中心。王营新的外观非常引人注目，不停有人回头看她。纯朴的乡村学生王营新略感害羞，不过还是大方地任路人观看，不门票。但她这么有境界季亘却没有。季亘回头不高兴地说，“王营新！你这个广闻来的柴火妞！你要跟着我就不要打扮得那么惹眼行不行！走在你前面我老是会被莫名其妙的人看！你……要么现在就拾干净，要么就离我一千米远！”
王营新沉痛地看着季亘，“大美女，一千米这可远了点，我的视野没那么宽广，离你一千米就看不见了……我，我不是打扮得惹眼，是运气不好摊上刚才那事儿才搞得这么脏不垃圾的……”
分野是一个奇妙的地方。分野的奇妙之处体现在亦真亦幻。虽然这是一个很老套的词，但是用来形容分野再准确没有了……进入分野的学生们在这个巨大的小天地里摸索着找寻属于自己的旅程。倒霉的管仿被衣孝感抓住了，被折磨得很惨。而她的朋友王营新则好像就要幸运很多……
王营新跟随季亘来到了一个城市中心。是什么城市呢？谁也不知道。分野嘛，又不是真的。她俩此刻身处的地方好像是一条步行街。步行街去过吧，都知道吧，也就是有着许多小吃啊，衣饰店啊的街。通常在这种地方消磨时间不错……
但是王营新这一身褴褛的，实在是和周围环境太不协调了。她往左看，看到了一家橱窗里挂满了长裙的服饰店。往右看，看到奶茶店。低头看，看到了自己膝盖上校裤的破洞……
真是脏得厉害啊。王营新茫然地想要是这时候下暴雨就好了，这样大家都淋湿了，而自己也可以洗个澡……嘻嘻。
王营新把这个想法对季亘说了，“季大美女哦，如果现在突然下雷雨的话，我就会洗得干干净净的。”
季亘以“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她。虽说好像是鄙视的眼神可好像就是有种娇嗔的味道。“你一向穿着衣服洗澡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冲一下会干净嘛……而且暴雨把所有人都淋得很狼狈的话就没人会注意我了。”
王营新说了自己的小算盘。季亘“嗯”了一声，“没想到你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还挺狡猾嘛拉低所有人的水平好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糟糕？……思路不错。”
王营新傻笑着点了一下头，“我本来就很狡猾……”
“狡猾？是嘛？哦，你看起来像是智障的狐狸。”
美女季亘对王营新作出了如此评价。王营新点着头，迈着小步，靠近季亘。然后，她就离季亘很近了。
第50章偷镜子
“干嘛离我那么近呢……”
季亘报怨着，可是，没有做出诸如推开王营新之类的实际行动，只是装作不经意地将视线投向了左边。王营新也看向左边……
季亘往前走了，王营新还在看左边。季亘看到前面右边有一个卖手工饰品的店铺就走了过去。她来到那个店铺的摊子前，一眼就看中了一面镜子。
那是一面圆形的小化妆镜，比手掌还小的那种。她情不自禁拿起镜子，说，
“真好看……”
话说季亘眼光很挑剔，很难喜欢什么东西。不过她对这面镜子还真是一见钟情……
一枚盖子上镶嵌了很多小水钻的化妆镜，除了小水钻，还有采用最普通那种圆形切割法制作的宝石。当然宝石不可能是真的。但季亘喜欢这镜子的整体感，拿着照来照去，爱不释手了。
季亘爱上小镜子的时候，王营新在干什么呢？……王营新爱上了橱窗里的长裙。
不，其实她爱上的不是裙子。王营新觉得穿裙子太不利索，她喜欢能利索跑跳的服装，比如运动服。王营新往那个卖长裙的店面走过去，眼里充满了疑惑。
让她走过去的不是裙子，而是挂在橱窗里某条长裙的腰褶上有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价格标签。王营新凑近了看，把脸贴在玻璃橱面上，看到了这条裙子的价格，568元，看到了这条裙子的牌子，两个英语单词。她还看到了标签上的一些小字，诸如不可水洗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