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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草坪只有一小块了,在远离白色石路,往远处飘去。
“好像在飘离大陆的小岛啊。”
魏先祀这么觉得。
白色的小路覆盖了一层积雪。本来就是白色的路变得更白。管仿简直觉得脚下的路变得刺眼了……衣孝感在纷纷落雪之中自我感觉良好地微笑着。
“偶像……!”
管仿也发现了魏先祀在远离自己。自己脚下的那条白石小径也变得模糊了。雪花飞啊飞啊飞啊……如同一团团的棉花。
未若柳絮因风起。
“你等着!”
管仿变得很急躁。她按下了打火机,转头对魏先祀喊,“偶像你等着我!我来救你!”
“没关系的。”
孤岛上的魏先祀小声说。管仿很上火,“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都没办法,反正。”
衣孝感望着空中的雪感到意兴阑珊。但这是很美的雪景,雪花落在桥栏上,积起了薄薄的雪层。积雪最令人伤感了,衣孝感忧郁地眯起了眼睛。
为什么我会站在桥上?
管仿摸着身边的桥栏……她的手被埋在了雪里。她生气地拍打着栏杆,于是雪和桥栏石都渐渐化掉了,变成水流进了下面的河中。
她站在白色的石板桥上。桥不是拱形的,而是平的。桥体离水面很近,还由于很薄,几乎和水面齐平了。这一副令人神往的水国景象是衣孝感在分野里随意改动的结果。管仿极目望去,魏先祀站在一块小小的冰上,飘向远方,快要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了。
“偶像……”
管仿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顾眼前的。因为衣孝感朝自己走来了,还拿着一个大雪人……的头。雪人脸上插着一个辣椒鼻子和一个桂圆嘴。管仿手上只有一个打火机,她为了应付这个局面,再次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火炬!
默默地点燃了火炬,管仿对衣孝感说,“你敢把这个雪人扔过来我就敢烧了它!”
“声音干嘛这么歇斯底里啊,你害怕了吧。”
衣孝感停下脚步将雪人头抱在怀里。雪没有融化的迹象。衣孝感阴险着笑着,“我们就耗时间啊,看谁能耗得过谁……”
管仿确实没有时间打持久战。她已经看不到魏先祀了。又是愤怒又是恐惧,管仿投出了火炬……火焰落在衣孝感身上,那个恶毒的人烧了起来。管仿趁这个机会一跃跳进了河里。河水冰冷刺骨,管仿觉得自己好像被金枪鱼啄了一样……
“快点追……”
耳边依稀听到了笑声。管仿知道那是衣孝感在笑。对,河水很凉,但那没有关系……管仿屏住呼吸摆动手臂游了起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水很清澈。湍急的水流把耳朵扯得很疼……
“偶像……”
岸上的衣孝感冷笑着说,“智商真低,笨蛋,水可以变成冰你不懂吗?”
雪花软软地无力地飘着。衣孝感弯曲膝盖蹲在桥边,手伸进水中,流动的水凝固了。衣孝感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自己的手也被冻住了。
“快点全部冻住吧……”
语言并不是魔咒。衣孝感这句话说完河面就结冰了。她的手被冻在水中拔不出来,很麻烦……衣孝感就用另一只手砸着冰面。但是冰面实在是太结实了,她砸了半天也纹丝不动。衣孝感就觉得自己算是被自己给坑了……
而水面下的管仿在哪里?
管仿在水里游来游去,当她发现自己居然被冻在河底下的时候,是她翻了个身仰泳的时候。冰层不像河水那么透明而像是松花蛋表面的花纹般……
但是管仿还是往前游啊。她相信只要找到魏先祀这层薄薄的东西是无法禁锢自己的。只是在水中,失去了方向,管仿不知道现在该往哪儿游了……
肩膀被拍了一下。管仿吓一跳,水下还有人拍肩膀?!
“喂,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河冻上了啊,我出不去了……你给解释一下啊?”
管仿惊悚地回头看到了一个抱着人头的人,顿时吓得一哆嗦。尽管在河里有浮力管仿都被吓得往下沉了十几寸。但是管仿马上恢复了常态,因为她看清了自己以为是人头的东西不过是个塑料模特头而已。可是这人管仿也没见过呀?
“少说废话了……”
管仿颓废地摆摆手,示意这个她不认识的人滚开。因为管仿身在这条冰冷的河中已经够难受的了,她是为了追魏先祀,而不是回答莫名其妙的不认识的人搭话才在这儿当鱼的……
管仿变清醒了。她意识到分野里什么都有可能,所以这个人可能只是一个布景……
“冷死了……溃溃,忍一下,就忍一下啊,马上我就带你去暖和的地方……”
那个人将人头捧在手中,满眼爱意地说着。管仿看傻了,“……你在跟塑料模特头说话?你疯了吧?”
“不要打扰我家溃溃,她在水里很冷。”
那个人看着管仿眼睛冷静而寒意森森地说。管仿不幸地觉得水温又降了两三度,可能零下了……啊呸,不,还没冻起来,一定是零上。管仿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寻找着方向。
不行,怪物和神经病都不能阻止我找我的偶像……
就在管仿失魂落魄地准备找个方向游过去的时候那个怪胎抓住了管仿的手臂。管仿气恼地回头,“你干什么!抱你的模型去!我要抱真人!”
“原来你就是广闻六号啊。”
水里蓬胀出了朵朵莲花。臃肿苍白的莲花像是孕妇的肚子……管仿被一朵花挡住了眼睛。当她推开花朵时,也是巧合,就看到了那个人头,那个被抱在怀里的塑料模型头耳旁,有着一块小巧的胸牌。胸牌当然别在和她讲话的真人胸前。
“东郊……六号?”
与此同时,她们头上的冰层“卡卡卡卡”地碎裂了。管仿惊疑未定,抬头看,看到了衣孝感趴在冰层上对她比中指。
第71章水蛭坐骑
比个中指算什么,剪刀手人家还伸了两个手指呢……
对,这不算什么。
管仿冷静地……冷静地看着冰哗啦啦全碎掉了,然后掉下来,一一划过自己的衣服,顺便也划破了皮肤,一丝丝血溢了出来。管仿都不知道捂哪好了,哪都疼……
衣孝感站在一块冰上大方地对管仿说,“先给你一点时间办自己的事。”
“你个混蛋……”管仿暂时不去管在冰上金鸡独立的衣孝感,看向了东郊六号。
“溃溃……”
已经由管仿一瞥之下验明正身的东郊六号抱着那个模特头安慰道,“溃溃,冰化了,我们上岸吧……”
“明明是碎了,怎么是化了呢!”
管仿嚎叫着。她往上浮,头伸出了水面。东郊六号也和她做了一样的东西,还向岸边游去。这下轮到管仿扯住她胳膊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