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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不怪我……不是我的错。”
管仿质问着魏先祀,将照片摔在她脸上,“你说你喜欢我的!可是你只是为了骗我是不是?你从来不喜欢我,你帮着衣孝感骗我,你……”
“我没有。我是被逼的。我很可怜……”
在无法可想的绝境里魏先祀也在本能地驱使下忘记了自私的原始定义。
“我没有地方可去。我爸爸妈妈不要我。我没有钱。衣孝感拍下了那段录像威胁我,她说如果我不帮她做事她就会把录像带公布给所有人看。我不要,我害怕那样。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秘密。”
呆若木鸡。虽然在说着话,但是大脑里某一部分是死的。魏先祀被那些东西缠住了,痛苦,无法前进,无法后退,被阻止在这儿无法移动一步。
“我没有钱……”
“对,她很穷,真的很穷啊,给她钱她可高兴了。毕竟没有饭吃人是会死的。其实可以说我算是把她养大了一段时间呢。”
爬到了上铺,衣孝感盘腿坐着,把抱枕搂在怀里。“魏先祀是见钱眼开的人。只要给她钱她就会给你做事情了。管仿你看你就吃亏在穷上面了吧!”
“我不是……”
我不是贪财的人。我不是为了钱出卖……出卖自己的……我从来没有……
魏先祀感到想吐。衣孝感坐在上铺指着她说,“就是你,就是你!”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告诉我?我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傻子对吧,你觉得我很蠢很好骗对吧!”
悲哀的怒火微弱地燃烧着。
不要怪我!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到底干了什么呢?记忆一下子变得很模糊。或许是为了自我保护魏先祀的思维又变模糊了,像是受潮的电子产品,变得不灵了。我做了什么……在那儿,在家里,是在家里,被一个人扔在厨房里,爸爸走了,妈妈也走了,只有厨房的油烟味,只有地下黑色的污垢。被全世界遗弃的时候……是有人救了我吗?给我钱,给我温暖的拥抱,用那样甜得发腻的眼神看着我……
衣孝感在管仿身后作着手势。她挤眉弄眼地,拿着一台摄像机,按了开机键。画面出现在屏幕上,还有声音。衣孝感兴奋地喊着,“喂!喂!看这边!”
满脸是泪的管仿在几秒钟后转过了头。魏先祀恐惧地滑坐到了地上,“不是这样的,不要……”
“主人,来上我啊。我是你的母口狗……啊,啊……”
“贱人,母口狗……”
魏先祀捂住了耳朵。心跳得要死掉了。她痛苦地站起来,双腿无力。管仿眼里映出了摄像机的全景。机械的运动,口的声息,一次次,漫长的凌迟……
“不要!”
魏先祀靠着墙。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无法移动,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能阻止。如果能早一点,再早一点,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就赌上一次,把泥泞的一切洗涤干净,就算是暴风雨,又能怎么样……
时间没有往回流逝。它只会无知无觉地往前走,成为遗憾的帮凶。
“看,魏先祀在和男人口啊,她像狗一样被这个男人骑啊。她喜欢你?管仿,笑死人了。她不过是为了钱罢了。她也为了尊严,为了她根本不存在的尊严你问问她刚才在哪里。如果她还有一点点羞口耻心的话,为什么要再去和男人口呢?她明明就是喜欢。”
像是电影院里,大屏幕上的演员在优雅的林荫道上漫步,而坐在台下的观众却只有寥寥几人。每个人都厌倦这幕戏,却还坐在那儿一般。那个三英寸的屏幕嘈杂地播放着本能欲口,这是背景。管仿转过头看向魏先祀,再也无法看到她曾经安静冷清的模样。
“我恨你……”
再一次,我恨你。你出生就是为毁灭我的信仰我的一切吗?管仿沙哑的声音在白色的寝室里乱刺着。
“我没有相信过多少人,我对人不信任啊魏先祀你知道吗……我刚到广闻,快要死了,我觉得我的一生都被衣孝感这个恶棍给破坏了。我变得古怪,谁也不喜欢我,广闻里我没人认识,她们都说我是刻薄,小气,粗俗。我不知道怎么样变回原来那样,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你出现了我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奇迹。一个人经历磨难是为了替她的幸福作抵押。我真的相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我喜欢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看不到你的时候,我经常回想,你的笑,你的声音,有关你的一切……我不敢觉得自己拥有你,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我真的满足了,有人喜欢我,对我好,真心把我当作这世界上对她来说重要的人,这是何等的奇迹啊……可是这不是奇迹,这是一个笑话,完全是笑话……”
“是笑话。”衣孝感擦了擦摄像机金属机身,“就是笑话。”
是啊,笑吧,除了笑能怎么样呢。就像你回来时做的那样,对着空旷的河面笑吧……
“不要骂我了……为什么要骂我!凭什么!”
魏先祀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开始反扑了。她绕开管仿扑向衣孝感,将她手里的摄像机抢了过来。“你说过会把这个删掉的……你这个混蛋……给我……”
“会删掉的。”
衣孝感说着灵敏地抓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她一把扯开魏先祀的风衣,不吹灰之力。那本来就是装饰用的扣子弹到墙角。
“快点告诉管仿你做了什么!你又去找你的主人了对不对!在广闻那种乡下地方你找到可以支配你的男人了吗?是不是一年没有口?”
她的衣服被衣孝感强行脱掉了,白净的皮肤上是咬痕,擦痕,还有鞭口打的痕迹。衣孝感把她拉起来,魏先祀使劲摇着头想摆脱这不祥的冰冷感。呆呆的管仿在慷慨激昴的陈词之后,又被她身上昭然若揭的证据给吓傻了。不,不是昭然若揭,是明明白白的现实。
“有多少时间?让我们来算一下。”衣孝感看了看手表。天知道她为什么戴手表,“管仿离开我家到学校,而你,或许马上也出门了。管仿到学校算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你也已经到了旅馆了。我和管仿一直呆在这儿,有快一个钟头了吧。那么你是不是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重温旧梦?”
管仿不知道要说什么。衣孝感自作聪明地点着头,“是我家。你昨天晚上睡在我家了。我把钥匙给了魏先祀让她带你去。这是最后一件事了。我们合作得很好。还有那个猪其实你知道的根本没有什么猪……”
老实说魏先祀长得很白,脱光了之后像是只很瘦的纯白的猫一样。衣孝感面对她的口舔了舔嘴巴,“你身体里一定还有男人的口吧?管仿你要鉴定一下吗?”
“放开我啊!……”
魏先祀